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1 / 2)

砂鍋娘子 女王不在家 5649 字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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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聞聽,見他果然是承認的,當下緊握著的雙手輕輕顫抖。

至此,她心里明白,其實是希望他否認的!

她閉上眸子,眼前浮現那個暗黑的屋子里,那個蒼白的容顏,那無神的眸子。

良久,她陡然睜開雙眸,眸中是遙遠而陌生的冰冷,她盯著路放,心中恨極,抬手,狠狠地打過去:「路放,我知當日你我成親,你對我耍盡心機,可是這我從未說過什么,也不會怪你!卻不曾想,你對單言,竟然如此卑鄙下作!」

可是她手剛揮至一半,路放有力的大手已經牢牢握住她的手腕,面無表情地望著她,不曾辯解,也不曾惱怒。

秦崢看著他這分明是無所謂的樣子,越發的惱恨,當下掙脫了雙手,抬起一腳,將那御案踢飛,緊接著,第二腳如風一般踢出,誰知這一下卻是正中路放心口之處。

她本就力氣極大,尋常男人尚且不及,此時盛怒之下踢出,迅疾異常,此時恰踢中路放胸口,路放猝不及防,定睛間,喉頭已經有腥咸之感。

秦崢這一腳踢出,倒不曾想竟然這么踢中,心知自己傷他不輕,自己也是一怔,說不出心間是什么滋味。待想起那病重到連手指頭沒沒法動一下的單言,便強自按下心中那難言的滋味,問道:「這次你怎么不躲了?」

路放好看的薄唇勉強扯起一個笑來,卻是抿著唇不說話。

秦崢原本怒極,如今見他被打之後竟然還仿若無事地含笑一般,心中劇痛,咬唇盯著他,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誰知道就在此時,路一龍卻撲入殿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擋在了路放身前,跪在秦崢面前,沉聲道:「殺單言一事,都是一龍一人所為,絕對和皇上沒有半分干系,皇後若是要打,那便打我路一龍!」

秦崢掃過路一龍,想著單言因他所受的種種苦楚,斥道:「滾開!」

路一龍此時此刻怎么滾呢,這個女人殺氣張揚,偏偏自家的皇上根本連躲都不想躲的樣子,當下他也是惱了,高聲道:「我說過了,皇上從來沒有殺過單言,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秦崢嘲諷的低哼一聲,盯著路放道:「路放,當日單言離開,你敢說你不是匆忙離宮去見了他?你當時親口答應不會殺他,可是待我送走了他,你卻不見人影!回來之時,你神色有異,分明就是去殺他了!」最後那句,她幾乎是咬牙喊出。

路放唇動了下,有血色自唇間溢出,他仰臉仰視著那個巍然立在面前的女人,他的皇後。

他疲倦地笑了下,淡聲吩咐路一龍道:「一龍,出去。這是我和皇後之間的事。」聲音雖淡,卻是不容置疑的。

路一龍怎么可能走呢,他見路放唇邊有血,忙上前要扶起路放。

路放抬手,冷道:「出去!」聲音陡然陰沉。

路一龍見此,愣了半響,最後終於起身,卻是看了秦崢一眼,沉聲道:「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皇後娘娘必要付出代價!」說完,他慨然出去。

一時之間場中只剩下了兩個人,周圍很是安靜,有風吹過殿外的的柳樹,那是沙沙的聲音。

路放低嘆了口氣,疲憊地笑道:「你是不是看了單言,看他受傷了,恨不得殺了我為他報仇?」他仰視著那個女人,出口的聲音卻是溫柔繾綣:「那你就來吧。」

秦崢一聲不吭,緊緊盯著路放,卻見男子半靠在那里,俊美堅毅,卻又溫柔至極,深眸如海一般,包藏萬千。此時一點猩紅染在他削薄的唇上,竟是這等的絕然和無奈。

秦崢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眸子透著濃濃的疲憊:「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沒法對你下手,卻用這話來激我。」

她頹然地後退了兩步,轉過身,往殿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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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秦崢都不曾再回宮中,反而是住在游喆處,在這里悉心照顧單言,為他熬煮湯葯,喂他吃東西,甚至給他擦拭身體。

