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驚鴻一瞥,很圓很大,這高衙內倒是很有眼光。
方百花也上來,狠狠瞪著高衙內道:「光天化日就敢調戲良家婦女,平日也不知禍害了多少人,這等人正該千刀萬剮。」
說著便把身上拔出護身匕首來。
高衙內一看,趕忙叫道:「慢……慢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想到自己的身份,高衙內膽氣又壯了三分,搖了搖脖子,道:「我爹是殿帥府太尉,還不撒手?」
晁勇看著高衙內還敢耍橫,不由手上又加了一些力氣。
高衙內何時吃過這苦頭,不由痛叫道:「哎呦,疼死我了,你們要是敢傷了我,別想走出這京城。若是放了我,我便當什么也沒發生,絕對不找你們麻煩。」
那婦人也整理好衣服,轉過來道:「他說的沒錯,傷了他恐怕高俅不會放過你們。」
方百花卻道:「反正都要反了,還怕高俅作甚。」
那婦人聽到方百花說反,不由嚇得花容失色,倒退兩步,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俊男美女,難不成自己被朝廷反賊救了不成。
高衙內這廝更是嚇得渾身哆嗦,道:「林娘子,我也沒得手,你們便饒了我吧。」
晁勇在高衙內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罵道:「你這廝還記得林娘子啊。」
高衙內一聽,似乎真和林沖又關系,頓時嚇得失禁了。
先前他裝病逼得高俅去害林沖,沒想到反被林沖殺了他兩個幫閑,逃到梁山落草去了。嚇得他爹增加護衛的同時,硬要給他派五個精銳禁軍,但是這些精銳禁軍卻是一個個死腦子,得了他爹命令,便是調戲個婦女都要守在旁邊,想起來就掃興,調戲個小娘子,五個大漢盯著。
高衙內帶了幾天,便又哭鬧著讓高俅收回禁軍去,高俅吃他鬧不過,最後只好收回去三個,剩下兩個堅決不願。
高衙內一想平時和其他紈絝公子打起來時,自己那些隨從也沒一個能打的,最後便也同意了。
他卻從未想過提防林沖,在他想來,他又沒有占得林沖娘子便宜,雖然和林沖結了仇吧,但是林沖也沒必要舍了性命來京城刺殺他吧。
直到前些日子,他叔叔高廉被梁山人馬斬殺,聽說還是林沖親自動的手,他才感到一絲害怕,不過那也只是嚇得他不敢去其他州府而已,他是根本不信林沖敢來東京刺殺他的。
不過剛剛聽到方百花說要反,他馬上便想到梁山林沖。在一眾奸臣的互相遮掩下,田虎、王慶二人劫掠州府的事情在京城內都沒有一點傳播。
若不是高俅為了讓高衙內不要四處亂跑,恐怕梁山的事情都不會告訴他。
方百花看到高衙內褲管突然出現一灘水漬,還有一些液體滴下,不由惡心的後退幾步,斥道:「膽子這般小,怎么就敢做這么多惡事?」
高衙內聞言,頓時哭道:「好漢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作惡事了。」
「閉嘴。」
晁勇心知放了高衙內,這廝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何況剛才方百花又說了造反的事。一不做,二不休,倒不如索性把這廝拿回梁山去給林沖手刃仇人。
高衙內被晁勇狠狠一捏,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想呼痛都發不出聲來了。
「走,會盟的事情也大致說定了,回去叫了大伙,我們這便出城。」
晁勇看了一眼倒了一地的閑漢,知道很快便會被人發現,掐著高衙內便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