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結親4(1 / 2)

砂鍋娘子 女王不在家 2254 字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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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秦崢要下山,卻被路放追回來後,自此兩個人和好如初。於是落甲山的人們但見路大將軍但凡有些閑暇,便要去尋秦崢。如果有人要找路大將軍而不得,那去後面秦崢的松木屋里找肯定沒錯的。

諸葛銘對此感到很憂慮,如今皇上又是一紙書函前來,提及皇上感念路放擊敗南蠻之功,要特意派人來犒賞全軍。而這次派來的人中,有一位皇上身邊最為親近信任之人,請路將軍務必好生款待。

諸葛銘心知,這個最為親近信任之人,怕就是皇上避開孟南庭耳目特意派來商談雲若公主和少爺婚事的人。雖說從大局來看,少爺若真娶了公主,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諸葛銘眼看著如今少爺和秦崢種種,知道自家少爺的性子,離開了秦崢他是魂都丟了,怎么可能拋卻秦崢另娶他人?

問題是,如果少爺再不趕緊將這個秦崢拿下娶進門來,怕是那個雲若公主就要被皇上嫁過來了。

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諸葛銘眼看著這兩個人依然悠閑自在,在那里玩落葉看枯枝,還在後院搭建個灶來做什么飯吃,實在是頭疼不已。

此時的路放,確實也不急。

這一日,他領著秦崢,來到一處林間,這里落葉堆積了不知道多少年,厚厚的一層,摔倒了也不疼的。

早就說要教秦崢練些武藝,也算是強身健體的,於是這幾日有了閑暇,便特意把秦崢拉來要她練習。

她力氣原本挺大,人又聰明,許多招式倒是一教就會,不多時,一套拳腳打下來也是有模有樣了。秦崢自己也覺得很好玩,從頭到尾練了一遍,聽路放也說好,便要和路放比試一下。

路放唇邊帶笑,她力氣雖大,可是到底如今身子虛,底子又薄,他一個身經百戰的男人,自然不可能真和她比,不過是聊做陪襯,順便矯正下她的姿勢罷了。

誰知道秦崢卻來了興致,自己覺得自己一拳出去虎虎生風,便使出渾身解數和路放對打。路放眼見著那拳頭襲來,若要躲開,又怕她一個拳頭落了空撲向身後石頭反而傷了她,便要硬接。

於是秦崢一記硬拳出去,卻被路放一手抓牢在手心,她待抽回,卻是抽不動。枉她自以為力氣驚人,可是如今卻被路放這么禁錮住,再也動彈不得。

秦崢面上泛冷,體內一股倔強涌出,於是另一只拳頭也招呼上來,同時使出長腿,渾身一縱,往前猛踢了去。

她這個手腳並用的動作原本就難,半生不熟的使出去,在路放看來倒是她撲面而來。他越發不敢躲,於是就聽「砰」的一聲,自己被猛力撲到在厚重的落葉上,待定睛一看,秦崢以著痛打猛虎的架勢,騎坐在自己腰腹上,做威武雄壯姿態。

秦崢的一只手,還被自己牢牢握在手中。

秦崢俯首,低哼一聲,眸中不免得意:「這下子,看你哪里跑。」

可是她得意之際,卻不見路放動靜,待看過去,卻見路放俊面潮紅,她正心下疑惑,忽覺得有什么不對。

自己所坐的位置,卻並不是軟的,而是有一物,堅硬如鐵,擎天般立起的。

秦崢初時疑惑,可是她到底聰明,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不由大怒,眸中透出疏離和厭惡之色,猛然一個起身,指著路放道:「你——」

至於「你」後面是什么,並沒說出,一個揮袖,轉身如風而去。

路放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見她那疏離厭惡的神色,心痛不已,又涌起驚慌,唯恐她就此和自己疏遠了,便忙起身,也顧不上其他,只趕緊追了過去。

