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兩個男人一台戲1(1 / 2)

砂鍋娘子 女王不在家 2379 字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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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已經是路放和秦崢成親後的第六日了,諸葛銘最近不曾煩擾過路放,可是今日這一件事卻是必須向路放匯報的。恰好秦崢也在,便向這二人提起,說如今高璋已經得了南蠻王之位,路家軍派去的暗探已經進入南蠻王宮,並且見到了高璋身邊那女子。她果然是叫段青,且如今一切完好,獨自住在一個小院里。

秦崢聽了,知道她並未遭遇什么不幸,自然是松了一口氣。一時又有何笑派來的人前來送信,說是鳳凰城的人已經安置在高璋身邊,伺機設法營救段青。

何笑送來的信函,語氣比秦崢還要謹慎焦急的樣子,正所謂關心則亂,想著何笑這么高深莫測整日嬉笑的人,竟然如此的心憂自己母親,看來是用情頗深。

只可惜的是,秦崢和何笑以為段青一切安全,這個消息卻是有所滯後。說到底南蠻距離落甲山鳳凰城千里之遙,一來一去,這消息自然是沒能及時傳遞過來。更何況南蠻王宮守衛森嚴,且到底相貌和中原一帶略有不同,無論是路家軍還是何笑派出去的人,行事都須萬分謹慎,是以探聽到的消息便有了出路。

此時的段青,正在申屠江的暗暗觀察中。在高璋的一再催促下,申屠江向段青飲食中放了各式草葯,段青漸漸身子虛弱,且開始出現各種幻覺。這時候的她發現了不對勁,只能強自克制住。即使看到了任何幻象,都漠然對待。

可是她到底是血肉之軀,每日身體都是處於緊綳狀態,一天兩天也就罷了,時候一長,精神便有些疲憊。

申屠江見她精神日漸松懈,待到時機成熟,這一次再次施展幻術,卻是請高璋放了那個砂鍋在案幾上,讓段青看著,然後開始他的幻術。幻術之中,他循序漸進,逐步誘*導,開始之時,段青尚且能自持,可是後來,高璋忽然一個上前,將那個砂鍋拎在手中,想要抱走,口中厲聲道:「秦崢既已經死了,我留著這個左右無用,不如摔了!」

段青聽得這話,大吃一驚,忙要去問高璋。

申屠江見她心志出現動搖,趁虛而入,施展出種種幻象,果然順利擒下她的理智。

段青的心理防線終於一時之間,被申屠江幻術左右,便有答必有問。

申屠江和高璋見此情景大喜,高璋忙命申屠江逼問段青種種,可是段青言語含糊,有些話甚至是高璋聽不懂的。

可是就在這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拼湊出來的一個事實便是:眼前這個不滿雙十的女子,竟然是秦崢一直在尋找的生身母親!

高璋驚異萬分,只覺得此事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想著她的一切異樣,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了。

一旁的申屠江也是震驚萬分,他思慮半響,難道這女子竟然有長老不老的秘方?於是便要繼續催問,誰知道這一逼問,段青卻仿佛被觸動了什么禁區一般,忽然緊閉了雙眸,冷汗直流,昏死過去。

高璋想著這個是秦崢母親,心中微動,不管如何,自己已經殺了她的父親,若是如今再害了她的母親,怕是永世無法得到她了。當下忙命申屠江不許再繼續追問,然後命御醫上前救治,又命送到僻靜宅院,召來侍女好生伺候。

後來申屠江幾次三番又要用幻術迷倒段青,試圖從這個女人身上獲得長生不老的秘密,可是高璋卻嚴令禁止。他看出申屠江的心思,便干脆將申屠江請出宮去,從此不許再靠近段青。

段青迷茫之中,隱約知道自己泄露了秘密,可是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泄露了多少,便有心試探高璋。

高璋此時已經將這個年輕女子看做秦崢母親,心中雖對秦崢恨之入骨,卻是愛比恨深,是以對她自此不願意再作傷害,便對她所問,一一答來。

段青見此情景,看出高璋心思,便干脆威脅道:「你若殺了我,她必然恨你一世。」

高璋自然明白,冷道:「你放心住在這里吧。待到他日我得到了她,必然將你視作岳母,好生對待。」

段青對於自己年不過二十便有高璋這么位高權重的未來女婿這件事,感到很是荒謬和不安,她只好勉強笑了下:「不如你把我送給她,也許她一高興,就——」

高璋冰冷的眸子掃過來,道:「絕不可能。」

段青若真是秦崢的母親,那便是他手中反勝為敗的法寶,怎么可能輕易送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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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眼看著再過四日就是這個月十八,是雲若公主下嫁攝政王孟南庭的日子,衛衡就要和諸葛銘告別離開。

離別之前,他又漫步在這落甲山,望著遠處煙霧繚繞的山巒,不由嘆息,如果有朝一日,鏟除奸雄孟南庭,他功德圓滿,就尋一個這等山清水秀之處,從此歸隱山林,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正想著時,忽聽到一個女子清冷的聲音喊道:「快捉住。」

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低沉地道:「好。」

衛衡聽得這番話,卻是整個人僵住了。

那個女子聲音,竟然是如此耳熟,豁然正是他那已經亡故的娘子阿諾!

一時之間,他幾乎以為自己遇見了鬼,可是便遇到了鬼,他也要前去會她一會,於是便忙上前,跑過那山坡,山間傍晚的夕陽映照著他的臉面,他一時看不真切,便努力地定睛去望。

一望之下,心便狂跳。

那個女子,高挑身材,眉目疏離,神情冷淡,可不正是他的阿諾!

衛衡睜大雙眸,倉惶往那女子奔去,口中猶自大叫著:「阿諾,阿諾!」

衛衡身邊侍衛見此,大惑不解,不過知道這里是落甲山,怕他亂跑惹了什么事,也擔心衛衡安危,忙跟了上去。

卻說秦崢,此時原本正和路放在這山坡上溜兔子,誰知正溜著,那兔子仿佛不堪忍受這些日子秦崢對它的折磨,竟然要出逃。秦崢見此,忙命路放捉住。

誰知道忽聽的一人大叫自己昔日乳名阿諾,待定睛看過去,卻正是自己那個已經拜過堂的夫婿衛衡!

秦崢也是一驚,忙跑上前。

兩個人待走近了,衛衡細細觀之,視線便模糊了,口中喃喃道:「阿諾,你竟然沒死!」說著便一把上前,將她緊緊抱住。

秦崢見果然是衛衡,想著那日城破,多少人死去,沒想到衛衡竟然能逃的生天,心中也是歡喜,便任憑他將自己抱住。

衛衡想起別後種種,自然有無數的話要對秦崢說,可是此時此刻卻不是時候,他攬著秦崢,動容道:「阿諾,蒼天開眼,你竟然活著,又讓我見到你了。」

衛衡好一番離別哭訴,饒是秦崢冷心冷面,也不覺動情。她與衛衡自小相識,衛衡對她維護有加,對她而言,這個人便是她的哥哥般。

眼看著這兩個人緊緊相擁,訴說離後之情,一旁的兀自抓著一只努力掙脫的白兔的路放蹙起了眉頭。

他淡聲道:「這是你哪位故人,何不介紹一下?」

衛衡猛然看到一旁的路放,忙放開了秦崢,道:「原來是路大將軍。」說著這個時,便對路放道:「這是秦崢,小名阿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