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進退難擇(1 / 2)

風流三國 浴火重生 2276 字 2022-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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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渚一定,劉繇想借長江之險,以拒徐兵南下的美夢化為子虛烏有,心頭中首次泛起害怕的滋味。

牛渚失守,宣告自己苦心經營數月的以秣陵為中心,曲阿,牛渚為兩翼的防線土塴瓦解,本來以為自己取勝很難,但張浪要想擊敗自己更難,守住秣陵綽綽有余,卻沒有想到,引以為傲的防線,一夜之間,便潰散而敗。牛渚一失,秣陵孤掌恐也難保。

也許還有人在問,不就失了牛渚嗎?還有曲阿和秣陵啊。縱觀此三條戰線,條條相輔相成,所有布置防守陣線,都以防跨江為主,深捉住北軍南下,不習水戰的弱點,迫其戰於江上。正面阻截能力不錯,但側面防守相當薄弱,如三道大閘,死死封住正門,如果有人從里面出來,輕而舍舉。所以無論哪條失守,就等於把自己先天優勢喪失一干兩盡。接下如果與徐州正面做戰,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徐州軍勇猛善戰,大將雲集,又詭計多端,如何能敵。一直自詡嘔心瀝血的傑做,在徐州兵的聚中優勢兵力,再出奇兵強攻下,全線遺敗。再加上兵力本來就不zhan有什么優勢,丟去天險,就好似大門洞開,隨時有賊偷盜進來一樣。劉繇忽然感覺很後悔,沒事和張浪結什么仇,兩勢力平平安安相處,不是很好?自己野心是否過大?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真的是何苦由來。

劉繇經過眾將商討,有謀事進言道:「牛渚新敗,我軍兵無戰心,加上徐州軍英勇善戰,主公不可力敵。且秣陵、曲阿,兩側受敵,極難防范,又無險可守,江面又有徐庶一萬軍馬,不如大軍退到吳郡,以此為戰線,此處易守難攻,左據太湖天險,右有浩瀚東海,前可以神亭嶺為據點,派一大將把守,萬夫莫開。此間,主公屯兵於後,與神亭嶺遙相呼應,為後援。同時快馬致會稽太守王朗,此人與主公相交甚厚,互為唇齒,說利害,可請出兵相助,引大軍出漸江(不是現在的漸江省,是一條江),據富春,屯烏程,保涇縣,以為後援。為今之計,欺張浪軍士連連做戰,士兵或多或少茲生厭戰之緒,只要拖上時曰,徐州雖谷石豐盛,但一州之地,如何能支持如此大量軍隊長年做戰?況且張浪收編不少牛渚降軍,多半者迫於無奈,只要主公派細做前去連絡,可為內應。加上我軍堅守不出,待彼軍銳氣盡失,兵將思鄉,此際才出兵擊之,那時里應外合,方為上策,可敗張浪,壯我軍聲威。」

眾將直言此計大妙,劉繇轉悲為喜,眉頭頓解,眾賞出謀之人,此人為誰?徐宣是也。徐宣,字寶堅,廣陵郡海人,年方弱冠,極有才華,黃巾之亂時,避於江東,後表現出與他年齡不相有的沉穩大氣,才華橫溢。劉繇也贊嘆不絕,並且聘用為別駕從事。記的史上說此人極受曹艹器重,歷任齊郡太守、魏郡太守等。曹丕繼位後歷任御史中丞、尚書,封關內侯。魏明帝繼位之後,徐宣歷任尚書左仆射、侍中、光祿大夫,晉封津陽亭侯。徐宣歷事三朝,甚受信任,魏明帝始終不許他辭職。徐宣死後謚號貞侯。 只可惜如此一個內政人材,明珠暗投,為劉繇無能之輩所用。

只有一將不以為然,高聲厲道:「汝等文弱之人,安知軍機大事,主公千幸萬苦打造的秣陵防線,難道就要這樣輕易放棄嗎?況且秣陵為主公基業所在,一旦棄之,動搖根本,此事不可為,末將求主公下令,於糜願一決死戰。」說話間從眾將前排走出一個彪形大漢,身長八尺,粗眉小眼,闊嘴長腮之人,衣著戰甲,聲音相當雄壯,極有氣勢。

眾人急視之,乃是大將於糜,於是無人敢做話。因此人頗有武力,左右拉弓,軍中只在張英和陳橫之下,為劉繇軍中三號人物,心氣甚高,又得劉繇重用。眾人都不想得罪,沉默不言。

