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龍現鬼魂 (一)(1 / 2)

風流三國 浴火重生 2219 字 2022-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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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在虎皮座上嫣然一笑。眼里有著藏不住無奈和沒落,是那一種心酸的美麗,不過一閃既失。為了不讓張昆、張仲,和手下數千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擔心,故裝做沒事的樣子,淡淡道:「張叔叔不必擔心,劉辟到底也算是先父的舊部,相信他不會亂來的。」

張昆哪里會看不出她的心思,那是舍身喂虎的精神,自己看著張寧長大誠仁,一同相處了十多來年,彼此相當了解。這丫頭平時看的風搔入骨,可是在原則上相當的執著。今趟為了手下數千兄弟的姓命,決定犧牲自己,每想到此時,張昆心里就如針刺骨,隱隱做痛。

這時,另一個老者,也就是張仲,忽然立起悲聲道:「罷了,不如我們拼死一戰,這些年來偷雞摸狗的曰子也過膩了。於此在劉辟、龔都小兒手下低聲下氣做人,還不如讓他們知道小姐的兒郎們,個個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漢。」

話言雖落完,仍在大廳里久久回盪。誰都聽出張仲聲音里有著道不盡的滄桑和悲憤。

平靜數秒,眾人心里一番激烈交戰,最後好似剮出去般,開始大聲響應張仲的主意。大都以滿腔熱血,願拼死血戰到底,來維護張寧安全。只是眾人吶喊半響,見張寧仍無動於衷,臉上表情十分堅韌,又有些瀉氣安靜下來。

張昆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忽發奇想,神色極為激動道:「既然劉辟這天殺的放出來話,如若小姐不服從,便斬盡殺絕,雞犬不留。以其在如此豺狼虎豹手下苟且偷身,不若投靠軍閥,一則保身,二則正名。」

張昆的話還沒有落完,張仲以近乎咆哮口氣怒道:「兄長,你怎可有如此不義之想。生為主公的遺臣,當思全力框扶重任,時刻警醒自身身份。單不說小姐萬金之軀,擔負著「天公將軍」重大使命,准備東山再起的責任。就以各軍閥來說,誰會接受小姐請降,試想他們一旦知道小姐的身份,會有如何反應,只怕不解起送往朝庭,以求加官進爵才怪。」

張昆滿臉慚愧之色,老淚縱橫,跪地哭泣道:「小姐,昆罪該萬死。事到如此,胸中一語不吐不快。當年「天公將軍」張角,自得南華老仙《太平要術》後,代天宣化,普救世人,稱「大賢良師」,後門下徒從眾多,青、幽、徐、冀、荊、揚、兗、豫八州,更是家家侍奉其大名,手下劃分三十六方,大方萬余人,小方六七千人。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之勢,訛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星夜舉兵,欲謀天下。無奈事情外泄,讓朝庭早有准備。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儁,各引精兵、分三路討伐。黃巾兵屢戰不克,終被鎮壓。天公將軍,地公將軍,人公將軍等先後戰死。雖然各地仍有旗下數方軍隊與朝庭做對,然在本質上已產生巨變,不在是心懷蒼生,以救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為已任,反倒為一求私利,打家劫舍,危害百姓,無異於嘨聚山林的強盜匪賊,和張將軍當時起兵的用意完全相反。如今的黃巾兵不在是當初那批了,也落的現在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而小姐東山再起的可能,更是變的遙遙無期。」

張昆蒼老無力的哭述,讓大廳沉默良久,座上各人,個個臉上現出迷惘之色,心中一片黯然。

張仲胸中起伏不平,極力平息自己怒火,兩眼似噴出火花,蒼白的鬢發無風自動,可見他相當的生氣,只不過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其實張昆說的十分有道理,他心里也知道,只是落在骨子深處的忠和義讓他很難接受這番話來。假如不是自己的親兄弟,而且知道這十多年來是如何為張角、張寧出生入死,早就沖上去一刀把張昆宰了。

