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巴奈特的另一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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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漢姆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發現伯特和巴奈特兩人臉色有些不好,正神色憤憤地坐在椅子上,一副被人海扁了的樣子。

威克漢姆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兩人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個都是這副樣子?是錢被人搶了,還是心愛的女孩被人給搶了?還有艾文那小子去哪了,後天艦隊就要出發了,這小子竟然不在部隊里待命,怎么搞的!」

伯特這個人心里藏不住事,見威克漢姆回來了,便像找到了主心骨般,連忙說道:「長官,你可回來了,昨天晚上可是出了大事了!」

威克漢姆眼皮一跳,能讓伯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急得團團轉的事,絕對不會是什么小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威克漢姆的臉也沉了下來,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巴奈特上前拉住激動的伯特,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長官,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連的幾個士兵跑到城里的酒館里找樂子,和當地印度駐軍的士兵發生了口角,便在大街上打了起來。沒想到印度駐軍這幫子人就是群土匪,回軍營里叫了幾十個人過來,把我們的士兵打成重傷!艾文少尉氣不過,帶著連里的兵去堵住那些行凶的人,沒想到引起了兩軍的群毆,現在艾文人正被關城外軍營里呢。」

從去科薩部落開始,威克漢姆基本就沒有管過連隊里的事務,無論是訓練和平時的軍務管理,都是手下的三個軍官在商量著辦。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威克漢姆老被馬噶爾尼勛爵叫去出任務,人都不在,要怎么管理部隊?只是沒想到,他手下的這次竟然給他捅了這么大的簍子!客軍和駐軍起沖突,無論誰對誰錯,都是在打康沃利斯侯爵的臉!威克漢姆可不想無緣無故地得罪這位英國的實權人物。

「艾文也被關起來了?出了事難道就不會跟我說一聲,就只會帶著人去鬧事?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上官?」威克漢姆也是怒及了,原本他以為艾文是三個少尉里最沉穩的人,沒想到最先沉不住氣的人竟然是他。

伯特有些委屈地辨道:「昨天從城郊回來後,長官你一直呆在布蘭登上校那里,醫生又不讓我們進去,所以艾文少尉只好先帶人過去討個說法,沒想到駐印度部隊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後來趕來的維持秩序的亨利·薩里奧少校也不詢問時間的經過,直接就將我們的人全部抓起來了!」

威克漢姆這時候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昨天晚上總督府的醫生見到威克漢姆胡亂折疊的三角止血綳帶後,便對威克漢姆驚為天人,硬是纏著威克漢姆把這個方法教給他。

威克漢姆煩不過,又擔心布蘭登上校的傷勢,也就留在了那里,在教授那位醫生如何折疊三角加壓止血綳帶的同時,也照看一下昏迷中的布蘭登上校。

沒想到因為這個而錯過了報信的巴奈特和伯特,實在是怪不得誰。不過這次事件里竟然還有亨利少校的身影,讓威克漢姆有些意外。上次在法國人的庄園里,就是因為這個家伙在搞鬼,差點害死了布蘭登上校,威克漢姆還沒去找他的晦氣,沒想到這個家伙還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不說這些了,巴奈特你隨我一起去趟城外的軍營,先把艾文他們給弄出來再說。伯特,你負責收拾收拾東西,把東西搬到城外的軍營去。」威克漢姆有一種直覺,那些駐印軍隊不會無故挑事,行事這么囂張,這一定和那個該死的亨利·薩里奧有關。

「不是吧?長官,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雜碎,真敢扣著我們的人不放!」在威克漢姆回來之後,伯特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便鼓噪起來,囔囔著要過去找回場子。

威克漢姆狠狠地瞪了這個家伙一眼,狠聲說道:「伯特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陸戰隊的營地里!軍營里也不能沒有一個軍官。」

至於威克漢姆為什么帶巴奈特去,主要是因為巴奈特這和亨利·薩里奧少校有一樣的背·景,都是貴族家庭出身,拉出去也能鎮得住場面。那亨利少校再怎么囂張,也不會不給馬噶爾尼勛爵面子吧?

事不宜遲,兩人急匆匆地到馬廄牽出兩匹戰馬翻身而上,接著便朝城外的軍營疾馳而去

此時駐印英軍的軍營中,一位中尉軍官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軍帽,對亨利·薩里奧少校說道:「亨利少校,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那個艾文怎么說也是聯合王國的軍官,我們就在這樣拘押著也不是辦法,要是被人捅上去我可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如果艾文要是在場的話,就會認出這位中尉軍官,就是在酒館外和海軍陸戰的士兵們大干一場的當事人。本來當時陸軍和海軍陸戰的士兵在酒館里也就是因為一個妓、女起了沖突,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當時的場景正好被在酒館里喝酒的亨利少校給看到了,這個家伙立馬就有了個給威克漢姆添堵的注意。於是亨利少校叫過一個平時對他獻媚的中尉軍官,讓他帶人把事搞大,然後他回軍營帶著部隊過來,把那些鬧事的陸戰隊士兵給抓回去。反正上面要是問起來,他也可以一口咬死是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先惹的事。

「怎么,怕了?那可是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先挑的頭!我們要是把人就這么放了,以後下面的士兵還有誰服氣我們?」亨利少校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蛇叔鼠兩端的人,既想討好他,又不想得罪訪清使團的人,這世界上有這么好的事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有些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向亨利·薩里奧說道:「亨利少校,有兩個海軍陸戰隊的軍官拿著槍闖進來了,說是要見你。」

本來威克漢姆和巴奈特只有兩個人,如果是常人硬闖營門那是不可能的可能,只是這個時期歐洲軍隊的等級森嚴、涇渭分明,軍官和士兵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階層。站崗的哨兵見兩個穿著軍官制服的人殺氣騰騰地騎著馬沖了進來,下意識地就想退讓,所以才讓威克漢姆和巴奈特闖了進來。

「亨利少校,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也許這是上帝的旨意,哈哈……」威克漢姆大笑著走了進來,仿佛和亨利·薩里奧是多年的老朋友般,全然沒有了剛才闖營門的怒氣沖沖。

威克漢姆的風輕雲淡讓亨利·薩里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本准備好的說辭現在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就好像一個雄辯的律師站在了台上准備大展風采時,卻發現對方已經准備認罪伏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