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為了哥哥?為了江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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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莎邁步從台階上緩緩走下。

她穿了件很寬大的裙子,原本薄透的裙擺因為層層疊疊的飾邊遮蓋住了如敞開的花瓣般的裙縫。

箬莎很喜歡這條裙子的樣式,或者說是亞歷山大喜歡。

天色已經微微暗下去,不過雖然如此卻依舊熱騰騰的,箬莎沿著河邊慢慢前行,河風吹來驅散了暑氣,也順著裙子的縫隙吹拂過了她的肌膚。

箬莎微微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刻短暫的寧靜,河岸四周雖然沒有安排崗哨,但是隨從們正在暗自盯著那些看上去可能會有危險的人,然後把他們驅離岸邊。

一個母親帶著她的兩個孩子順著河岸走來,其中一個較大點的男孩不停的繞著抱著妹妹的母親邊笑邊跑,而母親則時不時的提醒男孩不要離水太近。

箬莎有些羨慕的看著這母子三人。

當然她還年輕,不只是在君主當中,即便是作為一個年輕的婦人,以她的年齡也還遠沒到擔心可能會生不出子嗣的時候。

不過這個問題不論是箬莎自己,還是西西里的貴族卻都已經在開始操心了。

作為一個君主,沒有可以繼承王位的後代是一件很嚴重的過失。

只有擁有合法子嗣,才可以穩固君主未來的統嗣傳承,同樣也才能讓追隨他的人擁有一個可以效忠,更可以得以鞏固他們地位與利益的依仗。

這是個很嚴肅的事情,或者說是關系到一個王國未來的真正大事。

不過西西里女王的地位比較特殊。

箬莎·科森察·阿斯塔瑪拉,是那不勒斯與西西里統一王國的女王,但是她首先的身份卻是那不勒斯王後。

甚至即便是現在,在正式場合箬莎也首先以那不勒斯王後與繼位女王的身份確定自己的地位,至於西西里女王,則還要在最後做為正統的明證宣布。

這些繁瑣的規矩聽上去有些讓人繞不過彎,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她的那不勒斯女王身份更多的只是「暫代」而不是正職。

真正可以那不勒斯王位的,是她的孩子。

不論是那不勒斯還是西西里,甚至是阿拉貢,對箬莎的地位都有個默契的限定,那就是一旦有朝一日她誕下王子或是公主,那么她就必須在她的孩子成年後把王位傳給她的子女,因為她畢竟只是那不勒斯的王後。

這也是當初那不勒斯貴族承認了箬莎加冕女王的條件,至少對那不勒斯和西西里人來說,不論她的孩子是不是在阿爾弗雷德升天幾年之後才出生的,這個應有的名義,是絕對不能少的。

只是這其中有個很大的麻煩,要有孩子就得先有父母。

母親當然是現成的,那父親呢?

很多西西里貴族甘願承認箬莎的王位,其實多少是抱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心思的。

年輕,漂亮,富有而又地位崇高,這些優點足以讓歐洲身份最高貴的王子願意向箬莎求婚。

而且這樣做的人也的確不少。

只是因為從登基開始幾乎從未停止的戰爭,讓箬莎在軍營里的時間要遠遠長於在宮廷里的日子,所以這樣的求婚景象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出現。

至於那些貴族,其中很多人未必沒有抱著想要趁機親近女王,然後更新給她借種的念頭。

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女王不但好像對生下繼承人不是那么著急,甚至連對男人的興趣也不大。

很多試圖通過種種途徑混到女王身邊的貴族都或多或少的遭到了冷遇,而且一旦發現他們抱著這樣的心思就會被立刻逐離,雖然每次都有著各種各樣不同的理由,可是女王的意思卻已經表現的十分明顯。

我有錢有顏有軍隊,要男人做什么?

