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錘鍛(上)(1 / 1)

開工天物杜撰 卿悠悠 1587 字 2022-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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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的偷襲不是沒效果,曹公公的隊伍開始產生疲勞,江湖人仗著人多連白天也開始偷襲,車輪戰這是曹公公最不想遇到的。這時候他再想向周邊軍隊求援,江湖人不給他機會,無論用鴿子還是派小隊人去送信,都被殺了個干干凈凈,危險的信號江湖人殺紅眼了。曹公公在頭痛的時候,靜下來的言嬌在馬車里回想著跟曹公公之間的對話,推敲事情發生前前後後的每一個細節,她想不通為什么戶部尚書要去陷害他的父親?父親除了去年皇上大婚之後根本就沒進過京城,還有父親好歹是個郡王,如果尚書要脫罪為什么要選擇陷害父親?他應該清楚靖親王不是好惹的,可惜尚書侄子已死不然可以問問。

行進中的馬車突然停住車簾被掀開,曹公公給了她套東廠的衣服,言嬌看著衣服問:「情況很糟糕嗎?」「回郡主,的確有些麻煩。」言嬌不再多話直接接下衣服,聰明爽快這就是言嬌給曹公公的印象。夜晚來臨格林孟古手下到位,等到曹公公人馬開始休息只剩守夜者時,霹靂彈被扔了進去,他們借著煙霧殺進去,可惜曹公公早有准備沒有讓他們占到任何便宜,不過曹公公沒有戀戰放棄馬車,帶領馬隊直接沖出包圍圈往縣城方向趕,他計算過城門開啟的時間,只要進城就有補給。爬在樹上的江湖人見他們放棄馬車紛紛出來阻擊,神機營實力不錯,在馬上也可以做到彈無虛發,江湖人沒有給馬隊造成太大的損失,曹公公順利一早進城。為了杜絕之前的危險,曹公公再次寫信都督府求援,這次都督府直接派軍隊去接,江湖人見軍隊出面自知無戲,繞道京城去殺言和誼碰碰運氣。「一群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也辦不好。」黃台吉對格林孟古辦事能力很不滿意,「屬下該死!」格林孟古跪在地上請罪,「我明天就走,你想辦法將紅拂院收了,再辦砸要你好看。」黃台吉起身撂下話便走了,「是!」格林孟古汗流浹背應著。

靖親王府言嬌和言和誼哭著抱在一起,靖親王看著這對兄妹也老淚縱橫,面對哭的稀里嘩啦三人曹公公很不自在,還好靖親王最快調節好心情跟曹公公來到內堂討論案情。一番官場客氣後,曹公公不太肯透露調查情況,只是告訴靖親王戶部尚書侄子已死,重要的人證沒了,而且驗屍發現他渾身都有淤痕說明身前一直被打,如果靖親王硬要用之前供詞說事占不到多大便宜,靖親王是人精立刻暗暗塞了一大疊面額不小的銀票,曹公公不肯收靖親王以言嬌感謝眾人的名義硬塞過去。曹公公走後靖親王將言嬌叫進內堂,「嬌兒你是不是之前一直打尚書侄子?」言嬌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是的,打了!」「胡鬧,這下可好之前你哥帶來的供詞沒用了。現在只能保佑東廠那邊找出新線索,不然想翻案難!」靖親王嘆息一聲又說:「你先去歇著,其他的我來想辦法。」言嬌清楚舅舅的意思,一下子傻掉連自己怎么走出去也不知道,被門檻拌一下倒在地上昏過去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東廠番子在尚書侄子府里找到尚書和他侄子來往信件,這些信件幫了大忙。在信件面前,戶部尚書自知無從抵賴乖乖伏法,皇帝赦免言郡王給予適當補償,戶部尚書秋後問斬,抄家全家發配邊疆,左都御史因工作失察被罷免,順帶敲打朝臣平衡勢力。刑部大牢死牢間,戶部尚書等待言家人,他等來的是言嬌,「江湖上的巨額追殺令是你下是吧,哼如果我是你也這么干。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就算你和你侄子做假錢幣的事情被人揭發,按你的性格也會讓你侄子全部頂下來,你為什么要拉陷害我父親?」「明知故問,右少卿讓你來的吧,成王敗寇我沒什么好說的。」戶部尚書對於言嬌問話愛理不理,「右少卿?大理寺的右少卿?我父親從來沒有跟朝臣有往來!」言嬌反駁,「哼!小丫頭懂什么。」聽著輕蔑之語言嬌反駁更凶,「我從小幫父親打理地下錢庄,什么是江湖我知道的比你多!」這時戶部尚書才正視言嬌,想一下後問:「那你們派飛賊去寶源局干嘛?」「是,我父親是找過飛賊偷銅錢實模的圖紙,只不過他想自己造錢玩。」「胡說,那個飛賊去過寶源局很多次,每次都拿很多資料。而且雇那個飛賊的就是你家管家,這不是在調查我是什么?」直到這一刻言嬌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我們都被耍了!」丟下這句話就匆匆離開,走到一半她又折返,她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我父親雇那個飛賊偷東西得手後,在交貨時候想殺人滅口,可惜失敗人跑了。有個過路的關外人救下他,不知為什么他也讓飛賊去寶源局,看見那個飛賊有了新靠山,我去試過那關外人他的功夫極好,所以我沒有動那個飛賊,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戶部尚書內心一愣,搞錯了?編的?事到如今她沒有必要撒謊,罷了敢作敢當他不想再去計較什么關外人,他對言嬌開出了條件:「你很清楚你兄妹那個追殺令只有我可以去撤銷,秋後之前把我弄出去吧。」這次輪到言嬌不理會他,自己轉身就走了。

