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被……賣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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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96年的最後一天,又下起的一場很大的雪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新年的不平常。

天還蒙蒙亮,不遠處的教堂里傳來的鍾聲就驚醒了有些貪睡的索菲婭,躺在溫暖的被窩里,索菲婭惱火的從鼻子里發出幾聲悶哼,然後雙手堵在耳朵上把頭在枕頭里揉動幾下准備繼續睡一會,但是那鍾聲卻始終沒完沒了,而且更糟的是,除了附近這座教堂,稍遠些的其他教堂里也在不停的敲鍾,這讓索菲婭都快發瘋了。

索菲婭終於忍耐不住的從床上爬起來,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皺著眉毛看著窗外。

然後她似乎聽到悶響,回頭看去,亞歷山大推門走了進來。

讓索菲婭有些意外的是,今天的亞歷山大穿上了件看上去頗為華麗的衣服。

除了里面一件雪白的襯衫,和下身一條合體的褲邊鑲有繁瑣的金絲花紋的長褲,在他上身外面還罩了件暗紅色絲絨外套。

外套顯然是按照亞歷山大的身材精心裁剪的,所以即便沒有那條黃金色的編織成麥穗狀的腰帶,整件外套也顯得很貼身,看上去把亞歷山大雖然結實卻並不粗獷的身型完全襯托了出來。

外套很長,下擺的底尖幾乎快到膝蓋了,恰好和踩在地毯上的一雙高筒靴的邊緣等齊,如果不是邁步,反而輕易看不出褲子上的花紋。

他的頭發顯然剛剛洗過,略顯潮濕的幾抹發絲搭在額頭上,看上去倒好像顯得有些調皮。

索菲婭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看著站在門口的亞歷山大,她原本因為惱火睜得很大的眼睛瞬間彎成了兩道新月。

索菲婭覺得這個樣子的亞歷山大很好看,甚至如果不是他那張臉帶著明顯的棱角,她甚至覺得站在床前的這個男人有些「漂亮」了。

吉普賽男人是不能接受別人說他漂亮的,否則輕則打一架,重了可能就會動刀子。

他們可以穿的很好看,也可以戴上耳環,但是這一切卻必須要顯得有男子漢的氣勢,而現在的亞歷山大讓索菲婭想起的是那些她見過的城里的花哨貴族,只是雖然這個樣子在納山看來也許不太討喜歡,可索菲婭卻從心里覺得很「漂亮」。

看著亞歷山大繞過床來到另一邊,索菲婭的腦袋就隨著他的腳步微微轉動,當看到他站在床沿前時,她就抬起頭看著居高臨下望著她的亞歷山大。

「該起床了,我的小妻子。」亞歷山大看著被她緊抱在懷里有點變形的枕頭多少有些妒忌,他能想象那種柔軟的碰觸所帶來的感覺,這讓他不由伸手抓住索菲婭懷里枕頭,慢慢從她手里拿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索菲亞的眼神中露出了詢問,不過她沒有堅持,而是任由亞歷山大慢慢拿走了枕頭,然後任由他的雙手輕輕穿過腋下,在她的後背合攏。

這么一來索菲婭整個上半生完全被亞歷山大抱在了懷里,然後她感覺到略帶寒意的一只手越過她的臀部滑向大腿。

索菲婭的呼吸不由有些緊張起來了,她同樣雙手緊扣在亞歷山大身後,似乎在等著什么。

然後她就覺得身子一晃,亞歷山大的手已經穿過她的腿彎,然後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

「快起床吧小懶蟲,今天可是個特別的日子,」亞歷山大低頭親吻了下索菲婭因為胡思亂想變得有些發熱的嘴唇,感覺到女孩厚實柔軟的唇瓣間舌尖的呡吸,亞歷山大抱著她的手不由微微一緊「好了,快點換衣服,然後我帶你去見幾個人。」

亞歷山大的話讓索菲婭不由一愕,她知道就如同她愛他一樣,亞歷山大同樣很愛她,但是因為她波西米亞人的原因,她到現在為止卻沒有過真正和他一起在羅馬城公開露面的機會,除了上次去市政廳看那個女人的死刑。

可是今天亞歷山大的舉動讓索菲婭很意外,特別是當看到已經站在卧室門口的抱著一堆繁瑣衣服的女仆後,她就更意外了。

「要聽話,穿的漂漂亮亮的知道嗎?」亞歷山大哄孩子似的叮囑著,不過他自己卻沒有能「聽話」的把索菲婭交給女仆,而是摟得更緊,嘴唇也開始在她露在寬松袍領外的脖頸上親吻起來。

直到索菲婭喉嚨間已經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時,他才把已經身上發熱的女孩輕輕放在地上。

「今天我們去見幾個朋友,這對我很重要,所以一定要聽話乖乖的知道嗎?」又叮囑了一遍之後,亞歷山大才從房間里退出來。

「你要帶她去哪?」

納山走了過來,他的眼睛看上去亮晶晶的,就好像在打聽閑言碎語的老太婆,不過亞歷山大可不敢把他和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女人相比,只要想想他那快得出奇的刀法,亞歷山大就覺得納山其實有些生不逢時。

如果再早100年,在火器沒有出現之前,大概納山就是那種會被人們傳頌的偉大戰士了。

只是現在,再勇敢善戰的勇士也要逐漸被犀利的火器取代,這是個注定改變太多東西的時代!

「我們去拜訪羅維雷家。」亞歷山大笑著說「索菲婭救過巴倫娣·德拉·羅維雷的命,這之前他們已經多次邀請她了。」

「那個紅衣主教的家?」納山嘟囔了一句,吉普賽人當然不會喜歡一位紅衣主教,更何況這個人據說在做熱那亞大主教的時候對當地的吉普賽人不但並不寬容,甚至稱得上是有些殘暴。

「索菲婭救過他女兒的命。」對納山的擔心,亞歷山大必以為然。

在換衣服上,索菲婭似乎和所有女人都差不多,當房門終於打開時天色已經大亮,這時候外面的鍾聲已經響成一片,而看到從房間里走出來的索菲婭,所有經過的人都不由微微一愣。

要么穿著吉普賽人帶著繁瑣花飾的艷麗長裙,要么干脆就是一身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鎧甲,雖然沒有人敢明說,可索菲婭在人們心目中的印象其實總是和稀奇古怪聯系在一起。

但是今天,當頭戴一圈嚴密的珍珠發環,把濃厚的黑發完全攏在頭頂,上身著件只稍到胸際,前襟用裝飾式的黃金鏈扣連接的雪白羊皮罩披,而里面則是用貴重的絲綢扦出眾多華麗絲邊,用無數貴重金線把由毛絨底擺鏤綉出層層微微膨起如波浪般長裙的女孩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時,人們想到的只是「驚艷」。

「你可真漂亮,」納山張著嘴巴停了停,然後忽然抹起了眼淚「我的索菲婭,如果你媽媽活著看到你這個樣子可就太好了,雖然你穿的是加傑人的衣服,可你現在真是太漂亮了。」

納山說著忽然轉身抓住亞歷山大的肩膀用力搖了兩下。

「聽著你要帶她出去也可以,可要是回來時候我看她的頭發絲哪怕亂一點,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在波西米亞王宮里還有種人叫宦官。」

波西米亞王宮里有沒有宦官亞歷山大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當他牽著索菲婭的手從馬車里下來時,站在飄著漫天雪花的空地上,他的心在這一刻幾乎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