當看到那瘦骨嶙峋的胸膛,那折斷的腿骨的時候,秦崢的手都在顫抖。

她垂下眸,語氣中是濃濃的歉疚:「單言,我沒有辦法為你報仇。」

對那個男人,她愛至深,比愛自己還要濃烈,看著他倒在那里無力的樣子,她根本沒有辦法下手。

單言躺在那里,仰視著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良久後,終於蒼白地笑了下:「秦崢,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為我報仇。」

他淡淡地道:「能夠再見到你,我已經很高興了。」

秦崢抬起手,撫摸著他削瘦的臉頰,心疼至極,忍不住俯首下來,親了下他濃密的眼瞼。

單言閉上眼睛,感受著那溫柔甜蜜的味道拂過自己眼瞼的滋味。

許久後,秦崢微抬頭,低首凝視著單言,喃道:「是我對不起你……」

單言依然沒有睜開眼睛,他搖了搖頭:「秦崢,我明日就要離開了。」

秦崢蹙眉:「你要去哪里?」

這時候的單言,渾身幾乎只有左手能夠動,身上處處是傷,他能去哪里。

單言卻睜開了雙眼,眼中是一片溫柔:「我要去鳳凰城。城主來信了,說是命我以後看守藏天閣。」

秦崢點頭:「若是這樣,也好。」

單言聽到這話,眸中有著一閃而過的失落,不過真得是一閃之後,很快消失,快到幾乎讓人抓不住。

到了第二日,秦崢親自找來宮中寬敞舒適的馬車,摘去了其上繁瑣的綴飾,找了兩位御醫隨行,又讓蕭柯和譚悅一起隨護,送單言回鳳凰城。

臨行之前,秦崢思忖半響,終於還是寫了一封信給何笑,托蕭柯交給何笑,同時對蕭柯囑咐,務必保護好單言。

蕭柯單膝跪下,朗聲道:「我和單言自小結識,也萬沒想到他竟然淪落到今日。蕭柯前去,必能盡心竭力保護單言的安全,將他平安送至鳳凰城。」

秦崢見此,總算是暫且放心了。

她又騎了馬,親眼看著那馬車出了敦陽,蕭柯和譚悅一前一後騎馬護送著,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在那里站了半響後,她回到了宮中,先去太和殿看自己的兩個兒子。

最近這些時日一直留在宮外照顧單言,倒不曾看到孩子。誰知道一踏進太和殿中,便見到一個人影,手里攬著一個胖乎乎的娃兒,正低頭逗著。

此時聽到她的腳步聲,這人連頭都不曾抬,只是背影僵了一下,隨即便繼續逗著玩兒。

這是路冉和路綻都已經三個多月了,路冉正趴在床上,努力地學著抬頭,口中咿咿呀呀的,流著清亮的口水,而路綻則是被路放抱在懷里,眯著細眸,肥胖的小手正去抓路放的頭發。

路放被那小手扯住頭發,也不嫌疼,便笑著,低首親了親他白胖純凈的小臉蛋。

秦崢見此情景,便轉首,踏步要離開。

誰知沒走了兩步,路放卻忽然開口道:「你不必如此,我走。」

說著時,路放便將懷中的路綻放在涼榻上,可是胖乎乎的路綻玩父皇的玉帶正起勁,忽然被放下,很不甘心的樣子,再接再厲,抓著那玉帶搖來擺去不放開。

路放見此,也不忍心去強行將那肥嘟嘟的小手掰開,於是另一只手干脆從不知道哪里取來一個小刀,手起刀落間,那玉帶便被割了下來。

路綻握著手中的玉帶,仰臉張著小嘴望著父皇,清澈純凈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間的迷茫和不解。

路放不再看兒子,轉首過去,也沒看秦崢一眼,撩袍起身離開。

兩個人擦肩而過。

一旁的奶媽早就怔住了,不曾想皇後數日不見,這一回來,皇上和皇後之間竟然這么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又發生了什么事。

