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索菲婭的愛慕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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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圍著已經斷氣的麋鹿好奇的看著,弩箭的力量很大,直接貫穿了的麋鹿的脖子,看著除了一個不停流血的創口身上沒有其他傷痕的麋鹿,人們不由又好奇的看著索菲婭。

對這位『希臘公主』,很多人都充滿了好奇。

關於她的來歷已經很很多傳言,有人說她是從克里特島逃亡而來,在她逃亡的路上曾經經歷過多少多少的磨難,以至她身邊忠實的隨從都在一次次的危險中喪命。

也有人說她其實只是巴爾干大山里的一個普通農家的牧羊女,在被人找到後才成為了傳說中公主。

不過也有人說她其實是在很早就從希臘逃亡的東羅馬貴族們的保護下悄悄送到布拉格宮廷的一個女孩,波西米亞國王秘密收留了她,然後把她隱藏在自己的宮廷里,等待時機成熟這才讓她出現在世人面前。

不過也有人說,其實這位公主是被她忠實的手下交給了一個波西米亞人收留,他們任由那個波西米亞人帶著她到處流浪,而那些忠誠的守護者則化身為各種各樣的身份,潛伏在她的身邊在暗中守護著東羅馬帝國最後的血脈,等待著重新復國的時機。

關於這個神秘女孩的各種各樣的傳言很多,甚至有些越傳越神。

但不論是什么說法卻又都顯得那么神秘和沒有根據,這就讓索菲婭的身份顯得更加令人難以捉摸。

關於這些傳言,采佩斯曾經尋找過它們流傳的來源,可盡管暗中留意可他卻又一時間難以找到這些流言的源頭。

采佩斯曾經想到過這些傳言是不是拉迪斯拉斯二世故意讓人散布出去的,因為他注意到了這些傳言中的一些細節,其中就有對索菲婭的來歷似乎每個傳說都多少值得讓人相信,可如果仔細深究就又會發現所有傳言又都顯得似是而非,這些傳言每一個都絕口不提索菲婭是否真的就是東羅馬帝國最後的正統後裔,可每一個又都似乎指向她的身份應該就是巴列奧略王朝最後的血脈。

采佩斯很清楚這樣的傳言其實恰到好處,如果人們相信那么羅馬後裔的身份足以能讓波西米亞國王從中得到足夠好處,可如果真要是有人指出這個女孩並非人們想象的那個人,這些傳言又幾乎沒有一個真正證明她的確就是人們一直期盼的那個人。

只是現在究竟有多少人會在意她究竟是不是那位希臘公主,卻並不重要了。

從去年年底開始,出現在布加勒斯特的人就漸漸多了起來,進入1499年,在這兩個月當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布加勒斯特,除了波西米亞國王,瓦拉幾亞大公和那些痛失國家的東羅馬後代的遺老遺少們,還有來自摩拉維亞,波斯尼亞的大大小小的貴族或是他們的使者,甚至有傳言說因為維也納已經聽說了關於這位公主的消息,皇帝已經派出使者趕赴布加勒斯特。

而且隱約的,采佩斯還聽說似乎有來自梵蒂岡的人出現在了巴爾干地區,只是因為消息比較混雜,所以一時間還不知道是不是誤傳。

總是眼前這個騎在馬上的女孩已經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至於人們為什么要把注意力都放在這么個才14歲,而且稍微清楚她的情況就知道她其實是個不能開口說話的啞女的的女孩身上,就是各有原因,甚至有些是不可宣之於口的了。

至少采佩斯知道他自己的理由就不是如表面上說的那么高尚。

采佩斯是著名的瓦拉幾亞大公特蘭西瓦尼亞的弗拉德·采佩斯的兒子,做為那位著名的穿刺公的後代,弗拉德給他的的兒子留下來一赫赫凶名與瓦拉幾亞大公爵位同時,也留下了一個很糟糕的爛攤子。

瓦拉幾亞公國的處境微妙,作為基督教國家瓦拉幾亞與鄰近的匈牙利關系並不好,而做為名義上依附與奧斯曼的一個公國,從采佩斯的爺爺時代開始,瓦拉幾亞與奧斯曼的關系就從來都是打打降降,時而依附時而反抗。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局勢變化,瓦拉幾亞已經越來越難以在這種夾縫中玩弄手腕。

所以在究竟是徹底臣服與奧斯曼以至最終不可避免的被完全吞掉,還是看准機會投靠那些顯然已經意識到危險,正准備聯合起來一起對抗異教徒的歐洲國家的重大選擇上,采佩斯正面臨著一個很艱難的選擇。

