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戀總是苦澀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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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光映照下的赫爾瓦子爵神色不是很好,他的臉色黑黑的,就好像蒙了層灰塵,他一邊走過來眼睛一邊在侄女和亞歷山大身上轉著,而看到侄女身旁晃來晃去的那匹馬後,他的神色顯得更不好看了。

之前子爵找摩爾科是想要向他打聽關於剛剛見到蒙蒂納人時他們的舉動。

雖然一支羅馬來的軍隊和一位來自梵蒂岡的貴族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就如同上帝派來的天使一樣令人振奮,但是赫爾瓦子爵當然不會那么天真。

他需要謹慎的對待這些外來者,說起來雖然他他們是在波斯尼亞,但是卻依然聽說過關於條頓騎士團在波蘭做過的那些事。

大約百年前的格林瓦爾德會戰,波蘭立陶宛王國的聯軍令曾經威名赫赫的條頓騎士團從此一蹶不振,但是誰又能想到這個騎士團當初剛剛進入波蘭的時候,曾經得到過波蘭自上而下的衷心歡迎?

當時的波蘭人同樣相信那些來自西方的騎士們是上帝派來拯救和幫助他們的持劍天使,但是最終波蘭人卻發現他們親自迎進家門的是一群試圖徹底把他們吃光的強盜。

子爵不知道那位蒙蒂納伯爵是什么人,或者說雖然知道這個人有著自己的目的打算,但是或許並非是如條頓騎士團那些貪婪的騎士們一樣的人。

可子爵不敢在這件事上冒險,他需要分辯清楚,更需要做出准確的判斷。

從摩爾科那里他聽說了關於那些蒙蒂納人當中居然有人曾經偽裝欺騙奧斯曼人,這讓他倒是在這方面多少放下了些心,而且他也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因為至少這說明那位伯爵與奧斯曼人之間的關系不會多好。

波斯尼亞當地的貴族們與奧斯曼人的關系太曖昧了,很多人都私下與他們有著各種各樣的瓜葛,哪怕是曾經在瓦拉幾亞大公身邊與奧斯曼人交戰的魯瓦?,也是經常一邊與奧斯曼人交戰一邊又暗中打著交道。

讓赫爾瓦注意的是那些伯爵的手下似乎對那些截獲的礦石有著很濃厚的興趣,這讓子爵似乎找到了某個既如能與那位伯爵拉近關系又能建立起相互合作可能的想法。

不過就在他打算更詳細的向摩爾科詢問時,侄女身邊女伴的闖入卻打斷了他的思路。

子爵很生氣,不過當他那女人說他的侄女忽然不見了之後,子爵立刻擔心起來。

和赫爾瓦子爵一樣擔心是摩爾科,他一開始並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阿洛霞去了哪,可當他忽然想起在他奉命來見子爵的時候阿洛霞為了避開她叔叔的手下躲到了營地外的小溪那邊時,摩爾科開始不安了。

他心情忐忑的看著子爵派人先是在營地里找了一遍,當確定阿洛霞的確不在營地里之後,摩爾科終於忍不住悄悄說看出了阿洛霞可能不在營地里的猜測。

聽到摩爾科的話,子爵當時的臉色難看得可怕,他緊盯著摩爾科的臉嘴唇連續張合了幾下最終沒有說什么。

他知道如果繼續追問下去可能會聽到一些更糟糕的東西,而這可是關系到他侄女的名聲。

波斯尼亞人是很保守的,在這點上他們更近似波蘭而不是頗為奔放的波西米亞人,說起來這也是大多數波斯尼亞貴族對匈牙利宮廷那奢靡甚至是混亂的風氣頗不以為然的原因,特別是關於波西米亞與匈牙利弗國王拉迪斯拉斯二世那個老婆,對很多波斯尼亞人來說簡直就是放盪的代名詞。

正因為這樣,赫爾瓦子爵就更生氣。

對於摩爾科和侄女之間那一絲夾雜著青春萌動與淺淺愛慕的關系他不是沒有察覺到,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那不過是侄女成長過程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各自之間巨大的距離,然後這個年輕人會變得安分下來,而侄女更會是把這段懵懂的經歷當成小小的笑話看待。

