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科森察一家(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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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箬莎的父親科森察伯爵時,亞歷山大多少有些驚訝。

伯爵要比他想象的老很多,一頭與箬莎一樣的金發這時已經變成了灰白色,臉上布滿了很深的皺紋,顯得有些干癟。

可這並不重要,讓亞歷山大意外的是伯爵的一雙手臂差不多是齊肘截斷的,當他見到女兒站起來時,兩條晃盪盪的空袖子就隨著來回擺動。

「我父親曾經與異教徒作戰,」凱澤爾低聲說「他的兩條手臂就是在與奧斯曼人的戰斗中失去的。」

亞歷山大無聲的點點頭,雖然他並不是個真正的從克里特或者任何地方逃到歐洲的東羅馬人,但是他也知道自從君士坦丁堡被攻陷後,奧斯曼人曾經不止一次的試圖挾消滅千年帝國的威勢渡海侵入歐洲,只是在經過了幾次嘗試後,他們很快就發現對新月帝國崛起的恐怖讓歐洲人居然爆發出了罕見的斗志,以至雖然依舊獲得了幾次勝利,但如果想要以勢如破竹之勢一舉成功,卻並不那么容易。

想來科森察伯爵就是在那些戰斗中負的傷。

「箬莎很少請客人回來呢,」伯爵對向他行禮的亞歷山大說「其實她的朋友並不多,我有時候就想她是不是太驕傲了,畢竟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應該是正是沉迷在享樂當中的。」

「伯爵小姐很聰明,」亞歷山大有些答非所問的說,看著這位對女兒露出溺愛神色的父親,他就想起了喬治安妮,想想如今可能還沉溺在與年輕男人調情享樂中的那位夫人,亞歷山大覺得這位伯爵真有點可悲,而且讓他更哭笑不得的,是將來他還得叫這個女人母親「大人,能來到您的領地是我的榮幸。」

「不不,這里沒有什么值得榮幸的,科森察是個很貧窮的地方,」伯爵無所謂的搖搖空著的袖子,像是在擺手「除了一大堆石頭,你不會在這里找到任何有興趣的東西,所以如果你不是在追求我的女兒,那你在這里什么都不會得到的。」

亞歷山大張了張嘴看看旁邊的凱澤爾,見那位兄長露出調侃的微笑,他只能盡量字斟句酌的說:「大人,您可能誤會了,我這次來是還有些其他事情,實際上我是對您這里的獵場很感興趣,據我所知科森察有整個南方最大的獵場。」

「還有成群的山羚羊,它們跑起來的樣子你一定要看看,特別是爬坡的時候,那是種奇觀呢。」原本有點疲倦的伯爵好像一下來了精神,他自己說著還不停的讓兒子為他作證「告訴他凱澤爾,那些山羚羊都干過什么。」

「它們爬上過這上面的陡坡,」凱澤爾指指頭頂,示意說的就是背後與城堡連為一體的陡峭山壁「而且不止一只,雖然有運氣不好摔下來的,可你的確該看看那么多山羚羊一起向坡上跳的樣子。」

「對,明天就他去看看,對了年輕人,你是誰來著?」

看著之前還熱情洋溢的介紹自己領地特產伯爵忽然迷惑的望著自己,亞歷山大無奈的發現,這位伯爵如果不是之前打仗時候傷了腦子,就是已經得了老年痴呆。

「別在意,父親現在有點糊塗,」凱澤爾低聲說「讓我領你先去休息一下,箬莎要陪陪他。」

看到已經走到伯爵身後為他輕輕揉著肩膀的箬莎,亞歷山大知道留下來有些不便,他跟著凱澤爾離開大廳向城堡深處走去。

因為整座城堡的一邊近乎與山勢合為一體,時不時的就可以看到完全裸露的山壁,特別是當走上一條懸空的走廊時,因為走廊差不多有大半鑲入山體顯得十分暗淡,只有另一邊胸牆上的拱形窗口投進來的陽光在地上映出了一塊塊的的圖案。

凱澤爾的腳步慢慢放緩,他回頭看著亞歷山大,似乎帶著點好奇,然後他忽然問:「你是喬治安妮的情夫嗎?」

亞歷山大意外的看著凱澤爾,雖然知道這位伯爵長子似乎和喬治安妮的關系並不好,可他這么肆無忌憚的議論自己的繼母,還是讓亞歷山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不用這么一臉吃驚的樣子,我們都知道那個女人在外面干什么,除了我父親,」凱澤爾不以為意的一笑「她嫁給我父親時候他還不算太糟。所以他能讓那女人很快給我添了個妹妹,不過箬莎出生不久之後他就時不時的開始犯糊塗,現在他經常會忘了一些不熟悉的人是誰,有時候甚至要仔細想一下才能認出身邊的人。」說著,凱澤爾示意亞歷山大跟著自己繼續向前走「然後她就開始找情人了,而且她離開的日子也越來越久,甚至一直住在她哥哥那里。」

「我想你誤會了,我和喬治安妮夫人不熟,我算是箬莎小姐的朋友,」亞歷山大只能這么解釋,想到會被喬治安妮的繼子當成是她的情夫,亞歷山大已經不知道怎么形容這位母親了「我只是對這里的獵場有興趣。」

「喜歡打獵?」凱澤爾走到一扇門前停下腳步,邊問邊隨手推開房門「那就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們為你的到來舉行宴會,明天我親自帶你去見識下科森察的獵場。」

看著走遠的凱澤爾,亞歷山大慢慢走到窗邊,這座當年為防御薩拉森人建造的城堡是那么堅固而又考慮周全,以至窗台都是給試圖從外面攀爬的人造成不少麻煩的很大的斜坡。

在下面空地上,烏利烏正忙活著收拾東西,其實他們原本就沒什么行李,只是摩爾人覺得不這樣就顯不出他這個仆人在盡忠盡職。

而借口之前辦些其他事情,如今跟上來的馬希莫正和個女仆聊得火熱,看那女仆時笑時羞的樣子,估計馬希莫把她弄上床也只是個早晚而已。

亞歷山大回身走到椅子前坐下,開始琢磨當下的處境。

其實決定離開那不勒斯還有個很大的原因,就是亞歷山大不知道當知道他這個「外甥」身份後,莫迪洛會不會為了證明他的身份派人到聖賽巴隆去求證,想到喬邇·莫迪洛依舊被囚禁在修道院的地下,亞歷山大就覺得那個人實在是危險了。

而且還有個疑問始終縈繞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就是他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坤托。

雖然阿方索司鐸的嫌疑最大,可坤托在臨死前要他一定要去找司鐸的叮囑又讓壓力山大覺得司鐸是背後主使者的可能變得很小。

這就讓他不敢貿然暴露身份。

那么,如果先從伯爵夫人這里入手呢。

當知道喬治安妮住在莫迪洛家時,亞歷山大就決定見見自己這位「母親」,雖然隨後見到的那一幕幕多少讓他有些意外,可先接近伯爵夫人的想法並沒有改變。

雖然喬治安妮夫人這次並沒有跟著女兒一起回科森察,可他如今已經成功的進了伯爵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