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第二次羅馬涅戰爭的開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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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奧利修士拿著一堆寫得很潦草的紙正在反復看著,這上面的東西他一開始還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摩爾人把一塊石頭扔出去,然後比劃著石頭飛過的軌跡,修士才開始認真的考慮起紙上寫的這洋洋灑灑的一大堆是在講些什么。

其實烏利烏也不知道老爺在那張紙上寫的東西究竟有什么意義,不過當初亞歷山大就是這么給他解釋的。

這些紙上寫的東西,其實就是個拋物線公式。

對亞歷山大來說,有時候令他煩惱的不是如何該把他所掌握的什么知識教授給別人,而是該如何把這些只是教給這些連小學生水平都沒有的中世紀晚期文盲。

即便是一些最睿智也最有名望的人,他們的知識也大多集中在神學,藝術,哲學與修辭學上,能夠學習和精通數理化的人在這個時代是太少了,所以他才會那么重視達·芬奇和帕西奧利修士,因為這兩個人絕對可以說是如今這個時代最接近讓他滿意的「學生」水平之一的人物。

譬如修士如今正在苦苦思索理解的拋物線公式,亞歷山大曾經試圖用最簡單的方法教給貢帕蒂,畢竟要說起活學活用,再也沒有人比貢帕蒂更適合的人選了,可即便是這樣,經過一番努力後亞歷山大發現學習的收效甚微,雖然多少能夠理解公式里「定點」「軌跡」「焦點」「准線」這些詞的名稱,但是當把這一切聯系在一起時,貢帕蒂就會露出他特有的那種暴暴躁躁的神情,那樣子就讓亞歷山大不由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他在比薩的酒館里煽動暴動時候的樣子。

正因為這樣,亞歷山大才需要帕西奧利修士這樣的人才,好在摩爾人把活干的既漂亮又干凈,相信即便是到了現在,米蘭也還不知道突然失蹤的達芬奇和他的伙伴的下落。

雖然一開始對於摩爾人半劫持的方式感到憤怒,但是在帕西奧利修士的勸阻下達·芬奇還是勉強忍耐了下來。

特別是在見到巴倫娣後,達·芬奇的脾氣又稍稍好了點。

巴倫娣對兩位大師的到來表示出了足有的重視和尊重,她親自帶人到城堡外歡迎這兩位貴賓,在向兩位大師正式表示了對摩爾人采取的手段的歉意後,巴倫娣很誠懇的邀請兩位大師能暫時留在蒙蒂納「休息一段時間」。

對未來的伯爵夫人表示出的善解人意的安排,達·芬奇雖然還因為之前的遭遇有些不滿,不過他也知道人家其實是在暗示,他可以在這段兵荒馬亂的時候暫時在這里避難,對於如此婉轉的建議,即便是喜歡挑刺的大師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於是兩位大師決定暫時居留在蒙蒂納看看形勢再說。

而這一看,就讓他們陷入了重重意外之中。

亞歷山大在蒙蒂納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穹室里度過,這其中包括辦公,休息,甚至是和巴倫娣親熱的時候,穹室都是他最滿意的地方。

所以在穹室里自然也就留下了很多他平時寫寫畫畫留下的東西,當看到那些旁人好不注意,或者即便好奇可也不太明白是些什么東西的內容時,達·芬奇卻被那上面描述的內容深深吸引了。

他第一次走進穹室是受到巴倫娣的邀請,不過進去之後他就再也不願意離開,在他不停的發出聲聲充滿詫異的驚呼時,巴倫娣不得不挪到穹室另一個角落的一張小桌子邊去辦公。

達芬奇相信自己遇到了個他以前從沒遇到過的天才,這個人的那奇思妙想即便只是在紙上寥寥幾筆都可以從中領略到說不盡的靈感,這讓他不由想起了之前烏利烏帶來的那個對數尺,那一刻大師開始覺得自己被拐騙到這個窮鄉僻壤的鄉下領地來,或許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而接下來他們接觸的東西,則讓兩位大師都深深意識到或許他們應該多留些日子見見那位蒙蒂納伯爵,很顯然這個人和他們以往所認識的貴族都不一樣,他同樣醉心藝術,這從他收藏在穹室里的那些畫作就可以看出來,但是這位伯爵似乎對知識的深入了解又要比那些往往用藝術給自己裝點門面的貴族不同,他顯然有著更深入的研究和探討。

而這些知識讓兩位大師有著強烈的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沖動。

所以達芬奇開始挑剔起了自己的房間不夠舒適,因為他已經決定讓自己在這里休息的時間稍微延長那么一陣,既然這樣,當然是要讓日子過的舒坦些。

烏利烏立刻滿足了大師的這個要求,而且不只是達芬奇,帕西奧利修士,佐羅阿斯特羅,還有他們帶來的那些學生,工匠等等一群人都被重新安排了更舒適寬敞的住處。

然後烏利烏才用有些歉意的口吻說:「請原諒大師,我知道這里的確是太簡陋了,這絕對不符合你們應該得到的待遇,而且這也不能讓我的主人滿意,不過請你們稍微忍耐一下,按照主人的安排,很快就可以有一個安全而又舒適的地方供你們使用了。」

達芬奇沒有費神去問那是什么地方,他如今完全被穹室里的那些亞歷山大留下來的東西吸引去了注意力,他注意到這些東西有些在蒙蒂納已經開始實現,譬如正在修建的城堡就使用了一種看上去十分復雜的絞車運送材料和工人,這種用扣釘連接固定,主要用木頭做為材料的絞車是由大大小小不同的各種齒輪相互牽引的,然後由一根很粗的主柱帶動,而這一切的動力則是幾頭套上牽繩,繞著主柱拉動的牛。

而另一種讓達芬奇感到意外的就是一座被當地人稱為自鳴鍾的東西。

每當一個特定的時候城堡一座塔樓里就會響起一陣聽上去稀奇古怪的號角,每當號角響起時,聽到號角的蒙蒂納人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而達芬奇卻從沒見有人影出現在那座塔樓上。

直到他有一天終於忍耐不住好奇心進了那座塔樓之後,他才發現這里除了有一大堆用皮筋帶動,而且還需要經常給那些皮筋上緊的碩大齒輪外,還有個頗為稀奇古怪的很大的爐子,

那個爐子即便是在這么炎熱的天氣里也點得旺旺的,爐子上面一個有著個很長脖頸的銅制大壺里則燒著不停冒泡的熱水。

「那個大脖子里有個東西連著個塞子,絞緊之後會自己動,每到一個時候塞子就會自己打開,然後壺里的熱氣就跑上去了,順著不同的管子吹響了上面的號角。」看守自鳴鍾的工人很熟練的解釋著,他顯然已經不知道對來好奇的參觀這個鍾的人說了多少次,特別是在拿到了賞錢後,他就越發的來勁了「這都是伯爵大人做出的,不過說實話我不喜歡這東西,它看上去太古怪了,可大人就是喜歡擺弄這些怪里怪氣的玩意。」

「的確是掛歷怪氣的,」達芬奇這么回答,雖然接下來他被拒絕了爬到上面去看看的要求,不過他也沒像平時那樣生氣「這個東西很有意思,難道大人就只做了這么一個沒有再造點其他的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