這奶媽們雖然地位低微,可是也看出來了,這皇上皇後兩個人啊,也別說什么你尊我卑,其實和尋常普通過日子的兩口子也沒什么區別,無非是鬧氣脾氣來牽扯的動靜比其他人大一些罷了。

只是如今不知道又是誰得罪了誰,竟然是兩個人都要互相避讓著,誰也不理誰。

而此時的秦崢見路放離開了,這才邁步,過去低首看著兩個粉嫩團軟的小寶貝。

這兩個小寶貝如今已經隱約認人了的樣子,此時見了秦崢,竟然是咧著沒牙的小紅嘴,軟軟地一笑,仿佛在說母後怎么這么久不見了,然後路冉就伸出小爪子在空中撓啊撓,路綻也放開了手中的玉帶。

秦崢見到這兩個軟糯的小東西,這幾日心中的郁郁頓時消散了許多,當下臉上也帶了笑意,伸出手指頭,引著路冉攥住了自己的手指頭,上下擺動,看著他被自己逗得咯咯咯直笑。

一旁的路綻仿佛也不甘其後,口中咿咿呀呀地說著不知道哪里的話語,伸出小胖手也要來抓,於是秦崢又伸出另一個手指頭,讓路綻也抓了,一上一下扯著那小手逗趣兒。

接下來幾日,秦崢倒是把一切其他念頭都拋棄了,每日里都泡在寢殿中,陪著兩個軟糯小娃玩耍。偶爾間路放也會回來看小娃,只是每當見秦崢也在這里時,便並不進去看,只是在外面站一會兒。

有時候知道秦崢去用膳或者歇息了,他就進去看一會兒兩個娃兒,只是每當他進去時,兩個娃兒也都在睡著。不足四個月的小娃兒,白嫩團軟地並排在那里躺著,兩個肥嘟嘟的小腿兒如小青蛙一般,兩個小拳頭放在偌大的腦袋旁邊,一個賽一個地睡得香甜。那小鼻子隨著均勻的喘息一動一動的,小嘴巴也紅嘟嘟的,真是可人。

路放幾日不曾見他們,心生憐愛,忍不住抬手想摸摸他們的臉頰,可是又怕吵醒了他們,便到底是住了手。

這幾天他也不曾來太和宮睡,白日在勤政殿忙著政務,晚間時分就住在承乾宮,那里距離勤政殿最近,按照慣例都是帝王起居之所,只是因為皇後秦崢選了太和宮,是以他這兩年其實一直都不曾去過承乾宮的。如今倒是命內侍將承乾宮收拾了,自己住進去。因為皇後治理後宮素來節儉,這承乾宮中也並沒多少內侍宮女,如今雖則他住進去了,卻依舊是荒涼空曠。

每日他忙完政務,都要去看看姐姐路錦,看著她身體是每況愈下,心中越發的無奈。看完姐姐後,便回到承乾宮,幾乎是徹夜地披著奏折,有時候實在是無事可做了,就強迫自己躺在龍榻上去睡,可是卻怎么都無法入睡。

之前秦崢踢向了他的左肋那里,後來路一龍叫了太醫來為他診治,他揮退了太醫。經過這么幾日,自己知道其實已經好了,他又不是不曾受過傷,如今養幾天就是。只是不知道為何,明明已經傷好了,卻每每覺得那里有隱隱的疼。

路放在每一個孤枕難眠的夜里,抬起手,撫摸著那處,心里一遍遍地回憶著秦崢踢向自己的時的決絕和厭恨。

每想一次,被踢的那處就疼一下,猶如什么筋脈被牽扯,一陣陣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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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最近這些時日也不曾外出,一直安安分分地留在永和宮,每日都是費盡心思陪著兩個娃兒玩耍,關心他們的飲食起居。眼看著夏去秋來,天氣涼了,秦崢便親自監看著兩個娃兒的秋衣縫制,她雖並不擅長此道,卻自己也是會動針線的。又因兩個娃兒都五個多月了,也該是加輔食了,便開始自己在永和宮的小灶中親自制作輔食給孩子,諸如蛋黃羹等,做得軟膩細滑,一點點親自喂兩個娃兒吃。

