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各取所需,皆大歡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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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用相互糾纏的藤條做框,中間鑲嵌著塊碩大的橢圓形多棱玻璃的掛飾輕輕戴在女孩的脖子上,玻璃微微的冰涼讓女孩與同齡人完全迥異的豐滿胸部微微一顫,那種聳動的顫抖讓站在身後的少年心頭不禁一熱。

年輕的身體總是要承受各種各樣的誘惑,特別是當面前站著的是個身材火爆,面容嬌憨的女孩子時,即便是從皮膚上都可以感覺到內里因為來自異性的刺激而升溫的變化,更何況這個女孩還是名義上的妻子,而這個時代又不會因為年齡上的限制要承擔法律責任,這一切誘惑都讓正處於年輕人最旺盛期的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布雷有些心猿意馬,難以把持。

也許是常年在外的原因,索菲婭的皮膚不是那種很白皙,而是更近似健康,透著層油亮的咖啡色,每當她跳動的時候,亞歷山大都覺得她露在外面肌膚似是包著層若有若無的反光,這讓她看上去就象個放大了的象牙雕塑。

亞歷山大曾經幻想過如果索菲婭脫下衣服把她那如塗抹了層咖啡般光滑的身體展現出來會是什么樣,這種想法讓他激動之余又暗暗鄙視自己,畢竟對一個才十二歲的女孩下手,怎么說來也是不道德的。

房門響了幾下,亞歷山大走過去開了門,就看到看站在門外的裁縫。

奧斯本臉上還掛著傷,那是在王宮動亂的時候被流矢擊中的,不過這點傷雖然不重,卻讓他收獲頗豐,至少宮相夫人似乎對他的態度有了少許變化。

戈麥斯死了,這大概是聖羅莎莉亞紀念日騷亂所產生的最大也是最糟的一個結果。

在那場騷亂中,西西里王宮遭到了很嚴重的破壞,很多珍貴的收藏被闖進王宮的保命洗劫,因為之前佩隆的死導致城衛軍無人指揮,當最終趕到王宮時平息暴亂時,城衛軍才發現,包括一些王宮衛兵在內,已經有太多的人趁火打劫的從王宮里卷走了足夠多的東西然後逃之夭夭。

當暴民退去之後,留下的只有一個被破壞得滿目瘡痍的破爛攤子。

宮相夫人和她的孩子是在暴亂平息後,在一座距城中心不遠的小教堂里發現的。找到她們時,人們發現宮相夫人一家不但已經換上了平民衣服,甚至兩個孩子的臉上還被特意抹上了些油漬,而宮相夫人本人則穿著件當下很多女人都有的高腰拖地裙,至於那些漂亮的羽毛和花邊綉飾,則不知道早就被她扔到了什么地方。

聽說暴亂平息,宮相夫人立刻返回了王宮,看著被從窗子上撕扯下來的尼德蘭羊毛掛簾和因為珍貴的染色地毯被人扛走而露出來的石頭地面,還有空空如也的擺設架子,宮相夫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王宮的情景讓她心情大壞,和這個相比,反而是丈夫的死倒象是變得無所謂了。

戈麥斯的屍體是在王宮的一個角落里找到的,從他身上的傷口可以看出,其實當時中劍後他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顯然還掙扎了一陣,然後那些凶手就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又補了幾下,其中最狠的一下幾乎從脖頸砍下,幾乎把他的胸膛完全刨開了。

見到宮相夫人前,奧斯本有些提心吊膽,和亞歷山大失散後,他被那些士兵裹挾著在王宮里象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隨著暴民越來越多,他最終好不容易才躲進了王宮西南角的小棱堡里,在那里「一直堅守到了援軍到來」才得以脫身,而他們英勇奮戰的證明就是奧斯本臉上那道傷痕。

出乎裁縫意料的是,宮相夫人不但沒有申斥進而降罪,反而很和藹的接待了他,在感嘆劫後余生的同時,宮相夫人表示了對裁縫能在那種時候依舊試圖冒險救援宮相的感激之情,甚至在提到戈麥斯的死時,兩個人還多少因為惋惜悲痛相互安慰了一番。

然後奧斯本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在家里他見到了原本以為已經喪生在暴民手中亞歷山大和索菲婭。

