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一晚亂情(1 / 2)

乞丐王妃 古香怡情 4170 字 2022-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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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在留戀著古趣盎然的街道、千古風流的城堡、質朴靜謐的小鎮。

莫小悠上前看一看客棧外的一副對聯,大有古文的氣息。

上聯是:筵前青幛迎人,當畫里尋詩,添我得閑小坐處。

下聯是:檻外楊柳如許,恐客中買醉,惹他興起故鄉情。

她隨楚陵寒進了客棧,客棧院中綠樹蔥蔥,潺潺河水從門前及院旁流過,環境優美,安靜。

客棧內的櫃台上,幾個青花瓷的小茶壺,零零散散的擺放在大榆木桌上面。

門外小攤的叫賣聲隨著清新的空氣進來了,客棧庭院內走出一位姑娘,穿著一身利落的白邊青色半臂短襦,月白色高腰羅裙。

上綉銀色纏枝菊花並振翅雲雀,靈動活潑,清雅非常。

只那袖沿之處,略有油漬臟污,更有淡淡煙火之氣。那姑娘全身散發著俏皮,正緩緩向門外走了過來。

「爹,客人來了嗎?」那姑娘的聲音如黃鸝初鳴。婉轉好聽。

這家掌櫃姓田,走過來的是正他的女兒,只因這女兒不識面前的人,田掌櫃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楚陵寒說:「這是小女蔓霜,這位便是楚公子,飯菜好了嗎?」

蔓霜見楚陵寒玉樹臨風,生得一表人材,當下臉上緋紅,急忙說:「好了,楚公子請!」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莫小悠凝眉望去,楚陵寒什么時候那么閑了,在這一路上親自安排了那么多事情。

楚陵寒依舊沒有松開她的手,「以前冷落了你,將來我一一補上!」

莫小悠又聽他說起這么肉麻的情話,扭過臉向客棧庭院中看去,邊上一個石拱門,上面刻著「守望閣」三個字。

進了拱門,先看到一個大池子,原來這守望閣蓋在池中,四面有窗,左右有曲廊可通,一層只做亭子游賞歇息用,二樓八仙桌上已經擺好酒杯碗筷……

田掌櫃小心謹慎的問:「楚公子,可以上菜了嗎?」

楚陵寒回頭看外面的幾人,已陸續走了進來,便說:「可以了!」

莫小悠被這美麗的景色吸引,正站在回廊邊,看著池子上的建築,有水榭、小亭子、曲廊和曲折竹橋所共同構成,四面荷花盛開,不遠處岸上有兩棵桂花樹。

單看這庭院里的建築,就已經覺得這個客棧非一般。這種類似大戶的庭院怎么會出現在一個偏院的鎮上呢?

「哇,這里可真大氣,和皇宮都不相上下!」臘梅帶著誇張的口吻從木梯走上來。

幾人都知道楚陵寒的身份,圓月國的皇帝,他想做什么都會辦得到!

蔓霜端著盤子走上來,身後跟著兩個丫頭,也一人端了一個盤子。蔓霜一進閣樓見又多了幾個人,且都是俊男俏女,禮貌的對眾人行了一禮。

她已經換下了剛才的衣服,穿一身淺綠色紗裙,腰帶上粉色的絲絛,像是開在綠樹上的桃花般,搭配的恰到好處。

田掌櫃帶著兩個丫鬟繼續回去上菜,只有蔓霜留了下來,立在楚陵寒旁邊。

「楚公子,這些都是我們本地的小菜,是奴家親手做的,各位莫要嫌棄!」蔓霜指著桌上的菜,掀開盤子上的盤蓋, 依次向楚陵寒做了介紹。

原來是專門給楚陵寒在解釋的,莫小悠看著那個叫蔓霜的女子,這客棧掌櫃的寶貝女兒是想連人都送到楚陵寒身上去了。

臘梅也看出那女子直往楚陵寒身邊湊,不悅的說:「姑娘,我們知道這些菜叫什么名,怎么個燒法,你不用介紹了!」

「你知道?」蔓霜仰起臉,鄙夷的看向臘梅,這個女子的身份像是個丫頭,卻和主子一起用餐,又不像是一般的丫頭。

臘梅輕蔑的瞟一眼桌上的菜,說:「紅燒肘子,火候不夠。油悶松茸,太膩了!這個佛手魚翅,一看就是燒過頭了,都有些蔫了。」

蔓霜本想在楚陵寒面前表演一下自己的烹飪技能,被一個下人攪和的她有點站不住腳了!