在很多人看來,女王大概就是這么想的。

當然也有一個男人例外,不過他顯然不在人們的考慮范圍之內。

年輕的媽媽帶著孩子漸漸走近,箬莎隨意擺擺手制止了想要攔下她們的隨從,而是一臉羨慕的看著走過來的母子三人。

雖然沒有人阻止,可年輕女人還是察覺到了什么。

她有些困惑的看看四周,平時這個時候應該有很多人在河邊納涼,可現在這段河岸邊除了一個看上去衣著華麗,舉止雍容的年輕貴婦,就只有一些一看就是隨從的人在不遠處來回巡視。

再剩下的,就是好像突然闖進了什么不該出現地方的自己母子了。

年輕母親不由緊張起來,她緊了緊懷里抱著的女孩,同時低聲叫過兒子拉到身邊不讓他亂跑。

然後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對面不遠處那位漂亮得讓她險些看呆的貴族夫人。

箬莎察覺到了那母子的緊張,她露出笑容向現在女人微微招手讓她靠近些,然後她隨意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打量著她們。

「這是你的孩子?」箬莎甜甜的笑起來,她才22歲,是個很年輕的女王,關鍵是她的美麗讓人不由會喜歡上她,哪怕是只有幾歲的小男孩。

看到兒子望著那張美麗的臉不由向前邁步,母親立刻用力把他拉回到身邊,同時帶著些警惕的小心回答:「是的夫人,他們是我的孩子。」

「很漂亮的孩子,」箬莎低頭看著那個始終盯著她看個不停,顯然被她的美麗迷住的男孩,原本不錯的心情就更好了「你丈夫一定很感激你為他生了這么兩個寶貝。」

聽到這個,原本緊張的年輕媽媽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她先向箬莎半躬身行了個隨禮,然後就開始訴說起自己的遭遇。

從成為她丈夫的妻子開始,到生下第一個孩子,然後又是繁忙的家務和家中男人的不爭氣。

她開始還是小心翼翼,可漸漸的情緒就激動起來,到了後來也許是因為抱著女兒時間太久有些疲勞,或是見箬莎和藹寬厚,於是她干脆坐在那塊大石頭的另一邊,把女兒放在撐起的裙擺上,開始說個不停。

「夫人您可是沒有見過那樣的男人,他整天在家游手好閑,除了喝酒就什么都不做,有時候我在想或許自己嫁的不是男人,而是個酒桶,不過這有什么辦法?我的兩個孩子還得指望他養活呢。」

箬莎好奇的聽著女人的嘮叨,她注意到雖然這么說,可每當提到丈夫的時候女人的臉上就有掩蓋不住的笑容,而且她看著自己孩子的樣子也讓箬莎感到羨慕,甚至隱隱有些嫉妒。

「他整天待在家里也不出門賺錢?」箬莎好奇的問「那你們的日子怎么過的?」

「哦,可會擺譜了,你可不知道夫人,」年輕的母親嘆口氣,可接著又笑笑「他是個手藝不錯的工匠,以前好多人都願意雇他干活,一些挺有名的大師還找他給自己打下手,不過後來他喜歡上了喝酒,這可就毀了他,現在他除非是家里實在沒有吃喝,否則就不肯出門。」

箬莎點點頭,她能猜出這個男人大致是什么樣子。

那應該是個有些本事,但卻不肯踏實將來養家糊口的人。

這種人或許不會挨餓,但是卻懶得只要剩下一小塊面包也不會主動找活干。

這種人很討厭,你卻拿他沒有辦法,看看眼前的年輕母親,箬莎甚至絕得她更多的是在炫耀丈夫。

這種感覺很新鮮,箬莎從沒在其他貴族婦人那里遇到過,這讓她對這個女人更感興趣。

「有時候我在想也許應該對他嚴厲點,可他脾氣不好,我怕他打我。」

「什么,難道他打老婆嗎?」箬莎有些目瞪口呆的問。

「上帝夫人,哪有不打老婆的男人?」女人同樣詫異的看著箬莎,不過看看她那即便是女人看了也為之著迷的容貌和華麗的服飾,年輕母親只能搖搖頭「當然如果是您,不可能有男人舍得動手的。」

聽到女人的話,箬莎的笑容就更深了,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會討她的歡心,如果不是臨時想要到河邊來散散心,她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有人故意安排等在這里接近她的。

於是她主動問著些以往從沒從那些貴婦們那里聽到過的問題,在得到回答後,箬莎不止一次的因為意外發出驚訝的疑問。

聊得來的人總是能說個不停,直到天微微有些擦黑時,年輕女人才驚訝的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久。

她有些驚驚慌慌的站起來向箬莎行禮告辭,或許是擔心回家晚了會受到丈夫的責任,走出幾步後她干脆彎下腰用一條胳膊把兒子夾在腋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匆匆離開了。

箬莎看著年輕母親的背影不由輕輕一笑,她想了想示意一個隨從過來,然後吩咐他跟著那個年輕女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