他這么想,是因為從宮相夫人那里聽說了亞歷山大為了幫助她們母子逃跑挺身而出,勇敢面對那些歹徒的壯舉,而根據宮相夫人描述的當時情景,這對年輕人是不可能從那群歹徒手中活著逃出來的。

所以再見到亞歷山大,在劫後余生又見故人的驚喜之後,奧斯本對這個年輕人的運氣也是暗暗羨慕。

也許這個年輕人將來真的會給自己帶來更大驚喜的想法,讓奧斯本開始真正認真考慮之前的那些心思,當初本著奇貨可居的心思准備把亞歷山大的身份隱匿起來靜等良機的裁縫,這時在想該怎么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

奧斯本沒有讓亞歷山大離開,而是把他們兩人再次安排在了自己裁縫店二樓的那間原本做為儲藏室的空房間里,然後他想著該怎么把這個消息告訴宮相夫人,至少按宮相夫人自己的描述,這兩個勇敢的年輕人對她們母子是有恩的,盡管裁縫對這種說法表示懷疑。

果然,當聽說亞歷山大兩個人完好無缺的活下來時,宮相夫人有那么一小會略微失神,裁縫不想說她那樣子用失望形容更貼切,不過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了。

亞歷山大沒死,亞歷山大救了宮相家人,亞歷山大還帶人擊敗了險些加害主教們的歹徒!

這最後一個消息是由一個叫桑德魯克·波鴻的光頭佣兵頭目提供的。

這個來自阿爾卑斯山山地北麓的佣兵是個很熱心的人,他一點都不吝嗇溢美之詞的稱贊亞歷山大的勇敢和壯舉,逢人就說他是如何帶領自己這些人勇敢的洗劫……不,是勇敢的對抗那些武裝暴徒,最終拯救了正在大教堂里召開主教團會議的大多數主教的。

的確是大多數,在這場深夜災難中,十一位西西里各教區的主教被救下了七位,另外四位有兩人身受重傷,還有兩人則不幸遇難,其中就包括很有機會轉任巴勒莫主教,進而問鼎西西里大主教寶座的墨西拿主教大人。

可畢竟大多數主教活了下來,這足以讓這些高貴的上帝神仆對一個世俗年輕人感恩戴德,至少是心有好感。

至於說大教堂在騷亂期間丟失了很多多年積累下的珍貴珠寶和聖物,而波鴻先生和他那些看上去就不是善茬的伙計們又怎么會那么巧就在那天晚上之後變成了身價不菲的富豪,就沒什么人去深究了。

畢竟在這個晚上死的人很多,這其中除了戈麥斯宮相這種大人物,還有很受尊敬的齊奧尼先生這樣的商人,以及王宮里的很多侍衛侍女還有仆役,至於其他被趁火打劫的富人家庭也不在少數,更多的則是在騷亂中被波及到的平民,以至當第二天天亮街上終於平靜下來時,驚恐不安了一夜的人們從窗戶縫里看到的是阿拉貢士兵們用馬車拉著屍體往城外運。

那樣子讓很多人不由想起了早年間傳說的大瘟疫時期那可怕的情景。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恐怖的一夜終於過去了,只是在慶幸活下來的喜悅之後,人們才發現,巴勒莫現在是既沒有世俗首長也沒有教會領袖!

這么一來,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投向了在這場騷亂中很「幸運」的避開了危險的阿方索司鐸。

阿方索在騷亂剛剛開始就被他的人安全的帶離了廣場,然後他就躲到了一座小教堂里。

湊巧的是,這座小教堂和宮相夫人藏身的那座教堂很近。

騷亂結束後,阿方索迅速回到了聖母升天大教堂,看著被洗劫一空的聖堂和抬出來的那些全身血污的神甫主教,再回頭看看遠處還在冒著濃煙的王宮方向,阿方索的臉異常陰沉,甚至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沒有人知道阿方索心里其實已經菲歇罵得體無完膚,以至有不顧身份問候菲歇歷代女性先人的傾向,只是這個苦他卻實在沒法向別人傾訴。

不過他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他真正應該問候的,是奧爾良公爵卡佩家族的女性先人。

阿方索的目的的確達到了,礙事的墨西拿主教已經去見上帝,另外幾個傾向與由教廷下派的主教也傷的傷死的死,剩下的其他人只要稍用手段就可以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