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歷史的拐點(2 / 2)

「我想一定是上帝眷顧了你,否則這一切就根本無法說通了,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會怎么發展,而一切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如果這不是上帝的眷顧那我就更加不能容忍,因為作為一個國王除非上帝拋棄了我,否則你是不可能獲得成功的。」

對斐迪南這樣的開場白,亞歷山大也只能有無聲的微笑予以回答。

隨後他身子微側,做出邀請的手勢,在斐迪南看著他沉默了那么一小會之後,兩個人並肩走進了一間已准備好的房間。

1502*11月5日,阿拉貢國王斐迪南二世與卡斯蒂利亞攝政王,王位繼承人亞歷山大一世在阿拉貢小城加厄爾進行了談判。

也是在這個月的月初,在地中海沿岸另外兩個地方,分別發生了兩件歷史上不曾發生過的**。

瓦拉幾**大公索菲婭一世,既希臘女王亞莉珊德拉四世突然揮兵入侵北波斯尼亞,同時她的軍隊按照之前的計劃越過已經占領的匈牙利南部礦區,和波西米亞軍隊分別從南北兩端向著布達佩斯發起進攻。

而就在兩天前,在奧斯曼中南部內陸地區的根奇城,自稱是傑姆唯一的兒子的卡德隆在薩法維軍隊和一部分部落軍隊的支持下,宣布自立蘇丹。

這個消息一經傳開震動整個奧斯曼帝國,而且隨著這個消息越傳越廣,其造成的影響也變得越來越大。

賽利姆是個殘暴的君主,卻也是個虔誠的信徒,他每天都會嚴格的遵循教規**,而從未因為自己的身份有任何特殊,那這種虔誠甚至就是他的父親巴耶塞特二世在世時也曾經贊許不已。

但就是這么一個虔誠的人,當聽到了卡德隆在根奇城宣布自立之後,因為意外和憤怒直接從**堂中離開,這甚至險些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但是賽利姆已經顧不上這樣做會對他的名聲有什么不好的影響了,他立刻召集所有依舊在君士坦丁堡的將領商議對策,同時下令在全城搜捕任何對那個所謂的蘇丹表示同情和支持的人。

有人試圖阻止他做出這種過激的舉動,可賽利姆卻絲毫不聽勸阻。

他實際上很清楚這樣做會讓他不得人心,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必須盡一切手段把可能會引起的麻煩消滅於萌芽之中。

現在奧斯曼帝國有三位「蘇丹」了,這讓很多人意識到或許一場曠日持久的**即將到來。

而在黑海岸邊,一個奧斯曼貴族正坐在靠近海岸的別墅里迎著從海上吹來的冷風,喝著熱騰騰的咖啡。

一股暖流從喉嚨里灌入,讓快要凍僵的身子舒服的不少,原北波斯尼亞艾呂普發出了個舒服的哼聲。

自從遠征歐洲**之後,隨著巴耶塞特二世病重逐漸失去權力,原本被蘇丹頗為看重的艾呂普也跟著失了勢。

賽利姆倒也並非**想過招攬他,不過艾呂普卻婉轉不失禮貌的予以了謝絕。

於是他就被趕出了君士坦丁堡。

在賽利姆看來,這個沙漠貴族既然如此的不識抬舉,只要他不找麻煩那就隨他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於是一下子自由了的艾呂普選擇了黑海岸邊一處叫做扎耶勒的海岸小城成了自己的流放地,作為這里的最高行政長官,艾呂普過起了悠閑的生活。

遠遠的海面上,晃晃悠悠出現的幾條大船引起了艾呂普的注意,他走到平台上仔細望著那幾條船,心里暗暗琢磨著它們的分量和吃水線的深度,以此來估計這一趟自己又能賺上多少。

艾呂普在歐洲有朋友,而通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他和遠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王國搭上了關系。

雙方在意義紛紛的討價還價之後,終於達成了一份長期貿易合同。

為這樁大買賣在中間牽線搭橋的是他的兄弟,如今干脆已經定居羅馬的奧斯曼特使阿斯胡爾克,而來回跑腿的則是拉斐爾的好朋友普拉托。

如今的普拉托早已經不做那些分分鍾能賺上百金幣的小生意,他把自己手里的買賣幾乎全都盤給了別人,那些由他在巴爾干各地建立起來的「分公司」也已經交給了手下去打理,現在的普拉托是「大陸開拓公司」的東方總***,和那些國王或是大公談笑風生對他來說已經是平常事。

不過即便如此,有一樁買賣普拉托卻一定要親力親為,那就是從意大利運往東方的軍火武器這門生意。

由地中海直接經過埃及或是其他什么港口送給薩法維波斯軍火的途徑已經不可能實現,所以從意大利出發經由巴爾干,而後經黑海到達這個叫做扎耶勒的黑海小港,然後經由這里最終到達小亞西亞,成為了一條十分重要的運輸航線。

這條路線顯然並不好走,特別是北波斯尼亞,因為國王赫爾瓦的原因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小的威脅。

艾呂普看著那幾條船微微皺起了眉梢,他發現那幾條船的船身似乎比他想的要高上一些,這就意味著船上的貨物並不是或許並不如他猜想的那么多。

而在見到普拉托之後他這個猜想得到了證實。

「總督大人您知道這條路可不好走啊,」普拉托向艾呂普倒著苦水「要知道我還要交一部分的保護費,我是說這批貨有一部分被那位開工瓦拉幾**大公留下了。」

說到索菲婭,普拉托不由暗暗打了個寒戰,索菲婭在他心中留下的陰影已經很難消弭,所以對他來說這條路線要承受的是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這*頭賺錢不容易呀。」

「那位女大公留下那些軍火是為了入侵匈牙利嗎?」艾呂普隨口問了一句,不過他對這個已經不感興趣,對他來說賺錢才是最重要的。

「好像不只是匈牙利,」普拉托想了想搖搖頭「誰能想得到啊,那么一個小小的女人卻有那么大的野心,我想她也許是要對北波斯尼亞下手了。」

艾呂普愣了一下,盡管已經自認不再關心這些事情,但是他還是不由被普拉托的話震動了下。

然後他有些感慨的說:「說起來都一樣,也許以後你的生意會更火旺,至少在這兒你能賺到更多的錢。」

普拉托回頭看了看正准備卸船的忙碌碼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略顯疑惑地問著:「總督大人那么您認為這場戰爭,我是說這里這場戰爭會打多久?」

聽到普拉托刻意加重的「這里」,艾呂普向著西方看了看,然後用含糊的聲調自語般的答著:「誰知道呢,誰知道......」

艾呂普的話讓普拉托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他想起來了幾*前和拉斐爾一起落魄羅馬時的情景,和後來因為投資**幾乎走投無路的慘相。

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去,幾*過去,兩個人的命運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拉斐爾已經功成名就,據說他為比薩女公爵埃斯特萊絲畫的那幅《受洗》像已經成為了羅馬忒西亞公爵最心愛的收藏之一,也正因為那幅畫拉斐爾名聲鵲起,成了聞名遐邇的大師。

不過變化更大的是普拉托自己,如今的他所擁有的財富甚至連自己都不清楚已經到了什么地步,不過人總是不知足的,現在的普拉特渴望獲得更多的財富,然後建立屬於他自己的財富王國。

「但願多打幾*,是不總督大人,但願多打幾*。」普拉托笑眯眯的說。

聽著這個歐洲人的話,艾呂普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神情,不過最終他**說什么,只是含糊的又「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