這兩個娃兒一起只吃奶娘的母乳,如今乍吃了其他滋味,倒是喜歡,把個紅紅的小嘴巴張得大大的,猶如待哺的小鳥一般等著秦崢去喂。你一口,我一嘴,吃得歡快。

一時阿慧從旁笑了下,想著最近都幾個月了,皇上和皇後娘娘一直彼此不見,互相躲著,不過這皇後如今倒是真有個母親的樣兒,再不是以前散漫漠然的性子。

秦崢喂兩個娃兒吃了輔食,又命侍女將他們放在一個小車上,那是段青命人特意為兩個娃兒做的,然後命人從鳳凰城送來的。這小車也是有趣,可以讓兩個娃兒躺在里面,也可以靠著軟枕坐著。如今兩個娃兒會坐著了,他們已經不滿足於一直在殿內,是以秦崢會帶著他們去御花園中看看風景。

如今御花園中許多樹木都已經黃了,打著旋兒落下,阿慧親自推著那小車,身邊跟隨著數個宮女和內侍,一起在這回廊上散步。一時有微風刮過,阿慧忙要用軟紗將兩個皇子罩住。

卻就在此時,一片黃葉兒落在路綻腦門上,他好像有些吃驚,懵懂不解地望著這個遮擋了自己一半視線的東西,伸出小爪子捏在手中。看了半響,他歪頭樂了,咧著嘴流著口水,兩只小胖手開始捉弄那樹葉。路冉也發現了這片新鮮的玩意兒,於是伸出手來要搶。路綻哪里給他呢,於是兄弟兩個便為了一片兒葉子開始你爭我搶,四個小肥爪子都抓著不放,瞬間那樹葉便被扯破了。

兩個小娃兒低頭看著那破了的樹葉,你看我我看你,兩個人小紅嘴巴一癟,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阿慧從旁看著,不禁想笑,忙命宮人取了兩片干凈又漂亮的黃葉,給這兩個小家伙一人一個,於是兄弟兩個這才破涕為笑,咯咯笑著各自抓了一片葉子玩耍。

秦崢唇邊噙著一抹淡笑,溫柔地望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半響,忍不住蹲下身來,去摸了摸他們的臉頰。

那么幼滑,那么軟嫩,猶如手指輕觸過新剝開的雞蛋清般。

忽然想起,許久前,她曾對路放說,對於我來說,我爹最重要,沒有人能比得過他,你呢排第二,除了我爹,你最重要。

今日今時的秦崢,卻忽然恍惚,想著如今,在她心里,誰最重要?

正想著時,忽而見阿慧往不遠處看去,卻原來,皇上正領著一眾臣子在御花園中散步,並說著今年秋收的情景。一時眾人走得近了,便來不及躲避。

諸位朝臣見是皇後娘娘,如今帝後多日不和,他們也有所耳聞。只是他們如今是再不敢提什么納妃了,只是因為一提此事皇上就面無表情,讓人根本不敢再說。至於那位皇後,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是得罪不起的!幾個月前她在宮門前刺傷一個侍衛的事兒,現在誰不知道啊。

當下眾位朝臣心中雖然疑惑,不過還是忙向這皇後娘娘行禮拜見。

秦崢也不曾想這路放竟然沒事帶著眾朝臣來什么御花園閑逛,更不曾想這么大的花園,就這么撞見了。

她連看都不曾看向他,只是不願意在眾人面前落了他帝王的顏面,當下微屈身,算是拜見了。

路放目光掃向車中的兩個小家伙,卻是根本沒看秦崢,只是淡道一聲:「皇後免禮。」

一時眾位朝臣把目光也都跟著看向車中的兩個小家伙,卻見兩個娃兒粉嫩團軟,兩個大眼睛清亮單純,脖子里都佩戴著一模一樣的寄名鎖,很是可愛。眾位朝臣見了,都不由得誇贊起兩個皇子,諸多贊美之辭,洋洋灑灑而來。

