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亞歷山大 ,亞利山德拉克魯,亞莉珊德拉(2 / 2)

看著兩個女人立刻掀起衣襟給兩個孩子喂奶,亞歷山大不禁又露出了笑容。

索菲婭的身體很健康,這就導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這原本是好事,只是這么一來在生產的時候她就難免要受些罪了,更何況當時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對雙胞胎,在看到一個孩子降生之後,緊接著居然又冒出一個,當時真是讓旁邊的人嚇得不輕。

亞歷山大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兒女,因為太過高興他甚至完全沒有注意那兩個女人的樣子,直到通往走廊的房門被輕輕敲響,然後謝爾小心的走了進來。

「老爺,牧首大人和外面很多人都想要見您。」謝爾先說了句,然後才揉著雙手有些緊張和興奮的說「大人,請允許我向您表示祝賀,還有我以所有瓦拉幾亞和克羅地亞以及波斯尼亞獵衛兵的名義,請求您允許我們向王子和公主殿下的效忠。」

看著謝爾有些忐忑的模樣,亞歷山大稍微想想,然後欣然點頭。

按照協約,被招募的巴爾干獵衛兵將會在亞歷山大的軍隊里服役十年,然後他們可以選擇繼續為他服務還是解除契約返回故鄉。

按照亞歷山大的猜想,會有一批如謝爾這樣的巴爾干人留下來繼續為他服務,不過大多數人會選擇返鄉。

而在這之前,每年瓦拉幾亞都會以輸出兵源的方式與亞歷山大履行契約,而當第一個十年到期時,其實他的軍隊已經在之前的幾年當中隨著不停的補充新兵完成了新老交替,這就可以有效的防止隨著老兵退役而導致軍隊的素質有所下降。

在這個時代,保持一支訓練精良的軍隊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這還不是關鍵,對亞歷山大來說,招募巴爾干農夫固然是因為看中他們價廉物美,可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讓他做出這個選擇。

每一年退役的巴爾干人都將會因為他們在亞歷山大軍隊中學到的經驗而得到重用,而在這漫長的十年當中,亞歷山大有足夠的時間通過種種訓練和教育,把這些巴爾干人培養成受到他的思想和觀念影響的聽話的士兵。

然後這些人會回到他們的故鄉,他們有些人也許會繼續當農民,有些卻會進入瓦拉幾亞,克羅地亞,甚至是塞爾維亞和匈牙利的軍隊。

亞歷山大相信,這些人當中的很多人將會成為他在巴爾干和東歐諸國的代理人,他們將會成為他在這些國家的代理人。

就如同現在謝爾一樣,這些向他的孩子們宣誓效忠的獵衛兵,即便他們在服役期滿返回巴爾干,也將是他的孩子們最忠實的擁護者。

想到這些,亞歷山大就不由笑得有些得意,然後他才想起來,那些瓦拉幾亞貴族們還在等著他的消息。

「去請牧首和宮廷長老們來。」亞歷山大吩咐著。

做為與匈牙利有著很深淵源的巴爾干國家,瓦拉幾亞多少保留著早年匈人征服之前時代的習俗,其中有著典型部落國家痕跡的長老制就是一個證明,而這種制度在很長時間內又因為受到了東羅**老院的影響而逐漸變化,直到最終演變成了一種似是而非的古怪制度。

這些長老們大多是早年的王室旁系分支的後裔,雖然這些人已經失去了爭奪瓦拉幾亞王位的機會,但是卻成為了擁有很大話語權的宮廷元老。

而其中有一項權利就是除了布加勒斯特大教堂的教士長,也就是如今的布加勒斯特牧首之外,這些人對新生兒擁有著是否承認他或是她為合法的王室成員的權利。

謝爾出去沒一會,一群人在他的帶領下走進了房間,這時候兩個已經吃好喝足的孩子開始發困,在奶媽溫暖舒適的懷抱中,兩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如同兩個粉紅色的肉蟲子般卧在那里,任由一群頭發灰白,或是滿臉橘皮的了老頭好奇而又激動的欣賞著。

