第1章 .1(1 / 2)

砂鍋娘子 女王不在家 2034 字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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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秦崢開始為高璋做羹餚之後,從此便一日不曾停歇,每日里必要親手為高璋准備一日三餐,每一餐都是親力親為,精心挑選食材,親手烹制。這消息傳出,也有高璋手下大將知道了這事,便嚷著要來蹭飯。他們自從喝過秦崢的排骨湯後,便再也不能忘記,只一心記掛著那味道。

高璋很是得意,大部分時候是要吃獨食,不舍的與他們分享的。但是有時候他將這些屬下招來寢殿中議事,這議事完了,便要用膳,於是他會格外施恩讓他們也吃上秦崢做的飯菜。這群人每每都吃得杯盤干凈,一點不剩。

這樣日子久了,高璋屬下一干人等對秦崢是格外看重,紛紛起哄高璋早日娶了秦崢,高璋卻是望著秦崢但笑不語。這群人中,自然也有持反對態度的,那便是副將多湖,以及高璋的王弟高登。

多湖是根本不曾信任過秦崢,他時常將張截叫來一番盤問,只可惜未曾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只得命他越發好生監視秦崢。而高登呢,則是摸著下巴喝著唇齒留香的羹湯,不住眼地盯著秦崢瞧。

秦崢暗自冷笑,等到大家退去時,對高璋道:「我看高登對我不安好心。」

高璋道:「他敢!」聲音雖然淡,卻是不怒而威,眸中便浮現陰沉沉的色彩。

秦崢也不是要他信,只是鋪墊一下而已,當下略過不提,隨口問起道:「今日我聽你們提起秦崢,這個人抓到了沒?」

高璋聞言,頓時皺眉:「這群人真是無用,至今連個消息都沒有。」

秦崢聳肩:「或許不過是個路放何笑等的舊人罷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高璋卻搖頭,面色布滿了疑慮:「不,這個人必定非同小可,竟然使得何笑和路放都在尋找。」

秦崢挑挑眉:「那倒是,看來還是應該尋人。」

高璋一邊翻看著各路軍報與信函,一邊道:「雖然不曾抓到人,不過到底是知道一些線索了。」

啊?什么線索?

高璋皺眉,拿起筆來批閱著什么:「據說這個秦崢也是個廚子,往日里總是背著一個包袱,包袱里裝著一個砂鍋。」

秦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聽著,倒是和我是同行呢。」

高璋點頭:「嗯,是。不過那個秦崢是個男子,聽聞生的一般。」秦崢,這么一個崢嶸的名字,怎么也該是個男人的。

秦崢皺眉:「這個人和路放還是好友?」

高璋放下手中筆,道:「是。」

秦崢開始想了:「路放這個人,聽聞也是有些本事的,若是讓他勢力大起來,怕是一個麻煩。你為何不先趁著他如今羽翼未豐將他打壓了下去?」

高璋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身捏了捏秦崢的臉頰,道:「這你就不懂了。」

秦崢低哼一聲,躲開他的手:「我怎么不懂了?」

高璋停下笑來,意味深長地道:「你以為,憑著我高璋手下千軍萬馬,怎地如今還未曾徹底滅了大炎?」

秦崢茫然搖頭。

高璋慨然負手而立,望著窗欞外沉沉月色:「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是我這么快打殺了路放,那這偌大的大炎土地上,還有誰人是我高璋對手?又有哪個能成為我南蠻王上的心頭患?」

秦崢倒真是未曾想過這個,不由低頭默然。

高璋轉首,道:「更何況,路放這個人實在是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堪為我高璋之對手。這樣的人,若是早早地將他掐死在萌芽之時,那以後,我高璋豈不是太過孤單。」他話音說到最後,卻是語氣轉為低沉落寞。

秦崢皺眉道:「當日鬼斧山一戰,世人只道你為大炎眾軍聯盟氣勢嚇到從而受了蒙蔽,膽怯退戰,可是誰人知道,你竟有如此深謀遠慮。」

高璋卻猛道:「有一個人,總是知道的,那便是路放本人。」

這個人,因為知道了這個,才有恃無恐吧,所以才親手布下了這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局,而他也只好順勢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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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過了月余,高璋所提到的慶功宴卻是一直未曾舉辦,卻原來他如今忽然派了高登和多湖前去密陽攻打大炎皇帝。多湖和高登卻也無意將皇上趕盡殺絕,只是戲弄貓兒一般,左一下右一下,將個密陽城圍起來,一會兒退一會兒進的,弄得皇上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於是這皇帝發出詔書昭告天下,請求各路將軍增援,可是各路將軍卻仿佛沒聽到了一般,齊齊不曾動彈,便是有派人去的,或者殘兵老將支應而已,或者去了那里遠遠駐扎在外觀望,一時之間,大炎皇帝叫苦不迭。

而與此同時,坐鎮都城敦陽宮中的高璋身體卻是偶有不適。他是練武之人,雖受了那箭傷,可是後來拖延了那么些時日,到底是痊愈了。他平日里身體強健,從未有過什么毛病,如今倒是時有傷風。秦崢見此,頗為心疼,認為一切都是因為他太過忙碌之故。高璋也沒多想,便每日里越發起早來練武,強健身體。秦崢便也越發的燉了補湯給高璋喝,高璋喝了幾日,仿佛好了,感嘆秦崢到底是對自己有心,又提起南蠻王已經答應他和秦崢婚事的事兒,只等這邊事情一了,便回去南蠻成親。

秦崢忙著越發燉補湯,可是望著高璋額間的暗淡之色,她明白,高璋的身體底子從此是不行了。上次箭傷,她多做手腳,雖最後傷好,可是卻大傷元氣。要知道這越是平日身體強健之人,一旦身體不適,那便是猶如長堤潰塌一般,下場不可收拾。

就在秦崢每日忙碌燒火的時候,高璋卻忽然告訴她一個消息。

「還記得那個秦崢嗎,抓著了。」高璋咳嗽著,不經意地說起這事兒。

秦崢頓時詫異地皺起了眉頭,幸好高璋背著她不曾看到,當下她用著平靜的語氣道:「抓住了?人在哪兒?」說著時,便為高璋遞上了一盞茶水。

高璋放下手中案卷,一邊品茶一邊道:「就在天牢里關著,我正命嚴嵩審訊此人。」嚴嵩同為大炎人,頗為懂得大炎各般酷刑,用他來審,最是妙了。

秦崢不動聲色地道:「這秦崢到底是什么人啊?」

高璋聽了,卻是笑了,道:「我也不知道,等著問問嚴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