就在這個時候,關於希臘公主的傳說忽然出現了,從一開始對這個傳說不不屑一顧到後來漸漸成了這位『公主』身邊最堅定的支持者,采佩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甚至為了這個他曾經仔細考慮過,是否應該在必要的時候向這位公主求婚。

至於這位公主身份的真假,至少在采佩斯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再去追究的了。

不過那都是在認識索菲婭之前,當他真正見到這位『希臘公主』而且和她相處日久後,采佩斯發現自己居然漸漸對這個女孩產生了異乎尋常的興趣,哪怕她的舉止有時候明顯不像個公主,更重要的是她居然還是個啞巴,但是他卻發現這絲毫不能影響自己這個女孩產生興趣。

不過采佩斯也敏銳的發現了拉迪斯拉斯二世試圖在這個女孩身上打的主意,這讓采佩斯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些,不要引起波西米亞國王夫妻的反感,畢竟他如今正需要這位國王的支持。

索菲婭很仔細的把短弩弓弦摘下來,平時為了保養短弩,她都是很小心的搭理,有時候為了保持弓弦的韌性她還會特意用牛油仔細塗抹,就和她那身已經頗為出名的鎧甲一樣,這些工作她都是親自去做,從不假手他人。

『希臘公主』有一套華麗得讓很多人表示懷疑的鎧甲,那副鎧甲不論是款式還是花紋都顯然是米蘭當下最流行的,特別是鎧甲上面的那些鑲嵌著漂亮琺琅令人沿淮繚亂的復雜圖案,曾經讓很多人懷疑如果穿上這么一套盔甲上戰場會不會瞬間就成為敵人集火的靶子。

這讓人們不禁懷疑究竟是哪個居心叵測的家伙送給了索菲婭這么一套鎧甲,而讓人們更加驚訝的是這套鎧甲顯然並不只是漂亮的樣子貨,這只從索菲婭穿上之後走起路來發出那『叮呤咣啷』的甲胄摩擦的聲響上就可以聽的出來,那絕對是套貨真價實的東西。

索菲亞有時候喜歡穿著那套鎧甲在人們面前炫耀,這就讓一些人有了新的想法,聯想到幾十年前那位聞名遐邇馳騁疆場的法國女英雄,已經有人開始稱呼索菲婭為希臘的貞德。

這個稱呼似乎很讓拉迪斯拉斯二世高興,他不但不予以阻止反而趁機大肆宣揚,於是索菲婭的名聲如長了翅膀般在巴爾干的群山間流傳,這樣的結果就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到了布加勒斯特,最終終於引起了蘇丹巴耶塞特二世本人的注意。

「你不應該去追那頭麋鹿,要知道有時候野獸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很威脅的,哪怕是一頭麋鹿也可能會為了逃命做出可怕的事。」

采佩斯陪著不知道為什么情緒忽然變得不太高的索菲婭緩緩前行,當他微微側過頭時目光就會不由自主的落在索菲婭高聳的胸口上,或許是那件獵裙的馬甲上衣做的太合體了,索菲婭那完全傲視同齡人的胸脯讓采佩斯不由感到有點燥熱。

索菲婭好像沒有聽到,她低著頭看著前面的路,眼神顯然有些暗淡,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聽力沒有問題,采佩斯還以為她不但不能說也聽不到了。

直到再次提醒,索菲婭好像才從出神中清醒過來,她有點茫然的看看采佩斯,然後喉嚨里發出一聲含糊的聲響。

「怎么想你的養父了嗎?」采佩斯問著,他知道那個叫納山的波西米亞人,波西米亞王後身邊的衛隊長和情人,至於索菲婭與那個納山養父女的關系是否真實,采佩斯覺得還是不要深究的非要打聽清楚為好。

不過當閑下來的時候采佩斯也不免忽發奇想的猜測,索菲婭是不是納山與王後的私生女。

王後顯然對索菲婭很好,這從她總是喜歡把索菲婭帶在身邊就可以看出來,譬如這次打獵王後不但特意帶上了索菲婭,而且還一如既往的把她打扮得異乎尋常的漂亮。

采佩斯有時候懷疑王後是不是把索菲婭當成個玩具娃娃看待,因為她總是給她穿漂亮衣服,戴上華麗的珠寶,在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之後像炫耀心愛玩具般的帶著索菲婭出現在人們面前。

這樣的結果就是開始有人向這個14歲的女孩求愛了。

第一個如此大膽的是個來自匈牙利的貴族,那個倒霉鬼當著大庭廣眾忽然過去跪在索菲婭面前大聲朗誦贊美她美麗的詩句,然後還向王後用很誇張的口氣保證一定會珍惜和疼愛她『最可愛的教女』。

這么做的結果就是不等其他還沒醒過味來的貴族們懊惱不已,王後已經氣憤的當眾痛斥了那個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