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進東京(2 / 2)

晁氏水滸 藏劍翁 1644 字 2022-11-21

張氏今日上身穿了一件紅襦,下身一件粉色裙子,一搭白色的抹胸十分顯眼,大概是剛才和侍女抱頭痛哭時,弄亂了衣裳,胸前雪白的乳肉倒有大半露在外頭。

晁勇也是成年人了,看著眼前洶涌波濤,也不禁吞了口口水。不過想起眼前之人是林沖妻子,便也收起心中綺念。

對眼前憔悴的婦人,晁勇也是大為敬佩,若不是自己來搭救,恐怕張氏便如水滸中一般,被高太尉威逼自縊身死了,如此忠貞的女子也算難得,晁勇此來一為林沖義氣,二來心下也不忍張氏身死。

晁勇看到張氏期待的眼神,趕忙掏出書信,遞給張氏。

張氏接過書信,借著屋里燈光看封面正是自家相公字跡,這才對晁勇盈盈一福,道:「失禮了,快里邊請。」

進的屋里,張氏讓晁勇坐了,便迫不及待拆開書信看起來,看到林沖刺配滄州後又被追殺,兩行清淚便流了下來。

看罷書信,給晁勇下跪叩頭道:「多謝恩人傳信,讓小婦人知道相公消息。」

晁勇趕忙扶起張氏,道:「我素仰慕林教頭武藝為人,該當效力,不值得嫂嫂這般。哥哥在信中想來說清楚了,小弟這次來正是要護送嫂嫂去與哥哥團聚。」

張氏聞言,毫不猶豫道:「這家里也沒什么要緊的,我隨時可隨恩人走。只是高衙內卻是派人日夜守著,怕不好脫身。」

晁勇道:「現在高衙內防范應該松了,先前我來時,便沒見有人盯梢。嫂嫂今夜便收拾些細軟,明日一早,我便帶馬車來接嫂嫂,到時還是從里面插了門,等他們發現時,我們早已走遠。」

張氏見晁勇早已考慮的十分周全,也不由大喜,只是旋又道:「我爹還在東京,若是我們走了,只怕高俅不放過他。」

晁勇聞言,道:「嫂嫂給伯父寫封書信請他出城相會,明日一早,我讓家丁傳信給伯父,咱們在城外十里處相見,到時一起去尋林教頭。」

「恩人大德,小婦人沒齒難忘。」

當下,張氏書信一封,晁勇拿了便又趁夜潛回酒店。

次日天一亮,晁勇便帶著馬車來到林府巷子,果然昨日盯梢的倆人還未出來。張氏早已收拾了細軟,兩人上了馬車,晁勇又翻牆進了院里,從里面插好門。

幾人出城走不多遠,晁三便帶著張教頭騎馬趕來。

晁勇與張教頭見過禮,張教頭道:「小女信中卻是沒說清楚我那賢婿在何方,小哥可告老朽個明白。」

晁勇知道此事瞞不過張教頭,張氏又忠貞不二,便也直言相告道:「林教頭在梁山暫居,城內耳目眾多,怕走了消息,因此不敢說,張教頭休怪。」

張氏昨晚從書信中已然知道自家相公下落,心中也有些擔心父親不願意落草,因此書信中只請父親今日千萬要出城相會。

見他問起,張氏看著父親,決然道:「父親,女兒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寧死也不會嫁給那高衙內。」

張教頭看著從小便倔強的女兒,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嘆了口氣,道:「我早猜到了,他能從高俅爪牙手中保的性命,少不得又殺了人,再次犯下彌天大罪,哪里又能容得他。我只你這一個女兒,怎能把你逼上絕路,事到如今,也只好跟你們落草了。」

說完又對晁勇抱拳道:「有勞小兄弟了,我們這一走,高俅不會大張旗鼓捉拿小女,多半以逃軍名義緝拿我。好在現在逃軍很多,各州府也不會下大力氣捉拿。咱們今日多走一程,出了東京地界,應該便沒事了。」

晁勇見張教頭利索同意去梁山,也省了一番早已想好的話語。

當下一行人快馬加鞭,中午也不停歇,一路往梁山走來。

東京城內高衙內派到林府盯梢的幫閑卻是日上三竿時,才來到巷口,見林府還是從內插著門,便在巷口坐了一日。林沖被刺配後,張氏為防高衙內糾纏便很少出門,平日也只是需要買些東西時,錦兒才出去,一兩日不出門也不稀奇。卻是張教頭一連兩日沒有去應卯,讓高俅覺得不對,派人去查看時才發現父女二人都已沒了蹤影。

林沖被刺配後,高衙內便要強搶張氏為妾。

只是高俅這升官之路走的卻是終南捷徑,在軍中威望不足,只有少數逢迎拍馬的將官拜在他門下,反不如宦官童貫勢力大。而張教頭在軍中數十年,與眾多將官都有交情,因此高俅是真心想和張教頭做個親家,好增強他在軍中的話語權。這才有了半年之約,半年之內高衙內不去騷擾張氏,但是半年後還無林沖音信,到時便要娶張氏為妾。

張教頭反抗不了,只能先應下來,捱過一時是一時。

花花太歲高衙內雖然這半年也沒少尋花問柳,但是那張氏卻是藏在他心里的貓兒一般,一直撓他。越是得不到,便越覺心動,加之又費了許多心里,更是左思右盼,眼見得半年之期要到了,這幾日也無心再去尋花問柳,只等著到時一親芳澤。

突然聽幫閑說張氏婦女都跑了,頓時如喪了爹娘一般,跑到高俅那好一番哭鬧,怪高俅要許下半年之約。

被高衙內一鬧,高俅也是好生沒面子,當即押下文書,讓各州府捉拿逃軍張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