「哼,誰說的,你都沒吃過怎么知道,本姑娘的手藝方圓百里,無人能及,就憑你三言兩語胡亂說的,有辱本姑娘的名聲,本姑娘要和你比試一下!」

陸芥立馬露出一副要勸蔓霜放棄想法的樣子,「哈哈,你確定?還是算了吧!」

「確定之一定之十分肯定,你!敢不敢接受本姑娘的挑戰?」蔓霜勢在必行,敢這樣說她的廚藝的人,臘梅是唯一的,她定要讓臘梅為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臘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比就比,誰怕誰,說吧,有什么賭注?」

「你若輸了,就當眾給我道歉,承認我比你的廚藝強!」蔓霜得意的抱著雙臂,仿佛她已經勝券在握。

「若我贏了呢!」臘梅望著蔓霜神氣的樣子,料定她會輸。

楚陵寒不待蔓霜細想,就說:「臘梅贏了,我就把這家客棧每年盈利的一半分給你,為期限五十年!」

「什么!」

臘梅和蔓霜同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像楚陵寒,見楚陵寒表情絕非玩笑,兩人又不約而同的虎視眈眈看向彼此,眼睛里已經冒出火花,想將對方瞬間殺在眼神中。

「好了,先吃飯,明天再說。」莫小悠打斷兩人的視線,不管誰為尊,自己先夾起了菜。

易迅辰無奈的笑了笑,俊朗的眉目中全是局外人的淡定,這群人,他早就知道跟著他們定是其樂無窮。這兩年別人都不曾變,只有他在變,少年老成絕對是形容他的最好字眼。因為他是一幫之主,因為思念父親,更為父親的死慚愧,他拼命練習武功,奪得武林盟主,為自己加上更重的擔子!這樣會稍稍緩解了他的歉意,也希望父親泉下有知,會為他感到欣慰。

直到散席,蔓霜都一直在針對臘梅,這是她的地盤,敢有個小丫頭想打壓她的氣勢,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哼,那個叫臘梅的丫頭,明天可不要灰溜溜的逃走了!」

臘梅聽到蔓霜的話,剛想反駁,被莫小悠用手勢制止住,她柔聲的說:「明天再說吧,我累了,我們先去休息。」

莫小悠早就不想留在這宴席中,一直堅持到宴席結束,是怕眾人都在,又都是相識很久的人,她不想做的太特殊!

「是,小姐。」臘梅順從的跟在莫小悠後面,她跟了莫小悠那么多年,自家小姐的個性還是懂的,莫小悠不喜歡與人辯論,有些事她情願直接出手解決,也不想羅嗦半天。

從一樓的木梯扶手而上,二樓是掌櫃專門為他們一行人所准備的,還有一個原因是掌櫃早聽說有貴人要到訪,可能是經營這家客棧的幕後大掌櫃!

二樓中間的大廳很大,足足有好幾百個平方,每個單間的門上都有一個字,依次為「春、夏、秋、冬、梅、蘭、竹、菊。」

田掌櫃領了幾人上樓,道:「大家隨意選擇自己喜歡的房間,楚公子,這邊請。」

楚陵寒順著田掌櫃的指引,看到一間名為「東蘭梨花」的房間。

「掌櫃這是何意?」

男掌櫃獻媚的臉立刻露了出來,怕被其他人聽到,故意壓低聲音,說:「楚公子,這間是本客棧開張以來很多年一直預留的房間,從沒有人住過,今天可算是等到主人了,公子就成全小人孝敬您的一分心意吧。」

「掌櫃有心了!」

他說著,田掌櫃會意,急忙推開了門。

正在猶豫不定要選哪間房的幾人,都一致看向楚陵寒進的房間,里面入門處被一塊深色的屏風擋住,眾人失望的又繼續選著其余的八間房。

莫小悠進了名為「秋」的房間,她剛才說的話有讓臘梅服侍的意思,只是為了讓臘梅不再和蔓霜爭執,現在進了門便隨手關上,大有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意思。

臘梅想了想,她是冬天生的,就選冬吧!

陸芥看了看,左邊一排離臘梅最近的秋已經被莫小悠住進去了,他只好進了右邊最末端的「菊」。

易迅辰比較隨意,直接進了右手第一間離他最進的「梅」。

大廳外現在只剩下一下藍玉胡,他終究還是進了離莫小悠最近的那個「夏」。

莫小悠入了房間,便見房間里盡是紅柱白牆,外間擺放著四把圓形的木櫈,一張方桌上鋪著綠色的桌布,桌上簡單的一盤茶具。兩邊角落里放著高高的木架,上面是一尺來高的白色魚紋花瓶,里面插著幾株新鮮的牡丹,正開得艷麗。

