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使者VS使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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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森察家族,是那不勒斯王國最古老的幾個家族之一。

這種古老甚至不但可以上述到法國的安茹王朝統治還是統一的西西里王國時代,甚至還要更久遠些的東羅馬統治時期。

正因為這樣,雖然這么多年過去,西西里的王朝更替也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但科森察家族始終聳立不倒。

甚至很多時候,即便是擁有著同樣悠久歷史,而且影響更大的莫迪洛家族,也要對科森察家給予足夠的尊重和重視。

從來到那不勒斯那天開始,亞歷山大就知道自己總會有和莫迪洛家相遇的一天,只是他從沒想到第一次與莫迪洛伯爵的見面是要拔劍相向,更沒有想到與伯爵妹妹,這位據說已經成為科森察伯爵夫人的見面,更是正拿著刀子准備宰人。

當然,亞歷山大不會真的殺了眼前正冷汗直流的這位王子,其實他多少也正有點為難,正捉摸著怎么才能收場,可沒想到原來的喬治安妮·莫迪洛,也就是現在的喬治安妮·科森察伯爵夫人就突然露面了。

在打聽關於喬治安妮消息的時候,亞歷山大倒是聽說過她和那位科森察伯爵有個女兒,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和這位「妹妹」見面,居然也是要動刀動槍的。

這甚至讓亞歷山大覺得他是不是和莫迪洛一家都犯沖,否則怎么每見到一個這家人,就都要先動刀動槍的呢。

亞歷山大慢慢收回佩劍,到了這時他才覺得手掌鑽心的疼痛,看到上手兩道深深的疤痕,他用力扯下衣服下擺,咬著一角纏住傷口。

「閣下,感謝你的仁慈。」

之前因為被絞劍時逼得已經半跪下的阿爾弗雷德王子慢慢站起,他的胸膛在不停起伏,眼中閃動著痛苦,他顯然覺得在心愛女人面前的慘敗讓他丟足了臉,當他扭頭看到旁邊閃耀在金光下的女孩,正用一種頗有興趣的樣子看著他們兩人時,王子臉上就漲的更加通紅。

「我敗在你的手下,我會遵循決斗的法則,既然不屑於取走我的性命,那么請你提出你的條件來吧,」說到這時,阿爾弗雷德揚起了下巴,換了上驕傲的口吻「對阿拉貢家族的人來說,沒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看著這位臉上還有條血漬痕跡沒有擦去的王子,亞歷山大搖搖頭,在頗有深意的看了眼伯爵夫人後,他忽然用力甩動,手中佩劍上殘留的血珠濺落大理石地面,劃出一條長痕。

「請原諒我剛才的冒昧,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兒,」亞歷山大沒有理還在等著他回答的王子,而是對喬治安妮躬身行禮「如果知道是這樣,不論如何我都不會……」

不會什么,亞歷山大沒有說,只是又抬頭看看伯爵夫人,然後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下旁邊和母親的容貌頗為酷肖的叫箬莎的少女,然後扭頭向來路走去。

「年輕人,你是誰?」

伯爵夫人看著這個古怪的青年,她感覺的出來這個年輕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是在探究什么。

相反望向女兒的目光,更多的卻只是好奇。

「亞歷山大,」亞歷山大停下來回頭看看那對母女「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布雷,來自西西里的使者,」說到這他頓了頓,繼續說「不過有時候人家也叫我喬邇。」

說完,他的眼神迅速從因為聽到這名字不禁露出異樣神色的伯爵夫人臉上掃過,沒有停留轉身而去。

這就開始了嗎?

在轉身的剎那,亞歷山大心頭跳動,他知道這步邁出,就再也不可能收回。

「准備戰斗!」

再次低聲告誡自己,亞歷山大腳下的步伐漸漸變得沉穩起來。

在他身後,箬莎·科森察小姐奇怪的看著母親,她注意到在當那人說出名字後母親臉上晃過的那絲異樣,隨後她扭頭向已經走遠的那個西西里使者的背影看了看。

「伯爵夫人,請允許我告辭,」阿爾弗雷德王子走了過來,他的臉色難看,因為激動胸膛依舊在不住起伏「我狂妄的以為我能成為您女兒的保護者,現在我必須承認還沒有這個資格。所以請允許我告退,不過我很快就會用行動證明我是箬莎最合格的騎士。」

說完王子深一鞠躬,轉身就走。

伯爵夫人沒有阻止,只是略微躬身相送,直到王子走遠,她才微皺起眉梢對女兒問道: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媽媽,您不用擔心,」金發女孩笑了起來,她看看長廊盡頭,再看看快要消失在樹叢後面的王子背影,捧起母親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親吻「不用擔心,我剛才只是在做個游戲,不過沒想到居然會這么有趣。」

「箬莎,讓兩個年輕人決斗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戲,」伯爵夫人嚴肅的說「要知道男人就是一匹匹性子暴躁的烈馬,即便你不鞭策,他們都會自己競爭,何況是你在挑起糾紛。當心我的女兒,如果你駕馭不好他們會是把你從馬背上掀下去的。」

「要是那樣,我就要收緊韁繩了媽媽。」女孩說著隨手挽起腦後的頭發「我倒是希望有一天能出現匹讓我想要馴服的烈馬,可惜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到讓我感興趣的呢。」

「箬莎,」伯爵夫人無奈的搖搖頭想要訓斥,可看著女兒始終笑吟吟的樣子,她臉上的嚴厲慢慢消失「你是我最疼愛的孩子,我們會給你能給的一切,所以你只需要等待注定會出現的那個人就行了。記住了永遠不要試圖做自己做不到事,更不要去試圖接近不該你接近的人,否則你就會發現要面對很多煩惱。」

「那么媽媽,阿爾弗雷德就是我要等待的那個人嗎,可我怎么知道他就是呢,」箬莎用如透明似的湖藍眼睛看著母親「所以媽媽,讓我先好好享受這種能夠自己選擇烈馬的時候吧,因為這種好時光畢竟太短暫了不是嗎?」

看著女兒笑容可掬的樣子,伯爵夫人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怎么勸說,甚至恍惚中女兒的話觸動了她內心中那股早已沉寂多年的悸動。

「我只希望那你幸福箬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