路放不動聲色地上前,低首將兩個娃兒其中一個抱在懷里,軟糯的小娃,見到久久不見的父皇,揮舞著小手咿呀呀地就去抓他頭冠上垂著的玉珠。那個玩意兒隨著父皇的動作而一上一下的,很是吸引人。

另一個被落在車中的是路冉,見自己的小伙伴被抱起來了,也不甘示弱,咿呀著伸手就要抱抱,那個著急得不行的樣子,引得周圍諸位大臣都忍不住笑起來。

這些大臣除了諸葛銘,其他都是上了年紀的,家中都有兒孫,懂得這逗子弄孫之樂,當下越發盛贊兩個皇子如此聰明可愛,實在是大淵之福氣。

路放有力的臂膀單手抱著一個娃兒,當下伸出手去抱另一個,於是路冉終於松了口氣的樣子,上去伸出小手不甘示弱地去抓路放的頭上的垂珠,當下兩個娃兒你爭我搶的。

路放已經好久不曾這樣抱著他們了,如今看著兩個純凈無暇的笑顏,心里也是泛暖,唇邊也綻開一個久違的笑來。

就這么一抬眸間,卻恰好瞥到秦崢,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一雙眼睛也是盯著自己懷中的兩個娃兒,卻是不曾看自己一下的樣子。

路放唇邊的笑便慢慢消散,良久,將懷中的兩個小家伙重新放回車里,淡聲吩咐道:「如今正是天涼,好生照料皇子。」

一旁的阿慧等宮女嬤嬤等忙答應了。

兩個小家伙在父皇的懷里正玩得起勁兒,忽然被放下,頗有些不情願,坐在那小車里,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委屈地望著父皇。

路放剛毅的臉龐上泛起柔意,彎腰捏了捏他們的小手,笑道:「回去吧,父皇還有事。」

此時諸葛銘等朝臣已經看出這皇上和皇後之間顯然有些隔閡,再聯想外間傳聞的帝後不和之說,更加肯定了的。一時又有人動著心思。

於是過了幾日,到了晚間時分,便有宮女偷偷地想爬上皇上的床。

這個消息傳到了秦崢耳中,她卻是毫不在意地道:「誰要爬就爬。」

爬得上去算她能耐。

結果到了第二日,便傳來消息,那個宮女被打了十個板子,趕出宮去了。本來就是嬌弱女子,哪里經受得住這個,又受了這恥辱,不幾日人便死了。

這個消息傳聞出去,於是各家朝臣都在心里打了一個突,這皇上算是獨居數月了,怎么竟然連個女色都不近的樣子。

也虧他受得住!

若說真是個無能的,卻也不像,人家不是一下子搞出來兩個皇子嘛!

不過自從宮女爬床事件後,皇上倒是來永和宮勤快了,只不過眼睛依然不看皇後,只是來問一些關於皇子的事兒,沒事逗弄下兩個皇子。

偶爾皇上和皇後走個對面,兩個人有志一同,都瞥開眼去,誰也不看誰。

阿慧等見了此等情景,頗有些無奈。要說以前鬧氣也是有的,可這兩個人*的,床頭打架床尾合,幾天就又熱乎起來了。可是如今倒是好,從盛夏到如今入了冬,眼看著都半年了,皇子如今長到八月,都能扶著站起來了,不曾想這兩個人依然是誰也不理誰!

別說那是皇上,就是民間普通的夫妻,也不能這樣冷落啊。眼看著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那皇上的龍床呢,皇後若是再這樣作下去,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么事呢。

於是阿慧每每閑了,見秦崢心情好時,便勸上幾句,誰知道沒說幾句話,便被秦崢冷眸一掃。

阿慧心里打了個突,知道這皇後是連皇上都不怕的,她說的這些話,根本沒用啊!

阿慧無奈,便趁著皇後去看望福壽公主的時候,借機和寧王妃說起這個事兒。

寧王妃聽了直皺眉:「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結,竟然鬧成這樣。」

阿慧便趁機道:「王妃何不趁機勸解下。如今這皇宮內外,也怕只有您能兩邊說上話了。」

其實還有一個福壽公主路錦,不過這個人整天病怏怏的,一日不如一日了,自然是不敢拿這個去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