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克立安的收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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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貢軍隊到達西西里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那不勒斯,當聽說貢薩洛帶來了一支9000人的大軍時,夏爾侖決定派人和箬莎好好談談。

法軍在那不勒斯有大約8000人,而那不勒斯方面則可以調動的軍隊將近4000,雖然雙方這時候應該是相互敵對的,但是夏爾侖並不認為這是什么問題。

而且通過諾爾梅齊留在比利謝利的人,他已經知道教皇的特使已經到了比利謝利。

對於諾梅洛沒有來見他這個那不勒斯占領者而是直接去見那位流亡宮廷的王後,夏爾侖沒有感到不滿,相反他覺得這才應該更正常些。

那不勒斯對西西里宣戰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影響頗深的,梵蒂岡肯定會十分關注這件事,更何況對於教皇亞歷山大六世來說,與這件事更有著異乎尋常的關系。

亞歷山大六世出身瓦倫西亞貴族,這就讓他與阿拉貢有著非同一般的連續,而他又不可能不知道便宜女婿在那不勒斯做的那些事,這就讓教皇的處境變得微妙起來,至於說這其中還牽扯到法國人,想來教皇一定正在為那不勒斯發生的種種變故頭疼。

夏爾侖很清楚諾梅洛在亞歷山大六世身邊的分量,所以當聽說他到來後,夏爾侖知道或許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

果然在拜訪比利謝利後的第三天,諾梅洛出現在了如今已經被法國人占據的那不勒斯王宮里。

而諾梅洛給夏爾侖帶來的是那不勒斯攝政女王的一句話:「請准時准備好那些船。」

「那么說他們還是要去攻打西西里了?」夏爾侖沒有感到很大的意外,雖然在任何人看來這個時候進攻西西里都已經不是不智而是發瘋,不過夏爾侖卻不想那么快就輕易下斷語「不知道您是否能告訴我,是什么讓那不勒斯人做出這樣的決定的,我知道如今在比利謝利是由那位女王說了算,可我們也都明白做出這樣的決定會遭到多大的反對,難道就沒有人試圖阻止那位王後這么做,或者說,」夏爾侖看著諾梅洛面含深意的問「他們對自己的決定有把握?」

看著夏爾侖滿是探究的神色,諾梅洛想了想該怎么回答然後似乎放棄了選擇措辭:「那位王後說,她的把握來自奧斯曼人。」

聽著這話,夏爾侖神態間先是顯出一絲詫異,隨後他好像若有所悟張開了嘴。

「奧斯曼人的艦隊要來了嗎?」

夏爾侖發出一聲悶悶的低應。

再次拜訪加繆里的時候,奧斯本發現這個西西里老貴族似乎顯得比以前更加蒼老了。

他原本就被皺紋堆得如同貧瘠缺水縱橫溝壑般的臉上,一塊塊灰黑的老年斑因為沒有臉上沒有擦拭化妝顯得更清楚,當他用那雙已經看不清多少東西的灰蒙蒙的眼睛望著別人時,因為空洞而沒有神采顯得頗為古怪的樣子會讓對方感到說不出的別扭。

奧斯本現在就很別扭,他覺得在這么個人面前很不自在,因為完全無法從那眼神與神態間看不出一旦端倪,這就讓他覺得心里很是沒底。

加繆里經歷的的確太多了,他年輕時候經歷過西西里合二為一,而後又被一分為二的分分合合,也參加過英法之間累計數代的漫長戰爭,正因為這樣加繆里比大多數人都更知道該怎么樣在這種戰火紛飛的亂世生存,更知道該如何明哲保身。

「你又來見我了,」加繆里讓人推著自己在花園開慢慢走著,他太老了腿腳完全不聽使喚,又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奇怪怎么能活了那么久,畢竟和他同時代的那些人,幾乎全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人世「告訴我這次你又帶來了什么消息。」