里間的兩個大紅柱子上垂著被卷起來的紫紅色帷幔,走進無門的花邊框架,就是里間的寢室了。正對門放著一條長形的平頭案,上面是兩個形狀不一的大瓷瓶,一個長形的花瓶里面放了幾卷書畫卷軸,一個圓形的,里面什么也沒放,只當是配飾。

平頭案的白牆上,掛了幾副字畫,把房間裝飾的詩情畫意起來。

再向右看,便是床榻了。只不過床榻旁邊,有一張精致的軟榻,上面還放了一個看上去很柔軟的綉枕。

莫小悠簡單的梳洗下,躺在床上,仍是心神不寧。

「砰砰……」

兩聲敲門聲響起,莫小悠猜測會是誰呢,隨行的人那么多,她實在想不出會是誰,藍玉胡?為什么腦子中只想著他呢,似乎是再尷尬的境地,有了藍玉胡都能輕松化解。

若是楚陵寒,她就更難以面對了。

在想著要不要開門的時候,門就已經被推開了,也不是推開的,敲擊了兩下,門就自己閃開了一條縫隙,只怪莫小悠總不愛栓門的壞習慣。

她從床上剛坐起,便見走進來的楚陵寒。

「那么早就睡了,晚膳時看你心神不寧,是不是身體不適?」

楚陵寒輕聲低語,讓莫小悠更無所適從,她低著頭,看自己沒來得及穿鞋的雙腳,還好被長裙掩蓋住大半,只有幾個調皮的腳丫還露在外面。

「我身體很好,正想睡呢,你請回吧!」

莫小悠生硬的回答,讓楚陵寒如淋了寒冬臘月里的冰霜一樣,冷得無處躲藏。

他慢慢走近,莫小悠卻只看到那一雙白色的靴子。

「小悠,你想讓我怎樣,才能對我一如當初?」

一如當初?莫小悠在心中重復著這四個字,她的當初可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她的當初被傷的體無完膚,幾次三番,她都不敢再愛了!

「我說了我想睡覺,你回去吧!」

楚陵寒卻沒有聽她的話,靜靜的坐在她身邊,床上粉色的帳幔因為窗口的風,時不時刮向他的手臂,快要把他淹沒在粉色中。

他離莫小悠那么近,心中想著能再近一些,他放下了皇位來尋她,就是想證明他可以像藍玉胡一樣伴她海角天涯,為何她還那么的糾結,把他向外推呢?

楚陵寒的手指一點點向莫小悠移去,摸到她垂在床邊的小手。

莫小悠的心有些慌亂,手臂本能的躲閃過來,「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好。」楚陵寒站了起來,看著一直未曾抬頭的莫小悠,他的目光觸及到那纖細的手臂,在燈火中好像有什么在她的手腕上閃耀了一下。

一條藍寶石的手鏈!

楚陵寒對她的心意那么明了,以為她會在意自己的存在和藍玉胡刻意避開些距離,沒想到他們仍有來往,這手鏈之前不曾見過,一定是七夕那天送的。

想著想著,楚陵寒忘記了自己要走,像是釘在木板上一樣,眼神變化著,在柔順和怒火之間。

莫小悠等了好久,不見他要走,實在等不下去,便抬起頭,看著楚陵寒的眼神不對,正在注視著自己的身側,她看了看,也發現在火燈中閃亮的手鏈,雖然這手鏈被她用長袖遮掩,可是紗衣單薄,在白天還好遁形,晚上的燈火下,藍寶石愈發的亮了。

她虛心的藏起手臂,「怎么還不走!」

正是她的動作讓楚陵寒來了怒氣,明明做了和別人暗通款曲之事,還敢明目張膽的佩戴別人贈送的飾品,被發現後竟當著他的面隱藏起來。

楚陵寒越想越氣,一步走回床榻邊,猛地推到莫小悠,用力一拉,把她的手腕上的鏈子清晰的展現在自己眼前。

「這是什么?藍玉胡送的?」

「你?是又怎么樣?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我有沒有資格,你還不知道嗎?」

「你……無恥!」

「那就讓我再無恥些吧!」

他吻上莫小悠的唇,她驚慌失措,難道上次的事又要重演?

唯一有一個不同的是房間里的燈還亮著,楚陵寒在氣頭上,看到莫小悠驚恐失色的臉,像是上一次他對她做的事,讓她對他的觸碰有了恐懼的心里。

霸道的吻沒有繼續下去,楚陵寒壓在她的身上,低低的說:「不要總想挑起我的怒火,我不想傷害你,可,你卻沒有給我寵愛你的機會。」

他的聲音低沉卻充滿磁性,莫小悠也從驚恐中回過神,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