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妹妹與妻子與王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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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莎細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發出微微的「咚咚」聲,她的面前放著一杯略顯深褐的朗姆酒,透明酒杯里的酒水在燈光下透著種略顯詭異的光,箬莎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色澤吸引去了。

西西里女王的王冠如今就鎖在她對面櫃子一個名貴的鑲金盒子里,而加冕禮也已經過去了好些日子。

索菲婭做為唯一參加加冕的外國君主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這場盛典的見證人,而給箬莎加冕的,則是新任的西西里大主教。

盡管梵蒂岡對這場加冕態度曖昧得既**表示反對,卻也**派出一位高級神職人員參加,可箬莎對此已經很滿意了。

對於梵蒂岡的反應,箬莎是早有預料的,她甚至做好了可能會受到教廷強烈譴責的准備。

所以居然只是這種看似漠不關心,這已經讓箬莎覺得是個不錯的結果。

不過即便是有些倉促,可那場加冕禮依舊是令人振奮的,因為這個典禮不但意味著兩西西里的終於統一,同樣也是貿易聯盟第一次以一個強而有力的政治,經濟與軍事同盟的面目出現在了歐羅巴諸國面前。

只是這個,就足以讓箬莎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一聲輕輕的敲門聲後,女侍官走進了房間,看到女王正盯著眼前的杯子出神,她悄悄走過去站在不遠地方默默等待著。

箬莎抬頭向她看去,見她無聲的舉起手里的一封信,箬莎就露出了陽光般的微笑。

這微笑是那么歡快,即便是在這樣的夜晚,女侍官還是覺得似乎看到了一抹明亮。

「是公爵大人的信,」盡管知道女王應該已經猜到,不過女侍官還是故意這么說,於是她看到女王臉上的笑容更歡快了「陛下您需要我念給您聽嗎?」

「如果那樣,之後我只能殺了你滅口了。」箬莎故意露出個嚴肅的神情,然後突然伸手一下從女侍官手里搶過信,急急的打開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您現在的樣子就像個正在熱戀的小女孩而不是女王。」女侍官故意調侃的說。

「我才23歲,你忘了嗎?」箬莎抬頭挑釁似的看了眼女侍官,然後開始認真讀起了信。

看著似乎完全沉浸信中字里行間的女王,女侍官的心情並不平靜。

23歲,這個*齡在這個時代有所成就和做出大事的人很多,但是如西西里女王箬莎·科森察·阿斯塔瑪拉這樣的卻顯然**幾個,更何況她是一個女人,而且難得的是她是那么漂亮。

女侍官知道迷戀女王的人有很多,那些貴族們都把她當成自己最珍貴的獵物試圖征服,因為一旦征服了她,除了可以擁有她的美麗,還可以得到一頂尊貴的王冠。

只是女侍官知道那些人都是枉費心機的,女王現在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著女侍官走出去,箬莎從隨身的小皮包里拿出把鑰匙,打開了一個小小的木盒。

里面是個密碼本,按照上面標注的密碼索引找到對應的破譯序列後,她開始認真的翻譯信中的內容。

「......接下來我們將面臨的會是一個很艱難的局面,盡管已經做好了很多准備,但是總會有些意外發生。而且我們要面對的還是那么強大的敵人,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的支持,我是否能走到如今這一步,而將來如果**你,我又該怎么辦......」

看著已經翻譯成明文的信件,箬莎唇角劃過微笑,她似乎覺得有點涼,就把雙腿收起來放在椅子上,把尖尖的下頜抵在膝蓋上,笑眯眯的看著信里的內容。

「......斐迪南正在歐洲尋找盟友,而我們也在做著相同的事,如果仔細盤點歐洲的勢力,我們可以發現我們與敵人之間的差距並不大,有些地方或許還更有利,但是形勢依舊嚴峻,英國和奧地利勢必會加入斐迪南的同盟,這樣一來,在伊比利亞發生戰爭的同時,你勢必要面對來自奧地利人的威脅,熱那亞-維羅納-波河防線將會面臨巨大壓力,因此我建議你盡快返回那不勒斯,因為接下來的戰場會是在兩個半島上同時展開,而能夠指揮聯軍的人選,我認為只有你。」

箬莎點點頭,好像是在對一個看不見的人表示贊許,然後她繼續看下去。

「不過我個人覺得這場戰爭不會拖延的太久,這是因為我們都知道戰爭的發源地在伊比利亞,如果我能夠用最短的時間解決卡斯蒂利亞王位爭端,而皇帝在倫巴第又不能迅速達到占領米蘭的目的,那么形勢就會對我們變得有利許多,接下來,就是貿易聯盟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箬莎把下巴在光滑的膝蓋上蹭了蹭,繼續仔細認真的看著信中的每一句話。

「我們需要得到梵蒂岡的支持,而鑒於樞機主教對康斯坦丁接任米蘭公爵的堅持,我想他可以成為我們在教廷里一個不錯的盟友。」

對,的確是這樣,箬莎表示支持的點點頭。

她對亞歷山大**因為那是他老丈人就有所袒護的態度很滿意。

至少他是知道在妹妹和妻子之間更應該相信誰,箬莎這樣告訴自己。

「至於****,我們不能對他們抱有太大希望,這除了因為那些商人總是為了利益搖擺不定背信棄義,還有就是與奧斯曼人的戰爭已經讓他們遭遇了重大打擊,威尼斯如今的處境並不是很好,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或許又是個更好的機會,畢竟****雖然自己可能已經買不起那些戰船,但是他們嫻熟的造船技術和手藝精湛的工人同樣是一筆不可估量的巨大財富,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在這方面多加注意......」

讀到這里,箬莎輕輕張了張嘴,她倒是**想到亞歷山大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惦記上了威尼斯的造船廠,雖然記得他曾經回憶過從瓦拉幾亞返回意大利途徑威尼斯時看到****興旺的造船產業感到異常羨慕,不過在面臨一場即將到來的戰爭時卻依舊對別人的東西念念不忘,這倒是讓箬莎多少放下了心。

「至少現在還有這種心情,說明我的哥哥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箬莎決定用這種稍顯偏心的方式來解釋哥哥的貪婪和野心。

「寫這封信的時候,月光恰好灑進我的卧室,我確定聽到了窗子外面因為受到春季那撩人騷動侵擾而焦躁的貓叫聲,這也讓我的心突然有些悸動起來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盡快解決各自面對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麻煩,然後我們就可以盡早見面。不過我要提醒你,到了那時候你可能面對的已經不是一只被春天撩撥亂了心思的公貓,而是一頭可能把你徹底吞掉的獅子。」

箬莎的臉忽然有點熱了起來,她想象著一頭名叫亞歷山大的獅子撲向自己,然後用它的利爪,獠牙還有強壯的軀體徹底自己征服身體的情景,箬莎忽然覺得從沒像現在這樣討厭那些「大大小小的麻煩」。

她把信小心的收起來,打開門讓守在門外的女仆去邀請瓦拉幾**大公。

「得把那個野丫頭想辦法打發回老家去了,」在等著蘇菲婭的時候,箬莎開始壞壞的琢磨起來「另外還要給那個巴倫娣寫封信,相信她現在一定有些著急了。」

斐迪南的使者是從巴倫西亞出海,經過地中海西岸然後經由第勒尼安海,在熱那亞下船登岸,然後趕往維也納的。

這條路或許說不上是最近,卻是最安全的。

在到達熱那亞之前,使者搭乘的貨船曾經在比薩稍事停留。

在比薩港,使者與一位一路上和他聊得很好的教士互道珍重,然後看著那位教士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