奧斯本看看推著輪椅的仆人,看到加繆里似乎對他完全放心的樣子,奧斯本說:「是宮相夫人,我是說戈麥斯夫人,她希望能和您見面。」

加繆里似乎想了下才記起這位戈麥斯夫人是誰,他有點費力的拍拍輪椅扶手,仆人就停下腳步然後看看他的手勢,鞠躬離開。

「那位夫人回西西里了嗎,是來看她丈夫的墓地的?」加繆里問,不過沒等裁縫回答他就又繼續說「當然不是這樣了,那對她來說沒有什么意義,那她來干什么?」

「那位夫人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弗洛門薩正在找她家人的麻煩。」

「他正在找所以人的麻煩,可這不是我必須幫忙的理由,」加繆里不為所動得,他費力的抬起頭看向奧斯本「不過我倒是想聽聽想要我干什么。」

「是這樣的,她在卡斯蒂利亞的家族遇到了些麻煩,您知道國王正在國內到處捕捉異端和陰謀份子,似乎夫人的娘家牽扯進了這里面。」

奧斯本盡量簡明扼要的說著自己的來意,看到加繆里臉上一直略顯呆滯似乎隨時都會睡過去的樣子,他低下頭壓低聲音說:「您知道有些人同樣希望得到您的幫助,我這次來也是希望您能重新考慮之前的決定。」

加繆里發出「哦」的一聲含糊回應,然後好像從睡夢中驚醒似的動了動,然後費盡的抬起頭看著離得很近的奧斯本:「讓那位夫人來見我吧,一個人。」

奧斯本點點頭,他會來找加繆里當然不是只因為宮相夫人的請求,他是來再次試探這個老頭的反應,因為按照密信上的消息,他知道亞歷山大就要開始為救援莫迪洛伯爵行動了。

現在看來,加繆里顯然並非只是想簡單的當個旁觀者,這倒也能理解,畢竟對這老頭來說,再次有機會重新發揮影響才能證明在西西里依舊舉足輕重,否則或許一些原本跟隨他的人會因為他的老邁無力離他而去。

奧斯本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加繆里的宅子,雖然這似乎只是為宮相夫人捎個話,可他已經知道那個老頭顯然並不完全甘心就這么任由弗洛門薩繼續肆無忌憚的在西西里胡鬧下去。

「伯爵什么時候動手,不過現在可不是個好時候啊。」奧斯本看著街上時而經過的阿拉貢士兵,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不安,他聽說了亞歷山大的軍隊很厲害,可現在巴勒莫卻到處都是看上去就很彪悍阿拉貢軍隊,至於那些加泰羅尼亞佣兵就更不用說,完全就如同一群未開化的野蠻人,這讓奧斯本不能不懷疑亞歷山大這種情況下怎么救出伯爵。

克立安耐心的盯著來來往往的每個人,可又不會讓人察覺他是在監視著他們。

自從跟丟了亞歷山大的手下之後,克立安迅速把監視的目標重新放在了奧斯本身上,他知道這個裁縫和亞歷山大關系很不一般,如果他沒有記錯當初在聖羅莎莉亞紀念日的染血之夜,這個裁縫就曾經參與過亞歷山大跟蹤襲擊他們的行動

所以他不會認為奧斯本只是個簡單通風報信的,而且對於奧斯本這個巴勒莫的名人他在之前也多少有些耳聞,所以他更不會認為亞歷山大會放著這個在巴勒莫上上下下都關系很廣的人不用。

果然,從上次拜訪加繆里之後就好像再也沒有什么動靜的奧斯本終於又有了新的動作,只是讓克立安稍感意外的,是他沒想到這次與裁縫碰面的居然是前任宮相的夫人,而奧斯本在宮相夫人離開後就又再次拜訪了加繆里的舉動,讓克立安一時間倒有些迷惑了。

難道宮相夫人也參與了那個貢布雷的計劃?

克立安認為這實在有些荒唐,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幾個人之間的關系,當他再想到據說那位夫人如今是弗洛門薩的丈母娘之後,克立安甚至不得不把這些人的名字都寫在一張紙上,然後看著這份古怪的「名單」反復琢磨,卻又一時間看不出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樣的聯系。

的確,這些人之間的關系太復雜了,甚至可以雖然每個人似乎都與別人有著種種聯系,可如果要把他們放在一起卻又不太可能。

阿拉貢國王的寵臣總督,西西里當地貴族的翹首,前任西西里宮相的寡婦,顯然試圖對西西里不利的那不勒斯王後的哥哥,如果再把那位貢薩洛算進來,只是在一個巴勒莫就雲集了這么多有著種種來歷背景的人物,而這些人之間的聯系卻是一個裁縫?

克立安覺得他實在想不出這背後都有些什么樣的關系,雖然他這次來西西里其實是有著更重要的任務,但是卻又因為牽扯到了莫迪洛,他一時間實在無法放棄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