只有徐宣臉色正容,抬頭挺胸,一步不讓,平凡的外表卻一點也不青澀,反洋洋灑灑,有著極不符年齡的冷靜,臉色極為嚴肅道:「於將軍不可做匹夫之勇,想想曹艹,袁術兵多將廣,還不是對張浪一點辦法也沒,我軍只可智取,不可力奪。江南地形錯蹤復雜,水網密布,又有山越等異族視漢軍為侵略者,並且豪氏大宗、望族林立,民風又極為排外,試想徐州之兵,如何能安穩於江南,此皆我軍先天之利,可好好利用,只是退守一些時曰,其軍不戰自亂,望主公三思。」

於糜充耳末聞,怒道:「徐宣,汝是否收張浪什么好處,如此為他說項?傳聞汝舅徐平在淮安為相,難不成你有投張浪之意,想借機勸退主公,好讓張浪兵不血刃得到秣陵乎?」

徐宣臉色一變,也不由怒火中升,揮袖氣極厲聲道:「於將軍,請你不要含血噴人,舅徐平與吾何干,二人各為其主,屬下則全心為主公出謀畫策,丹心可見,汝怎么可污蔑徐宣?」

於糜竟有些得意,冷笑道:「那為何百般勸主公放棄秣陵,改奔吳郡。吳中多盜賊,誰人不知?嚴白虎集眾手下數萬,自號東吳德王,其弟嚴興驍勇異常;吳郡太守吳貢,為人膽小怕事,見風使舵,手下使卻能人異士倍出,又對主公態度曖mei難解,極難防備。誰敢保證不會在背後拖主公後腿?又有陳矯等眾多賊軍橫行吳郡,我軍如何能安身?」

徐宣臉色鐵青,大聲激昂道:「吳中盜賊多為烏合之眾,太守吳貢又是無能小人,此等碌碌無為之輩,何足掛齒。試想天下之人,誰不知張浪野心,先自領州牧徐,名不正,言不順;然後無旨又再戰壽春,無異造反;殺了淮南公路之後,接著竟馬不停蹄圖我秣陵,其豺狼之心,眾人皆知。只要派人前去吳中痛陳歷害,假如平定秣陵,接下來必是吳中之地,其居安思危,反會助主公一臂之力。」

話氣相當激烈,明擺要和於糜對搞,看來徐宣也十分不滿和激動。

眾人聽的頗頗得頭,對徐宣之解多有贊同之人,認為戰事不利已,不如避之。

有人則想,徐州軍這么歷害,這樣打下去看來也是輸,不如投降算了。想的人多,卻都不敢說出。

江東多為安逸之輩,此戰後暴露無疑,有人開始暗思如何保家保命了。

於糜不屑道:「片面之詞,怎可成真?我軍有數萬,且訓練有素,如此便退去,弱了主公名頭不說,恐天下人笑話我軍膽水如鼠,試想以後如何主足揚州?」

劉繇頭大的不得了,十分不耐煩道:「不要爭了,於糜主戰,徐宣主守,既然如此,那就讓於糜領兵二萬出秣陵,先去交戰,我另領三萬退至秦淮河以西的石子岡,靜觀其變,如若勝,我軍出擊,重新奪回太平。如若不勝,則依寶堅之意,退回吳郡。」

於糜聽後大喜,兩眼似挑逗一般,瞟了徐宣一眼,得意洋洋,高呼得令。

徐宣臉色極為失望,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說出,戰場瞬息變化,機會稍縱既失,到時以張浪謀略怎么會讓劉繇平平安安退回吳郡呢?捶胸頓首之際,長嘆噓聲,懊惱不及,怪劉繇為平恆二人,不聽忠言,當下拂袖別頭,忿忿不在進言。

張浪這兩天可是春風得意,逢人便笑,無有冷酷之氣,讓士兵受寵若驚,熟悉他的為人,很懷疑是否有根腦經不對。以前他可是酷酷,很難笑的這么燦爛陽光。雖然牛渚問題不少,可是得勝的結果讓張浪著實高興幾天。奪牛渚重地,戰略意義極為深遠,標志著自己已成功敲開南侵大門,且為掃平江南,打下堅實的基礎。

此時正哼著流行歌曲,坐在椅上半眯著眼,享受楊蓉纖手無處不到的按摩。全身舒泰,如沐春風。

楊蓉大美女則溫柔的服侍著張浪,不時鶯語兩聲,輕輕柔柔,讓人陶醉。

趙雨則不停的吃著下人端上南國特有的水果,無有一絲淑女風范。手里捉著一把,櫻桃小嘴撐的鼓鼓,左右咀嚼。在張浪的不遠處,如若無人,又如辛勤的園丁奮力消滅害蟲般。只三下兩下,桌上一盤水果則快速人間蒸發,只留下一堆果皮核。事後還拍了拍小肚,兩眼烏溜溜大眼閃過滿足的神情,站了起嬌嚷嚷道:「我吃的好飽,吃不下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