待追到了那松木屋前,路放緊拍著門窗,可是里面的人卻並不開門。

他無可奈何,在那門前守了許久,最後隔著門喚道:「秦崢……」

屋內的人,卻是根本不曾搭理他。

他心中沮喪,痛恨自己無法把持,輕薄了她去,惹得她不快。一時又想起她昔日曾在高璋處受辱,或許已經對這等事情就充滿了厭惡?一時想到這個,越發的難受,只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日影西去,他一個人沉沉地站在屋前,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萬般沮喪之際,忽然,眼前的門打開了。

路放猛抬頭看過去。

走出來的人,面上卻並不是路放以為的惱怒或者羞恨……其實若是有羞恨,或許就好了……

此時的秦崢,在最初的驚訝不解以及難以接受離去後,心中剩下的唯有興致勃勃的趣味。

她背著手,探究地望著路放,眸中明亮。

路放忽然覺得,大大的不妙。

秦崢上前一步,拉起他的手,笑道:「原來男人這么有趣啊!」

路放頓時臉上鐵青。

秦崢靠近了路放,討價還價道:「你讓我看看,我就不和你生氣了。」

路放聞言,一揮袖,轉身就要離開。

秦崢忙扯住:「不許走!」

路放聲音已然嘶啞,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我曾說過,我的,並不都是你的。」

說完,他掙開了秦崢,離開了這里。

這日以前,他陪著秦崢去泡溫泉,總是先幫她看著四周,等她泡完一炷香時間後,自己再去泡,留秦崢在岸上津津有味地看他。可是自從這事後,他就再也不泡溫泉了,甚至連胸膛都不曾在秦崢面前露過。

每日晨間操練之時,將士們一個個汗流浹背,光著胸膛,唯有路放,哪怕汗水打濕了衣服,依然是穿著。

秦崢不滿之際,偶爾想起自己的紅色小野果,不由問道:「怎么如今連這個都沒有了?」

路放瞥她一眼,道:「這附近山上的野果都已經進了你的肚子。若是再想吃,只能明年了。」

秦崢聽了這個,只能罷了。

****************

如此過了數日,皇上所派來的使者來到了落甲山,路放帶領山中諸將領一起下山迎接。這使者拉來了幾十車的布料和糧食,沉甸甸的,當日落甲山一代駐扎的二十萬大軍伙食都比往日要豐盛一些,甚至還給大家加了酒。

這派來的使者是昔日皇上身邊的寵臣宋戴笠,宋戴笠以前曾是嚴嵩的黨羽。路放只稍一沉吟,便明白這個宋戴笠必然是孟南庭挑選了的。如今孟南庭自己挾天子命諸葛,心里對路放防備得緊,是以派了個和路放有家仇的宋戴笠前來。

宋戴笠開始的時候還小心謹慎,唯恐路放記恨前仇,可是來了後,卻見落甲山也是擺了宴席來招待他,路放言辭間也沒有什么過節的樣子,於是便把這過往之事拋開了。

想來臣子到底是臣子,他宋戴笠是皇上派來的,路放總不能公然對付自己。

當晚宋戴笠宿在落甲山,周圍自有帶來的侍衛把守。他身邊的這群侍衛,有皇上身邊的人,也有孟南庭身邊的人,當然也有自己親手扶持起來的人。各路混雜,宋戴笠無奈,稍微調整,於是皇上和孟南庭派來的人守在外圍,自己的親信則貼身守護,這樣才能更安全。

這一晚,路放卻不曾睡下,也沒有去後院秦崢處,而是來到了宋戴笠所住的小院落附近。

他一個人默然立在寒月之下,月光如水,一時有幽幽蟲鳴之聲,周圍極其靜謐。片刻之後,有幾個侍衛打扮的人,小心走了過來。這數名侍衛中,有一個身形略顯瘦小,行動間也比其他侍衛來得緩慢。

那幾個侍衛原本要往前走去,猛然間看到一個人影,倒是一驚,待見了是路放,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