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教皇也失蹤?(2 / 2)

附近的鎮子並不很遠,這也是讓水手們對那個商人很是惱火的原因。

他們不知道他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遠離村鎮的地方過夜,雖然同樣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襲擊了他們,但是很多人依舊認為如果留宿在村鎮里,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原本有些擔心可能再次受到襲擊的水手們,因為直到天亮也沒有發現異樣這讓他們放心了不少,而且隱約的他們能夠猜到,襲擊這條船的人似乎只是針對那個商人而不是他們。

這也是這些人不想跟著那個商人繼續走下去的原因之一。

急匆匆的趕往附近鎮子的水手在荒野里奔跑著,附近沒有路,他只能很艱難的穿過到處都是荊棘的荒野。

衣服已經被撕成了一條條的,腳下的鞋子也已經破破爛爛,雖然天氣涼爽,可是那個水手卻一路跑得氣喘吁吁。

直到他遠遠的看到幾個人站在一片樹林旁的坡地上向著他的方向打量著。

那個水手猶豫了一下,不過看到他們站的地方附近就是通往鎮子的大道,就想著這些人大概是鎮上的村民。

他迎著那些人快步走去,只是漸漸的當看清那些人的樣子時,水手開始覺得不安起來。

這些掛刀配劍,一看就不是善主的人顯然不是附近的村民,再想到頭天夜里遭到的襲擊,水手不禁緊張起來。

「看來我們的朋友不太走運,」一個臉上有這個明顯酒糟鼻子的男人拍了拍腰里掛著的劍,看到那個水手意識到不妙轉身准備逃跑,他就從旁邊同伴手里拿過早就裝填好的弩弓,對准了那個水手「乖乖走過來,否則我在你身上鑽個窟窿。」

酒糟鼻的話引得旁邊幾個人哈哈大笑,他們紛紛拿出弩弓短槍,像是准備圍獵受驚的兔子,紛紛對准了那個已經嚇得全身冰涼的水手。

水手哆嗦著向後倒退,他很想轉身逃跑,可因為知道自己根本沒法逃掉,又不敢把後背對著這些人,因為那樣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殺掉。

酒糟鼻向前走了兩步用手里的弩弓遙遙指了指那個水手。

「告訴我,你們的人現在在哪。」

「他們,他們已經離開這里了,」水手掙扎著順利發出顫抖的聲音「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現在那邊只有我們幾個人,還有就是受傷的人,請放過我們,這事和我們沒關系。」

酒糟鼻眯了眯眼睛,他幾乎走到水手面前抓著他的衣領低聲問:「告訴我,教皇在哪。」

「誰?」

隨手呆呆的問。

「教皇,亞歷山大六世,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在船上還是已經和其他人離開了?」

水手有那么一會似乎是聽不懂酒糟鼻的話,可隨後他忽然好像因為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聲音顫抖的說:「是,是那個老頭,對,沒錯就是他,那個會計,他是教皇?」

聽著水手結結巴巴的話,酒糟鼻又用力拽了下:「告訴我你說的那個人在哪?」

「死了,」水手的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在船上被炸死了,連屍首都沒有人看到。」

「沒有看到屍體?」酒糟鼻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他把水手拽得離自己的臉更近些「告訴我是怎么回事,還有你說的那些離開的人都去了哪。」

「是馬德里,那個商人帶著其他人去了馬德里。」

聽著水手的話,酒糟鼻愣了一下,他臉色陰沉的回頭向幾個同伴看去:「告訴我你們不是和我想的一樣吧。」

幾個人有的聳聳肩,有的無奈的撇著嘴。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的麻煩多了,」酒糟鼻不快的低聲嘟囔了句,然後回頭拍了拍水手的臉「放心,你的同伴們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水手一呆,可不等他明白過來,弩箭已經戳透他的胸口,從後背透出了掛著血絲的箭尖。

「去找他們,」酒糟鼻從水手的屍體上用力拔出弩箭,他擦掉上面的血漬,把箭重新搭在弩槽里「我覺得我們之前好像忽略了什么,所以這次絕對不能再放過任何可疑的人。」

一群人立刻紛紛上馬,在酒糟鼻的帶領下,向著河岸的方向奔去。

在繁忙的塔霍河上,一起可怕的陰謀屠殺引起了沿岸附近人們的恐慌。

首先發現這起謀殺的是住在附近下游沿岸的一些村民。

他們先是發現了河上漂過的大批似乎經過破壞和焚燒的船的殘骸和雜物,這讓他們不由聯想到了有人提到的頭天夜里上游似乎出現過的可以的火光。

然後,人們發現了從上游漂下來的屍體。

從那些人身上的傷痕和他們痛苦的樣子可以知道,那些人生前顯然遭到過折磨和拷打。

不論他們是否說錯了凶手想要知道的東西,他們都沒有能擺脫被屠殺的命運。

這可怕的事情驚動了附近城鎮的官員,在這種時候,這透著詭異的屠殺救不了這一切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而隨著一個可怕流言的傳播,塔霍河上的這場神秘而恐怖的殺戮似乎有了個驚人的答案。

受到卡斯蒂利亞攝政王邀請的教皇亞歷山大六世在趕往馬德里的路上忽然失蹤了,而他最後的音訊,似乎正是出現在發生了那場屠殺的塔霍河沿岸附近。

教皇的意外失蹤讓聽到這一消息的人不禁陷入了恐慌之中,很多人不由想起了胡安娜夫妻的可怕遭遇。

當從經過的城鎮聽說到這個可怕消息時,一個趕著輛馬車悠悠然的向北走著的摩爾人不由搖搖頭嘆息一聲:「傑姆斯,看來你該管管你的那些海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