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上善五素雞湯(1 / 2)

砂鍋娘子 女王不在家 2892 字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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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歲月寧靜,這一日卻忽然傳來一個消息,震驚了整個落甲山。

當今皇上發下聖旨,斥責路放目無帝王,屯兵自重,將不日派重兵前來剿滅落甲山,同時下詔書,調集各方將軍進敦陽,共謀此事。

眾落甲山兄弟一聽這個,不由得群情憤慨,特別是昔日路家軍一路跟隨過來的老人,更是難以自持,咬牙切齒。

記得當日,便是這個狗皇帝,一張聖旨,污蔑路家謀反,路家上下多少口被斬首,幾乎滅門。因為路家軍就此被瓦解,從此南蠻人才能長驅直入,殺入大炎蹂0躪大炎百姓,狗皇帝更是聞風喪膽而逃。

後來,路放重振旗鼓,狗皇帝也曾說過既往不咎,結果如今南蠻人被趕走了,又開始下詔定罪了。這可真所謂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眾人不知道多少的氣氛和不甘,只可惜,路放此時根本不在山上,諸葛銘只一心安撫大家,卻並不說該如何處置,一時之間,人心浮動,各有想法。甚至有人要偷偷地下山,前去宰了那昏君。

諸葛銘見此,只好召集來眾山頭各路副將軍,言之這個事情未必是皇上真心,怕是那個孟南庭從中作梗也未可知,到底是要查探一番。若是孟南庭假傳聖旨,自然當為皇上除去這個奸臣賊子。眾位副將軍原本也是義憤難平,此時聽到這個,只能暫且忍下,回去各自安撫屬下人馬。

而其他被天子召喚的各路將軍聞言,也不免覺得詫異,各自和家將一番商議後,最終決定,還是得去敦陽。如果不去的話,難免有謀逆之嫌疑。不過大家前去敦陽,自然是小心謹慎,身邊挑選了軍中功夫了得的衛隊,身上也藏了護心軟甲等物,只把那尋常袍子穿在外面。

於是不過幾日功夫,天下諸位,都齊齊往敦陽趕去。

待到了敦陽,大家有的碰了面,都是相熟的,不免慘然一笑,看著那偌大的敦陽城門,想著不過一年多的功夫,這敦陽城數度易主,如今兜兜轉轉,竟然回到了原處。

但只盼,他們不會落到昔日路老將軍的那步田地。

當下也有人想起路放,想著這么一個大小伙子,這都折騰得什么,把南蠻趕走了,如今卻是要被討伐了,當下不免對路放心中充滿了同情。

車騎踏入敦陽,踏在敦陽城的青石板路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一時有尋常百姓掃過一眼,卻是再無興致看了。來來去去,都是高頭大馬,今日是這家,明日是那家。經歷了這許多血腥場面,他們都知道活命要緊,那好奇心早已消磨盡了。

孟南庭早已派了人馬前來迎接各路將軍,於是分別安置在驛館之中,說是今晚設宴,款待遠路而來的將軍。

眾位將軍面面相覷,便提議道,他們要面見的是皇上,不是孟南庭。

說到底,他們也心存了一線希望,要攻打路放的不是皇上,而是孟南庭,孟南庭假傳聖旨而已。

畢竟,誰也不願意和路放對上。

路放如今手下底下三十多萬的路家軍,那不是好惹的。

不過孟南庭很快回復了,晚宴上,皇上自然會露面。

大家聽了,半信半疑,但人都已經來了,也只好等著了。

到了晚間時分,大家陸續入了宮,入了宴席,卻見弦聲裊裊,有舞女翩翩起舞,好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孟南庭獨坐在虎皮椅上,一旁是皇上最寵愛的妹子雲若公主,最中間的一個龍椅卻是空著的。

眾人之中,便有鎮西將軍上前問道:「不知道皇上何時出來,也好讓我等拜見。」

孟南庭抬手,笑道:「不急,皇上自會來的。」

眾人望向雲若公主,卻見雲若公主垂著眸子,安詳淡然,只是臉上瘦弱,眼底隱隱有紅血絲。

於是大家不說話了,想著雲若公主既然安在,那皇上必然會來的。誰都知道,皇上對這個妹子的疼寵。

於是大家觥籌交錯,假裝欣賞這弦樂之聲,品那妖嬈舞姿。

酒過三盞,依然不見皇上出現,這下子是平定將軍上前道:「不知道我等何時才能面見聖上?」

孟南庭聞言,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道:「已經派內侍去催了,皇上想來很快便到了。」

這個「催」字,眾人聽在耳中,不由暗暗品味一番,然後嘆了一口氣。

果然,這大炎算是亡國了吧。

雲若公主見皇兄久不出來,也是微微蹙了峨眉,當下起身道:「雲若親自去請皇兄來。」說著,便不等孟南庭說什么,徑自去了。

當天下諸將陸續到達宮中的時候,大炎的皇帝,正要邁出寢殿,卻忽然發現暗影之中,有一個人走出,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見了那人,卻是心神俱震,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幾次眼,終於扶住一旁的案幾,顫聲道:「路放,你,你怎么會在……」