可現在侄女居然在夜晚去和這個年輕騎士私會,這簡直已經超出了那些騎士小說中刻畫的情景,一想到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可能會對侄女還有整個家族的名聲帶來的糟糕影響,子爵就想狠狠懲罰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阿洛霞,畢竟是在這樣一個深夜,又是在這種地方,想想就在自己營地外不遠處就有一支陌生的外國軍隊,子爵覺得全身都因為聽到的消息在不停的發抖。

因為已經再也掩飾不住,他顧不上可能會引起流言蜚語,不得不派人召集了營地里所有的人准備出去尋找,只是子爵怎么也不會想到,剛剛走出營地大門,他就看到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

侄女在年輕的伯爵陪同下正順著小溪對岸向著木橋緩緩走來,看他們在月下相談甚歡的樣子,如果不知道的會把那一刻當成是情侶之間款款深情,不過讓子爵心情更糟糕的還是那匹馬。

他認識那匹馬,那是摩爾科的坐騎,不管什么原因現在牽著它的卻是那位伯爵,這讓子爵覺得這其中的關系似乎已經有些亂得讓他頭疼了。

赫爾瓦子爵臉色陰沉的走上木橋,他來到倆人面前,先是迅速大量了下侄女然後才和亞歷山大打了個招呼。

「看來你們已經相互認識了,伯爵?」赫爾瓦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過還是盡量讓神情看上去自然些,他看的出來侄女雖然神情有些緊張卻還沒有顯得驚慌,這讓他的心情多少平復了些,只是再看向亞歷山大他的眉毛卻微微皺了起來「不過伯爵這么晚了你為什么還沒有休息,要知道這里的山區夜里是很冷的,而且稍不小心就可能迷路。」

看著子爵似乎不停在自己兩個人身上掃視打量的目光,亞歷山大暗暗有點好笑,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在子爵身後不遠處那個叫摩爾科的騎士正神色奇怪的向他們走來,那種神態一看就知道是充滿了嫉妒,憤怒或是諸如此類的情緒。

「這里讓我想起了我在那不勒斯的領地阿格里,那里也是山區,雖然和波斯尼亞在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但是我相信在阿格里的經驗不會讓我輕易走錯路的。」

聽著亞歷山大不知道是否另有所指的話,赫爾瓦子爵只能緩緩點頭,他知道不能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甚至更不該讓這兩個人再這么繼續站在這里成為所有人的話柄,只是還不等他開口,摩爾科卻已經走了過來。

「伯爵,您牽的是我的馬。」摩爾科說著向自己的坐騎吹了個口哨,那匹叫瓦爾姬娜的戰馬立刻耳朵一豎不停的抖動脖子,韁繩從亞歷山大手中掙脫了出來,然後它快步從阿洛霞和子爵中間沖過向著主人小跑過去。

亞歷山大微微抖了抖手掌,剛剛因為戰馬掙脫時候過於用力扯得他手心的皮膚一陣火辣的疼痛,這讓他就更加確定自己好像是真的讓這位騎士生氣了。

「伯爵,這是個小小的懲罰,」摩爾科向前一步,在阿洛霞開口阻止前用只有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說「這是在警告你不要隨便打屬於別人的東西的主意。」

「住口,摩爾科!」子爵臉色發青,他現在覺得侄女和手下讓他連續丟了兩次人,更糟糕的是這可能會讓蒙蒂納伯爵誤會這是他刻意安排的。

「伯爵請原諒我手下的無理,」子爵臉色陰沉的說看著亞歷山大那好像似笑非笑的神情,子爵臉上不禁感到火辣辣的「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想我們大家最好都先回去,明天我會向您鄭重道歉。」

「這沒什么,而且我也能理解。」亞歷山大說著向阿洛霞和摩爾科兩人望去「年輕的騎士為榮譽和摯愛而不顧一切,說起來我也曾經這么干過,而且現在我也正准備繼續這樣干。」

聽到亞歷山大的話,幾個人臉上各自露出了不同的神色。

摩爾科的眼中顯出了憤怒和挑釁,他顯然把亞歷山大的話當成了某種暗示,阿洛霞的神情之間有些驚訝意外,似乎因為這話而有些不知所措,只有赫爾瓦子爵的臉色是比之前更加難看。

「不過大人您說的不錯,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大家最好都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會來拜訪您。」亞歷山大說著向子爵微微低頭行禮,隨後轉身在幾名獵衛兵的簇擁下向著自己營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