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索菲婭要插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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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蒙泰羅樞機是亞歷山大六世身邊的馬屁精,那么樞機身邊的這位司鐸大人就是馬屁精身邊的馬屁精了。

當樞機主教絞盡腦汁卻又想不出該怎么讓教皇陛下心滿意足的時候,這位司鐸大人就會想辦法的為樞機主教排憂解難,而當樞機要想辦法解決教皇遇到的那些麻煩時,又是司鐸大人沖在前面,盡量以能讓自己的老大滿意為目標的去干好每一件事。

只是今天的情景有點奇怪,當司鐸大人滿頭大汗的從密道里鑽出來時,雖然知道見到這幅場景肯定會讓很多人感到意外,可他沒想到緊接著就要面對可怕的刁難了。

烏利烏自然是認識司鐸的,所以他才感到意外,可索菲婭顯然並不認識這個看上去有些狼狽的老頭子,所以不等詫異的摩爾人再開口,她已經走過去一把抓住司鐸的衣領硬是把他整個人從密道里拽了出來。

「快點讓這個瘋女人放開我!」司鐸開始還正用力掙扎,可在力氣大得出奇的索菲婭面前,他的掙扎換來的只是更加用力的鉗制,甚至她還伸出拳頭向著老頭的腦門上用力砸了一拳,這讓司鐸發出痛苦叫喊之後開始用近乎哀求的口氣對旁邊的烏利烏叫了起來「我是蒙泰羅和薩拉瓦教區的司鐸,是十幾個教區的主堂神甫!」

烏利烏很想幫倒霉的司鐸大人一下,不過看著自家女主人那火氣很大的樣子,他決定裝著聽不懂老頭在說什么,只有在後來覺得再這么下去可能真的會出人命之後,他才離得遠遠的對索菲婭做了幾個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手勢。

不過索菲婭最終還是放開了倒霉的司鐸,然後她指著密道發出一陣憤怒的「啊啊」的聲音。

索菲婭其實並不關心喬安娜受到襲擊這件事,她真正在意的是那個面具人。

在開門的一剎那,她看到了那個人,也想起了在市政廳廣場上的一幕。

索菲婭同樣知道那個人遲早是要來找她的,當她殺死那個女人時候她就知道這一切只是個開始。

亞歷山大忘不了那張面具後的眼睛,索菲婭也同樣不會忘記。

她很清楚那個人對她的仇恨,所以她的短弩從不離身,哪怕是在馬力諾宮里,她也總是隨身帶著她的「定情物」。

只有這一次,因為她沒有打算離開房間,所以短弩才放在了卧室,可偏偏也就這一次,她看到了那個面具人。

如果使用的是短弩而不是火槍,索菲婭有絕對把握不會讓那個人逃掉。

「大人,您得解釋一下您怎么會從這里出來,」烏利烏原本就黝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司鐸「我們這里剛剛有人潛入進來,說起來您可能不相信,那不勒斯王後遭到襲擊受傷了。」

「上帝,」司鐸的臉上先露出了詫異,接下來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不是我干的。」

然後他才察覺這種辯解只會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糟,於是他不住的擺著手:「聽著,這里的確有一條密道,這是當初建這座建築的主任建的,在羅馬有誰不這么干,這座城市下面就是個大迷宮。」

「不過這實在有些太巧了些,」烏利烏看看司鐸,他無法反駁司鐸的話,最主要的是他說不清楚即便司鐸和那個面具人真是一伙的,可他怎么會甘願冒險的替那個人出頭「說說您來干什么吧,難道是閑著沒事串門?」

問到這個,司鐸似乎才從驚慌中清醒過來,他先發出「啊」的一聲,然後提高嗓門喊起來:「看在上帝的份上,快點去幫幫樞機大人,他遇到麻煩了。」

烏利烏有點茫然的看看索菲婭,在馬力諾宮,亞歷山大不在時候索菲婭就是唯一的主人,哪怕是納山也要承認這個事實。

索菲婭這時卻擰著眉毛盯著司鐸,對這個老頭的話她一點都不信,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用刀子撬開老頭的嘴巴,讓他把實話都說出來。

現在見烏利烏向她望過來,索菲婭有點惱火的哼了聲,然後她習慣的用手指摸著手腕上搭在短弩弩床上閃著寒光的鋒利箭尖。

索菲婭已經養成了這么個習慣,這具短弩幾乎已經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甚至在睡覺的時候如果不摸摸它,然後確定它就在自己身邊都會感到不踏實。

現在見烏利烏向她看來,索菲婭習慣的又開始撫摸她的短弩,可她不知道這個動作在司鐸看來就好像實在考慮他的生死,這讓老頭的臉上一陣煞白。

過了讓人難熬的一會之後,看到索菲婭做了個手勢,烏利烏才對忐忑不安的司鐸說:「說說是怎么回事吧,神甫老爺。」

司鐸顧不上糾正摩爾人的稱呼,趕緊說起了發生的事情,然後摩爾人才知道蒙泰羅樞機,還真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做為一位樞機主教,雖然喜歡拍教皇馬屁,可蒙泰羅還是有些本事的。

特別是在他自己的教區,做為蒙泰羅大主教,樞機擁有著很高的聲望,甚至就是那些公爵們也不得不承認,大主教在自己的教區里是無法抗衡的王者。

這原本是應該是件好事,畢竟一位有著強硬態度的大主教雖然未必為世俗貴族們所喜歡,但是對教區的教民們來說,多少應該算是個足以欣慰的事情,至少本教區的教民不會受到其他教區的欺負。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事事緊跟教皇的蒙泰羅樞機最近忽然有點發了瘋似的和教皇唱起了反調,或者至少是做了些違背教皇意願的事。

譬如他居然開始下令讓教區的農民與法國人做起了生意。

這個決定讓很多人大吃一驚,而就在人們還沒有搞明白樞機是不是老糊塗的時候,羅馬城就發生了突如其來的騷亂。

蒙泰羅離羅馬還很遠,那里的農民是不是的確按照樞機的命令開始和法國人做生意也沒有人真去關心。

人們只知道這個時候能有個足夠理由就可以了。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群人圍攻了樞機所在的教堂,開始人數並不多,但是很快聚集起來的人群就變得黑壓壓的看不清了。

人們開始還只是大聲質問為什么要和法國人做生意,到了後來就變成了咒罵。

「為什么我們的軍隊在和法國人打仗,可我們又要讓法國人吃的飽飽的?」

「糧食都被拿去賣掉了,可我們卻要在冬天里忍飢挨餓,你們想餓死我們嗎?」

「是樞機下的命令,他出賣了羅馬也出賣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