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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鍋娘子 女王不在家 1747 字 2022-11-20

秦崢道:「我能不能去見見這個王月榮?」

何笑忙點頭:「那是自然。」

於是當晚,秦崢便在路放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鳳凰城的大牢中。

牢房中,昔日的王老伯,連同他的兩個兒子,王大郎王二郎,都被囚禁在那里,身上猶自帶著傷。

聽到牢房門響,王老伯艱難地抬起頭,卻見到了一身白衣的秦崢飄然而至。

王老伯面有尷尬,低下了頭。

秦崢走到王老伯面前,望著這個形容憔悴的老人,良久,終於問道:「記得你說過,你當日和我父親是至交好友的。」

王老伯幾乎無言,良久後,終於低啞疲憊地道:「是。」

秦崢沉默片刻,唇邊掀起一個冷笑:「其實昔日,我父親好像提起過你,也曾說過你是他的好友。」

王老伯聞聽,面上越發愧疚,垂頭不言。

秦崢眉目森寒,問:「為什么?」

父親逝去,她把這個老人當做自己父親之友,對他並無提防,沒想到卻就是他,將自己蒙蔽到了大炎,遭受賊人搶殺,最後被逼入了南蠻軍營之中。

王老伯低頭良久,終於嘆息一聲,啞聲道:「其實當日,我和你父親相交,便是受命於人。」

秦崢聞言,淡問:「也就是說,你所謂的與我父親的交情,從頭至尾都是受鳳凰城長老的命令行事?」

王老伯再次嘆息,道:「是。我本就是鳳凰城中玄衣衛,當年受命與你父親相交,便移居去了十里鋪。後來你父親離開,我卻只能繼續留在十里鋪。」

秦崢眸中有寒意閃過:「你留在十里鋪十幾年,就是為了等我父親回來,再次陷害於他?只可惜你沒等到我父親,卻等到了我,於是便要害我?」

王老伯抬起頭,第一次,迎視著秦崢,眸中卻是無奈,他唇邊勉強泛起一個苦笑,道:「我只是一個玄衣衛,受命於人,身不由己。」

秦崢神情冷然,低哼一聲,不再言語,轉身出了地牢。

出來後,她對路放道:「這樣的人,便是罰他又有何用,不過是別人手中一把刀罷了。」還是一把用廢了的刀。

正說著時,卻有一個人迎面而來,正是單言,面目一如以前,只是眉骨間有一點淡疤。

原來單言知道秦崢平安歸來,心中大喜,便忙要來見她。誰知道此時秦崢一見單言,卻是想起牢獄中的王老伯。

都是鳳凰城中的玄衣衛青衣衛之流,都是受命於人,都是別有目的來到父親或自己身邊。

得了別人的命令,便對你好,與你相交,又得了命令要害你時,便全然不顧半分情意?

再者說了,這相交的情義,還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

一時她望著這俊秀青年,眸中神情淡漠,卻仿若不認識一般。

單言見秦崢神情不對,眸中便流露出關切之情,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秦崢聞言,望著單言的神色卻是越發疏離淡漠,她審視他許久,終於開口道:「許久不見了。」

單言聞言一頓,將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最後終於道:「是,我忙一些事情,一直不曾去看你。」

秦崢點點頭,漠聲道:「好,極好。」

一時說著,回首對身邊的路放道:「我們那邊走吧。」說著,和路放繞路而行。

單言見她冷漠的忽視自己,茫然地站在那里,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眼望著那那兩個人牽著手並行的身影,他握劍的手青筋暴露,微微顫抖。

路放握著秦崢的手,回首掃了眼單言。

他眸中微閃,不過終究沒說什么,便隨著秦崢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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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了單言後,秦崢徑自來找何笑,開門見山,只有一個要求:她想親自見見鳳凰城的長老們。

至於王老伯,那是鳳凰城的家事,卻是與秦崢無關了。

何笑聽著這個要求,卻是面有難色,鳳凰城的長老,別說外人,就是何笑自己,也不是說見就見的啊。

秦崢聞言,掀起一個嘲諷的笑來,斜睨著何笑,道:「你剛才還說,要對我好,怎么一轉眼,連這個要求都達不到?再說了,你沒事拿王月榮這種小嘍啰開刀又是何必呢?真正害我的人是鳳凰城的長老,我險些死在他們劍下,你卻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何笑聽著這個,不由面紅,嘿嘿笑著上前道:「你別沖動,他們真得不是那么好惹的。便是我,平日里也要讓他們三分。」

秦崢回首,問路放:「你說怎么辦?」

路放一路跟隨秦崢,此時正沉吟在單言一事中,聽的秦崢這么說,淡掃了眼何笑,道:「當日我破了鳳凰城之圍,諸位長老曾說,欠我路放一個人情。」

何笑聽了,再次苦笑一聲:「好吧,我自會為你去說。」

何笑走出後,路放輕輕握了下秦崢的手,道:「若是真得他們害你,我自然不會放過。」

秦崢聞言,不由笑道:「你知道鳳凰城的長老在鳳凰城是什么樣的地位嗎?」

路放點頭,可是眸子里卻是一片認真之色:「可是那又如何,不管是誰,存了害你之心,我必要他們付出代價。」

秦崢正要說什么,卻忽聽得一個金衣衛士跑來,朗聲道:「幾位長老有請秦姑娘和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