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1 / 2)

砂鍋娘子 女王不在家 2240 字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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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帶了諸葛銘為他精選出來的二人,這二人也是兄弟,一個名為連峪,一個名為連崗,都是精通武藝輕功的。其實當日路放曾拜在隱士高人名下學習武藝,老將軍路鵬飛也曾抽調屬下精兵,有那願意練習武藝的,便也要跟著學習。

要知道這武藝之道和沙場征戰之武藝卻有不同。這武藝之道,講究的是招式精妙,有人幾十年功夫,也許就花費在一把劍上了。而沙場征戰,於個人武藝上多為演習槍法等。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沙場之上哪里容許那什么精妙劍招來往啊,不過是拼的馬技以及長長的桿槍。再往上走,便是騎射,以及排兵布陣演練,更是一動不如一靜了。

當日老將軍屬下卻有幾個願意修習武藝的,這連峪和連崗便是例子。這二人因為生得比他人矮小,劍法武藝雖然並不精通,可是輕功之術卻是極好,便是比起有天縱奇才之稱的路家九少爺,也並不差幾分。

如今路放帶了這兩個人,卻是知道諸葛銘深意的。此次前去,不為其他,專為踏入深宮之中見一見秦崢,有這二人陪同最好了。左右若是真被發現,動起手來,便是帶去多少高手怕是也無用的。

路放當下帶了這二人,一路策馬奔馳,用了一日功夫,便入了敦陽城。現如今這敦陽城門倒是管的不嚴,他們又是早有准備,很容易便混了進去。

誰知道一進城門,還未來得及和慕容楠聯系,就在茶樓里聽到消息,說是路放的至交好友秦崢被吊在菜市口,眼看著就要沒氣了。

連峪和連崗二人聽到這話,心中各自一驚,卻看自家少爺時,卻見少爺一口茶竟然忘記咽下去,只在喉嚨里嗆著。

他們忙低聲呼:「少爺!」

路放反應過來,忙吐出茶來,當下只覺一顆心仿佛被人活生生踩了一腳般,痛得不能自已。

二人此時看過去時,卻見少爺臉色白如紙,端茶盞的手竟然在抖。

這是從未見過的,俱是心內一慌,自家向來大敵當前不曾變了顏色的少爺,怎么如此神色。連峪是兄長,到底穩重一些,忙上前,拍住少爺肩膀,低聲道:「少爺,此事不知真假,慕容楠也未曾提及此事,我們前去看看再做計議才是。」

這提醒了路放,或許那消息並不真切,當下他抱了一線希望,忙起身,飛一般的就要去菜市口去看。

連峪連崗趕緊付了茶錢,匆忙跟上。

到了這菜市口,卻見這里圍觀之人並不多,想來應是已經掛了兩日,眾人看熱鬧的心已經淡去了。

路放走到那菜市口,一時竟幾乎不敢去看,心神恍惚間,只見那里高高掛著一個人,垂頭喪面,黑發披散,遍體鱗傷,好不狼狽。

連峪連崗唯恐引起人注意,忙不動聲色地問路放:「少爺可看清楚了,那上面的人是否秦崢?」

路放凝神望定了去,雖看不真切容貌,可是那體型,分明是個男人,並不是秦崢。等下他心中一松,臉色稍稍緩和。偏此時冷風一吹,他背脊透心涼,這才發現,剛才片刻之間,他已經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往日歷經了多少險難,又多少征戰,卻不曾如今日這般驚嚇不已。

當下心內發苦,想著那秦崢,她心里還不知道是否有自己,自己何時何日才能將這一番情意讓她知道?

連峪觀察自家少爺臉色,知道那上面掛著的人並不是秦崢,這才放下心了,悄無聲息的拉著路放離開此地,免得引起周圍人懷疑。

回到客棧,連峪自去聯系慕容楠,路放此時放下心來,卻是想起,那個掛著的男人並不是別個,而是自己見過的,當日在福來客棧城外,有人駕著馬車載了秦崢與他背道而去。這掛著的男人,便是當日駕馬之人。

這下子路放不免心中驚疑,為何此人會被當做秦崢掛在這里?秦崢現在是否安全?

他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疑惑,可是百轉千回之間,卻到底想起一件事:高璋既然命人將這個男人掛在這里,顯然還不知道秦崢是女兒身的事情,那么秦崢現在到底應該沒出什么意外。

正想著,連峪已經帶了慕容楠匆忙趕來,慕容楠進屋之後,掩了屋門,這才上前跪拜了路放。

路放抬手,命他起來,將秦崢一事細細稟來。

慕容楠只好將自己所見稟報,不過對於為何單言被人抓起來誤做秦崢一事,他也莫名。

路放聽完,目中有深思之色:「如今秦崢正在宮中高璋身邊?」

作為一個在場之中除了路放唯一知道秦崢是個女人的人,慕容楠不太明白路放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含糊地道:「是,今晚宮中舉行夜宴,南蠻各路大將都要參席,秦崢也會參加。」

路放點頭,卻是道:「極好。」

慕容楠越發不明白了,極好嗎?他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明白這個秦崢怕就是自家將軍的心頭所愛,這心頭所愛被放在敵人身邊當禁0奴,還要陪著參加夜宴,將軍真的覺得好?

路放卻已經是做了決定:「今晚我會入宮,見一見她。」

慕容楠忙道:「不可,將軍,我正有另外一事要稟報!」

路放命道:「講。」

慕容楠稟道:「今晚參加夜宴之人,竟有高登和多湖二人,這二人分明應該帶兵圍困密陽,不知道為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敦陽,這其中怕是有詐。」

路放起身,俯首皺眉深思。

卻就在這時,門外的連崗忽然敲門,進來後,卻是軍中諸葛銘先生派人送來加急信函,務必請將軍親啟。路放打開那信函一看,臉色微變,半響低聲道:「竟然連西野的人都驚動了么……」

在場幾人並不敢看那信函,可是看自家將軍臉色,以及那喃喃低語,知道事情必然是大大不妙。

原來這西野之人,素習武斗,民風彪悍,然而幾百年來,少有參與到中原之地的征戰,一直守在祖宗留下的那塊地上游牧。可是近年來,西野也是連年災荒,境況一年不如一年,近年來有越來越多的人來到大炎以及鳳凰城,那托雷便是一例。

可是如今,西野軍卻也參與了這如今的混戰之中,而且來勢凶猛,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將路家軍的五萬後路生生截住,前有南蠻軍,後有西野迫擊,前後動彈不能。

那送信之人跪拜在地,緊聲道:「諸葛先生道,此事十萬緊急,請將軍務必放下一切,迅速趕回軍中,主持大局!」

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路放。

路放面無表情地立在那里,心中卻是驚濤駭浪,思緒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