路放穿著玄色長袍,挺拔若松,面無表情,眸中深沉如海,整張臉面映襯在昏暗之中,猶如索命閻羅一般。

他一步上前,平靜地道:「劉安,我是來為路家上下二百三十口來討命的。」

這皇帝劉安見此,強自撐起精神道:「你可知道,如今攝政王已經糾結兵力,要圍困你落甲山,如今你竟然還敢來!實在是狂妄至極!」

說著時,他便要高聲呼救,可是路放卻一步上前,掐住他的咽喉,冷聲道:「你若想喊,那就喊吧。」

劉安頓時無法呼出聲音,只能從喉嚨里發出艱澀的「嘶嘶」之聲,他驚恐的眸子抬眼看過去時,卻見路放眸中閃著徹骨的冰冷,嗜血的殘酷。

路放張開嘴巴,露出森森白牙,冷笑道:「劉安,怎么辦,我不想一刀殺死你。」

劉安聽得這話,總算是抱了一線希望,忙費力地點頭,眼中盡是妥協。

路放見此,便放開了掐著他咽喉的手。

劉安得了自由,大口地喘氣,結結巴巴地道:「路放,你想要如何,朕都能答應你。你想殺孟南庭是嗎?朕這就下令!」

他說完這個,卻見路放面色森然,不由心中一凜,忙改口道:「還是你想娶雲若公主?沒關系,你想娶,朕讓她改嫁,這就改嫁給你!你便是娶妻了,拿去當妾就是……」

路放眸中射出不屑和濃濃的嘲諷:「往日里你高高在上,九五之尊。今日今時,路放才知,你竟然是這等鼠輩。」

復又想起父親,這一生,到底是為誰忙碌,便是為這等毫無膽識苟延殘喘的懦弱之人嗎?

路放冷冷地扯出一個笑來,口中卻是溫和而緩慢地道:「皇上,路放不想一刀殺了你。路放是想一點點地割下你的肉。」

劉安聞言,雙眸陡然瞪大,張嘴就要狂喊,可是誰知道路放手卻極快,在他還不及出聲之時,上下顎便被一張鉗子一般有力的大手硬生生合上。只可憐這個九五之尊的帝王,狼狽不堪地想掙脫開這個鉗子,卻是無能為力。嘴里嗚嗚的拼命想發出聲音,可是卻根本張不開嘴。

他漸漸地不再掙扎了,眸光中露出祈憐的色彩。

路放慢條斯理地拿了一塊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他的嘴里,低聲道:「這是路放來時,經過下房,見那里有洗腳的抹布,特意拿了一塊來。」

劉安原本就覺得那味道很是餿惡難忍,如今聽著這竟然是洗腳的抹布,頓時一陣惡心襲來,就聽得喉嚨咕嚕咕嚕,便要吐。只可惜他的嘴巴已經被牢牢地堵上,於是那股吐出來的污濁便在嘴里又流淌回喉嚨,只嗆得他鼻眼生淚,難受不已。

他痛苦地流著淚,祈求地望著路放。

路放卻撩起玄袍,從綁腿處拿出一把尖刀來,那尖刀削薄鋒利。

劉安渾身一顫,想要後退,可是路放卻已經用一根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繩子將他綁在案幾上躺著。

劉安驚惶地望著那個鬼魅一般的路放,瞪大雙眼,不知道他該如何處置自己。

卻見路放,取了一旁的一個茶盤,然後開始撩開劉安的衣服,露出里面白嫩的胸膛和肚皮來。

路放手中的那尖刀,在劉安胸膛上蹭了一下,沁涼的金屬觸感猶讓劉安猶如觸電一般,全身開始篩糠一般的顫抖。

路放淡聲道:「你安靜些,不然我這刀怕是失了准頭。」

說著這話,他割下了第一刀。

劉安瞬間兩眼暴突,痛苦不堪地望著路放,渾身止不住地開始痙攣,他想大聲的嘶喊,可是那嘶喊卻依舊被抹布堵住了。

路放低著頭,仔細地,用盡了當日秦崢所傳授的剽鴨片的技能,成功地從劉安身上剽下了一片薄薄的肉片兒。

這劉安向來養尊處優,那肉質細膩白凈,如今剖下來,雖然帶著淋淋鮮血,卻也能看出其鮮嫩。

路放用尖刀貼了那肉片,在劉安面前晃了晃:「你這肉,若是燉湯,倒是不錯。」

劉安望著那剖得極薄猶自透明顫巍巍的肉片,兩眼頓時翻白,暈死過去。

路放卻不管他是否暈死過去了,低下頭,認真地剖著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