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下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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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戈維亞是巴里亞里多德與馬德里之間一座已經有新年代的城鎮。

這里有一條雖然並不寬廣,卻因為地勢原因頗為湍急的河流。

正因為這樣,任何人要想前往馬德里,都必須經過塞戈維亞的渡口,否則不論向東還是向西,都必須繞上一段很遠的路才能找到渡河的地方。

斐迪南認為逃亡者們不大會冒險繞遠,因為那樣不但耽誤時間,而且路上很可能會遭遇到種種意外。

他們唯一最快的途徑就是經由塞戈維亞渡口過河。

甚至可以這樣說,一旦他們從塞戈維亞渡口過了河,就差不多已經擺脫了斐迪南的控制,只憑這一點,他們就很可能要從塞戈維亞渡口逃掉。

但是讓斐迪南意外的是,他派出的部隊一直追到塞戈維亞渡口都沒有再聽說關於逃亡者們的下落,而從塞戈維亞渡口的人那里打聽到的結果,則是可以肯定沒有見過這樣幾個人。

搜索隊不得不在巴里亞里多德與塞戈維亞之間的各條道路上來回巡視,以期發現逃亡者們的下落。

他們每到一處地方他們都會嚴格搜查,在路上更是搜遍了遇到的所有可疑的旅行者、

但是他們始終一無所獲,在匆匆離去後,只給當地人留下滿心的疑惑和忐忑不安。

在巴里亞里多德,斐迪南唯一後悔的就是之前為了擴大影響,邀請了那么多的貴族參加凈化儀式。

盡管下令嚴密封鎖消息,但不到半天的時間,可怕的流言已經傳遍全城。

更讓斐迪南無比憤怒的是,已經有人公開懷疑胡安娜夫妻很可能已經投奔了馬德里。

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知道馬德里發生了什么,也知道誰就在馬德里。

而斐迪南派兵向馬德里方向追殺的舉動,更是無形中證明了這個猜測。

巴利亞里多德,震動了。

斐迪南感覺到了危險,他下令讓從阿拉貢調動來的軍隊接管了整個王宮的守衛,一時間巴里亞里多德王宮戒備森嚴,如臨大敵。

當夜色來臨時,斐迪南登上了皇宮很高的塔樓。

他看到了外面較之以往任何時候都明亮無比的城市,那是大群走上街道的巴里亞里多德人手中點燃的蠟燭和火把。

民眾在為他們的女王祈禱,也在用這種方式向斐迪南表示憤怒。

這一刻,斐迪南覺得自己完全陷入了困境之中。

第一次,他心里產生了逃離這座城市和國家的念頭。

亞歷山大清晨起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心情異常的好。

他也說不清這是因為什么,但是似乎有什么好事就要降臨的預感從睜開眼就是那么強烈。

一天前,一只由南方趕來的軍隊到達了馬德里附近的郊外,這支軍隊之前曾經短暫的「拜訪」了托雷多,然後從大主教那里得到了一面有著黃色底面的旗幟。

這支軍隊是由卡斯蒂利亞和西西里人共同組建的,按照唐·德克利亞爾騎士的說法,這樣可以讓這次行動顯得「符合規矩」。

帶領軍隊的是一個卡斯蒂利亞將領,這是不容討論的,不過西西里人也派出了他們的將軍作為所謂副將。

因為是騎兵,而且是在國內行軍,完全用擔心補給的這支軍隊從安達盧西亞出發後一路向北,目的地是舊都托雷多。

這支軍隊一路走來多少引起了少許的恐慌,卡斯蒂利亞人詫異的發現突然有一只外國軍隊踏入了自己的國土,可和他們一起行軍的又偏偏是自己國家的士兵。

這樣的疑惑從南到北開始擴散開來,這樣一來,即便是那些消息閉塞的地方也開始知道這個王國似乎正在發生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唐·班德拉茲也是在這支軍隊到達的那一天,正式向亞歷山大提出了辭呈。

辭職的理由是這個任命雖然最初來自伊莎貝拉女王,而後又被胡安娜所認可,但鑒於後者的任命是受到了斐迪南的「脅迫」,所以被自動認為非法。

因此,不論是唐·班德拉茲本人,還是馬德里的眾貴族與廣大民眾,都認為此一任命已經不合時宜,因此自行請求予以辭任。

亞歷山大很痛快的接受了唐·班德拉茲的辭職,不過隨即,幾乎就是在左手接過了辭呈之後右手就把新的任命遞給了這位馬德里前市長。

任命書上是這樣寫的:「茲任命胡安·費爾南多·唐·班德拉茲為馬德里市長,願上帝庇護其靈魂不受腐蝕,忠誠而又勤勉,正直而又廉潔,以此報答喬邇·莫迪洛·阿斯塔瑪拉殿下之信任……」

等等,等等,等等。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這個把戲未免有些滑稽,但不論是亞歷山大還是唐·班德拉茲,還有所有參與者都很認真的履行了整個過程。

新市長自然有新氣象,唐·班德拉茲上任後第1件事兒就是下令廢除了伊莎貝拉時代制定的所謂「南稅」。

南稅是伊莎貝拉時代的特有產物,或者說是伊莎貝拉當初為了鞏固統治而創造的一個頗為行之有效的手段。

即便是在摩爾人統治時期,因為地理的優勢,卡斯蒂利亞南方也要比北方富庶很多,特別是隨著新殖民地的開拓,這種南北貧富差距就越來越大。

早早看到的這種可能會造成巨大矛盾危機的伊莎貝拉因此建立了南稅制度,規定凡是由南方來的貨物販賣的北方需要加征半成到一成的額外稅收。

伊莎貝拉初這樣做顯然是為了平衡南北差異,更大的目的則是為了逐漸削弱南方貴族們的實力。

而在亞歷山大看來,她的手段雖然有些過於簡單粗暴,其實說起來倒也並非一無可取。

甚至如果讓他總結的話,亞歷山大覺得伊莎貝拉的手段雖然原始,可已經多少似乎有了宏觀調控的痕跡。

對此,亞歷山大其實是很佩服伊莎貝拉的遠見卓識的,只是限於如今知識,她把一個原本可以做的更好的措施變成了惡政。

這當然引起了商人們的不滿,特別是那些與南方往來密切的商會,對南稅可說是深惡痛絕。

所以當聽說市長大人又上任之後立刻取消了南稅,於是馬德里的商人們不由歡呼雀躍,在高喊著市長大人萬歲之後,一些聰明而且消息靈通的很快就開始喊起「公爵殿下萬歲」的口號了。

而聽到外面這時隱時現歡呼的亞歷山大,正在看由信使送來的箬莎的信。

「我知道前途十分艱難,在一個充滿敵意的國家行軍是很危險的,我們不知道路邊的那些面露敵意的民眾是否會突然對我們發起襲擊,而且如果不采取強硬手段,我們就無法得到足夠的補給,所以我下令采取了些粗暴甚至野蠻的手段,以保證我們的軍隊能迅速向北進軍。」

亞歷山大看著信不由輕輕點頭,在這個時代很難找到一只真正紀律嚴明的軍隊,或者說環境也根本不允許這樣一支軍隊的存在。

適當的搶劫和掠奪戰利品是維持軍隊戰斗力的最有效的手段之一,至於榮譽與信仰,以及對國王的忠誠和國家的奉獻,這些現在即便是在羅馬忒西亞和西西里軍隊中,也只能是做為長期培養灌輸,以期在將來發揮重要作用的希望而已。

所以箬莎在描述自己軍隊的那些野蠻舉動時並沒有太多的負罪感,或者說她在乎的只是亞歷山大對這種行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