瓦拉幾亞自從穿刺公弗拉德三世之後就一直寶座空懸,雖然他的兒子采佩斯曾經一度距離大公寶座是那么近,但最終他還是沒有能如願以償。

這對瓦拉幾亞人來說是見很糟糕的事,畢竟寶座空懸太久的結果就是不但會引起國內的動盪,更有可能會引起他國君主的覬覦。

而之前波西米亞和匈牙利國王拉迪斯拉斯二世對瓦拉幾亞大公寶座的明顯垂涎幾乎已經是人人盡知。

所以當索菲婭繼承了瓦拉幾亞大公爵位後,瓦拉幾亞貴族們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她盡快產下公國繼承人以安人心,這也是為什么即便明知道亞歷山大那段時間整天在索菲婭的房間里干什么,可卻沒有人表示反對的原因。

對亞歷山大,瓦拉幾亞人或許是有戒心的,可對於他能讓女大公早早懷孕這件事,他們卻是樂見其成。

長老們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低聲議論著,亞歷山大倒是注意到這些人當中有的神情似乎並不如何熱情,甚至多少有些冷淡,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

他也並不擔心這些人中有人會忽然站出來否定他的孩子們的身份,因為他知道他們不敢!

博德佩德,以女大公顧問的身份隱隱的影響著瓦拉幾亞的宮廷,而喬治利魯歐則被索菲婭直接任命為了布加勒斯特城防官。

不論是宮廷還是軍隊,如今的布加勒斯特都掌握在索菲婭的希臘人手中。

議論很快就結束了,所有人都看向長老中身份最高那幾個人,而這幾個人的目光則望向布加勒斯特牧首。

在眾人注視下,牧首走到了兩個孩子面前,他低頭仔細看了看這對熟睡的孿生兄妹,然後把手里的大十字架的杖尾傾斜,分別在兩個嬰兒頭頂上空不遠的地方虛虛的輕點。

牧首的聲調有些無力,可他卻拒絕了旁邊一個牧師攙扶,而是一直不停的低聲詠誦著信經中的經義:「我確認赦罪的聖洗,只有一個,我承認生命來與上帝的創造與恩賜,就如我現在看到的這個,我期待死者的復活,及來世的生命,也將把這義傳授下去。」

牧首認真的背誦著這段經文,當他停下來用手輕輕虛劃十字時,房間里所有人都低聲回應著這**。

亞歷山大同樣在**,在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向冥冥中的什么祈求讓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不過他知道既然作為他的兒女,那么他們的一生就注定不會平凡。

一位長老走了過來,按照習俗他從旁邊仆人手里接過了鞭子和一根木棍,在向亞歷山大低聲詢問後,長老把這兩件東西交叉著先後輕輕虛按在孿生兄妹的身上,同時嘴里用某種已經很少有人能聽懂的方言低聲念叨著什么。

「鞭子讓你如牧羊般仁慈的統治這個國家的人民,木棍讓你立下這片土地上的界碑證明自己的權利。」

牧首低聲為亞歷山大翻譯著長老的話,當這古老的儀式終於結束時,牧首似乎看到亞歷山大臉上露出的一絲滿意的笑容。

「按照教規,需要在一個月後的今天為新生兒施洗,」有些疲倦的牧首把沉重的十字架交給旁邊的人,隨後對亞歷山大說「我會親自為他們施洗,這也將是一場自布加勒斯特之戰勝利後最大的盛況。」

亞歷山大笑呵呵的點頭,這個時候的他覺得眼前這個有氣無力的老頭真是有些可愛。

「那么殿下,」牧首想了想問到「您和索菲婭殿下是不是已經商量好,准備給您的孩子們取什么名字呢?」

聽到牧首的詢問,亞歷山大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這對兒女,然後他的嘴角微彎劃過一絲笑意。

「已經想好了,」亞歷山大微笑著說「男孩叫奧古斯特·亞歷山德魯,女孩叫凱瑟琳·亞莉珊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