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璋搖頭:「如果她下來,你跑了怎么辦?」
秦崢冷道:「如果你根本是騙我的怎么辦?」
高璋聽得這個騙字,卻是觸動了舊痛,眸中忽然有寒厲的恨意,道:「女人,從來都是你騙我,我從未騙過你!」
秦崢想想也是,只好道:「可是你需得讓我設法看她一眼。」
高璋挑眉道:「如果你能看她一眼,你就嫁給我,是嗎?」
秦崢低咳了聲道:「你為什么總說嫁不嫁的,有那么重要嗎?」
高璋擰眉道:「可是你以前說過,你們大炎兒女,極看重這個。」
秦崢仰起臉來,認真地道:「現在我已經嫁過兩次人了,我發現啊,嫁不嫁的實在不重要,關鍵是床笫間是否能琴瑟和鳴。」
高璋聽聞,眸中迸射出炙熱的光,他靠近了秦崢,暗啞溫柔地道:「阿諾……你……你是那個意思嗎?」
秦崢忽然抿唇笑了下,挑眉對高璋道:「你說我到現在,只有過那么一個男人,總是要多試幾個才知道哪個更好,是吧?」
高璋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霸道中透著懷疑,可是那懷疑里卻又有柔情繾綣,他聲音甚至帶著顫意:「阿諾,我的阿諾,我高璋豈是等閑之輩。你若要,我自然會讓你知道,我高璋在那床笫之間,比之沙場上並不遜色。」
正說著時,秦崢忽然皺眉,望著地上的逃竄的蛇鼠,道:「我不喜歡這些。」
高璋聞言,握著秦崢的手,深沉讓人看不懂的眸子凝視著秦崢,啞聲道:「走,我們到別處去。」
秦崢見此,眼角余光掃了下附近林中,跟隨高璋前往別處去了。
*******************
何笑身邊的十九名衛士原本都是何笑在鳳凰城精心挑選的一等一的高手,放眼天下,能與他們相抗衡的人原本就沒幾個。如今這些人分散開來,如同網狀一般,先是查探了附近形勢,見並無埋伏,於是便將此地包圍。
先是聽著高璋和秦崢那一番對話,別人也就罷了,唯獨蕭柯和孟仞,想起了路放,不由得憑空對路放有了同情之心。
雖說知道秦崢所言是權宜之計,可是如果那路放聽到這番話,怕是要吐血了。
何笑此時也聽到那番話,不過並未在意。多年前他從未在乎過他的段青是不是處子之身,更不在乎她曾把身子給了誰,若不是後來她決然地拒絕自己嫁給了秦一人,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如今,他自然更不會在乎秦崢怎么和高璋周旋。
他只是一心一意盯著那參天大樹上的樹屋,想到那樹屋上就有段青,他心中狂跳不已。
一向還算鎮定的何笑,努力攥緊了雙手,壓抑下心間的悸動,吩咐身邊人等開始爬樹。
四名侍衛,來到那古樹前,拔地而起,縱入半空,又於那半空之中,翻身騰躍,踢到一旁的參天古樹上,借力使力,再次竄向半空之中。
何笑仰起頸子盯著,想到他片刻後就能看到段青,他忙整了整衣冠。
可是就在這時候,數支暗箭從那參天大樹之上直射而下,四名侍衛忙晃身躲避,三名侍衛險險躲過,一名侍衛不曾躲過,那利箭正中右腿。
那名侍衛開始時還不覺得,待落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發顫,半響咬牙道:「有毒。」話音剛落,口中吐出發黑的血來,然後絕倒在地上。
眾人臉色微變,何笑望那上空,皺眉道:「有埋伏?」
一旁有名侍衛叫陳凌,精通這暗器之道,忙上前道:「不是埋伏,是機關。怕是這古樹林,便是一個機關陣法。」那侍衛陳凌又盯著古樹上的樹屋看了半響:「那個樹屋就是這個機關陣法的陣中心,若是我等一旦靠近樹屋,怕是萬箭鑽心而死。」
一時間蕭柯不由疑惑,道:「或許高璋根本就是騙人,這里根本沒有秦夫人?」
何笑卻搖頭:「不,我可以感覺到,段青就在那里,她就在上面!」
他眯眸盯著那樹屋,急切地道:「她一定躺在那里,很害怕,她等著我去救她。」
蕭柯聞言,咬牙望了下孟仞,道:「我等再上去試試。」
孟仞點頭。
話畢,兩個人再次試圖上樹。
可是那陳凌卻阻止了他們二人,上前稟道:「依屬下之見,還是稍等片刻,等我參透這陣法,找到破解之法,然後才上樹救人?」
何笑當然也不願意自己帶來的屬下白白犧牲,當下點頭,又吩咐道:「務必要快!」
陳凌忙應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