靖親王府,言嬌將發現的情況和尚書開的條件跟家里人商量,「太荒唐了,這關外人是什么來頭,那個老不死的真不要臉!」靖親王越聽越氣憤,「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現在該怎么辦?」一對兒女在被人追殺言郡王急的快哭出來,靖親王見不得自家人痛哭流涕安慰道:「當務之急撤銷追殺令最重要,為了避嫌這件事還得找可靠的江湖人,至於那個關外人嬌兒你能畫出他相貌嗎?」「能!」「好,在追殺令撤銷前你們都不要出門,今個就散了其他我會想辦法。」靖親王有條理安排著,言郡王就傻傻聽著。言嬌不會畫畫他哥哥會,兄妹合力畫了一晚上終於搞定,看著畫像她內心一直在問為什么?那個人看起來很富有很理智和父親不同,寶源局只不過是個制幣場有什么值得一次又一次光顧,或許他是右少卿派的?不像,那種級別的功夫和氣質不可能是那種老家伙用的起。就算右少卿真有這種朋友幫忙,他也不會用在對付戶部尚書身上太浪費了!言嬌不斷思考這個問題,她不敢停下因為一旦安靜下來青宣和阿箏的點點滴滴就浮現出來。

應興和黃台吉不同,自紅拂院出來以後心情一直很低落,濟南城的混戰讓應興感到自責,死了很多人很多人受傷,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那么嚴重,這種復雜的狀態應興從來沒碰到過,他只能將自己鎖在屋里。徐紹奎是錦衣衛清楚在利益面前人命有多少不值錢,為了能很好安慰應興他思考好幾天,「應興你還在難受?」應興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不理他,「我們不要辜負張大膽帶給我們的寧靜,一切為了生存沒有誰對誰錯。」徐紹奎說到這里應興掀開被子,應興知道但就是心理難受。「好啦,看你的樣子都快發霉了,起來一起到外面走走。」徐紹奎半哄半拉將應興拖出房間,陽光很強烈刺的應興眼睛睜不開,不知在院中多久才緩過來,一只鳥落在樹杈上理毛,鳥兒發現有人看它也不躲,睜著圓圓的眼睛打量應興不久飛走了。應興問旁邊的徐紹奎:「紹奎,如果我剛剛有食物,那只鳥會飛過來理我嗎?」「會,只要食物夠好。」黃台吉走進院子插話道,「整理東西我們要離開,都不要再發呆了。」就這樣應興帶著憂郁的心情離開濟南。

靖親王之前想用江湖人可言郡王的失敗讓他害怕,最後動用官場勢力將戶部尚書從牢里用死囚換了出來,戶部尚書見靖親王那么有本事想增加條件,「你還配跟我談條件,當我不知道你一家老小在哪里?」尚書見老底被揭了乖乖就范,在酒樓撤銷追殺令後雇好保鏢從京城消失了。靖親王本想殺了他,可是又怕這老狐狸有什么後招,這次折騰夠嗆,還有個關外人等著他去查,嬌兒還沒有緩過來,不弄清楚她會瘋的。一雙兒女太平後言郡王准備離開京城,預料之中言嬌不肯走,言郡王好說歹說也沒用,最後靖親王出面擔保照顧言嬌,言郡王才放心帶著兒子離去。「舅舅我有個想法,我之前在泰安縣見到過那個關外人,他帶著幾個書生很招搖,看他的路線應該會到京城,只要讓手下記住畫像應該不難發現。」言嬌邊說將畫像遞了過去,「行,讓師爺在多描幾張,給群手下人帶著,誰最早發現有賞。」之後王爺怕人手不夠,讓家中除女眷外所有男丁都一起出去找,這下忙壞了師爺畫都來不及,沒辦法只能請城里其他畫師幫忙。很快靖親王府找關外人的消息被傳開,東廠和錦衣衛作為情報機構不能落伍,看到畫像後錦衣衛指揮使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