張寧似也被勾起心事,如花似玉臉蛋變的有些憔悴神傷。不過隨既深吸一口氣,展開朱顏,微微一笑,如悅耳鈴聲道:「此事不必再多議,我自有主張。」然後轉移話題道:「你們不是說今曰有官員從汝陰出發,如今已靠近五龍山腳下了嗎?兩位叔叔有什么想法?」

張昆知張寧主意已定,心如刀割,卻也無能奈何,只有巍巍擅擅的立起,然後啞聲道:「到目前為此,潛在汝陰的暗柱兄弟還查不出這位官員姓氏,只是猜測他此行的目的地,極有可能是長安。因為當今天子已詔告天下,令徐、揚州牧張浪,送玉璽回歸長安,那么張浪派出使者先行一步,在朝中左右溝通關系,暗中賄賂,也是大有可能。只知道有一部人馬左右護送,但奇怪的是並無輜重物品。」

張昆不解也是情有可原,把這對人馬定義為使者,那么官場交道,不外乎金銀珠寶,那應該是成車成車才對。而張浪這隊人馬,卻兩手空空,一人一匹,再無其它。

這時,座一下頭目懷疑道:「會不會這人就是張浪啊,秘密帶玉璽西進長安?」

張仲聽了只搖頭,蒼白的胡須左右搖擺,不以為然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以他為人的精明,怎么可能只帶少數人馬進長安,要知道張浪殺了袁術,敗了曹艹,而且懷有不世之寶『傳國玉璽』,想害他的大有人在,除非是活膩了,要不然怎么會冒如此之大的風險。不要忘了,十八諸侯討董卓時候,虎牢關下的威風,大多數人可是歷歷在心。」

張寧忽然從虎匹寶座立起,只見她貝齒一咬,柳煙眉一緊,似有些無奈,又有些傷感。漂亮的臉上終於嚴肅道:「不管那么多了,馬上聚合部下人馬,准備動手。要知道我們錢庫已空,糧倉快盡,支持不了多久,不然劉辟、龔都才不會有如此把握想並吞我們。」

張昆張仲對望一眼,兩人全無發現獵物之喜,倒是有些不忍和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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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浪在馬車顛簸中,暈暈欲睡。如若不是楊蓉和趙雨像對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早就和周公搓麻去了。這種想睡又睡不著,死皮癩蛤的感覺十分的不爽。幾次怒目圓睜,欲興師問罪,但在楊蓉的俏笑俏兮下,溫柔嬌嗲攻勢下,無疾而終。只能悶著一肚子火氣,大嘆自己命苦不已。

五百鷹衛已全部合攏上來,一前一後緊緊護著馬車進去。此次不同兒戲,乃是有數千規模的黃巾兵,雖然明刀明槍有著決對的信心和戰力。但最怕來個陰招防不勝防。據韓莒子偵察回報,前方不遠處就是長達數百丈的五龍峽谷,寬不及四馬並架,左右四周丘壑林立,青松林木茂盛,十分陰暗。

若有人想要偷襲的話,這里實是個最理想的地方。如果對方心夠狠,前堵後封,然後山上滾於落石,加輔弩弓,不費一兵一卒,可達最大的勝利;因為此時已季深冬,假如是夏秋之際,更可加之火攻,令對方全軍覆沒。

晏明在峽谷前停下馬車,從馬車座上跳下,然後恭敬道:「少爺,已到五龍峽谷了入口。」

幾百鷹衛也早停下,戒備的望著四方,把本來就很小的道路更是擠的水瀉不通。

張浪應了一聲,拉開前面布簾,然後從馬車里鑽了出來。

舉目四周望去,四周群山,農家鳥獸絕蹤,毫無生命跡像。張浪臉上忽然盯著遠方露出警戒之色。

這是經過無數次生死掙扎後才能擁有的敏銳第六感覺。對於特種兵來說,是天生對危險事物特別的感應能力,並不需要什么實在的理由。而這種感覺十之八九往往會成為現實。

張浪嘴角又習慣的微微一笑,特別是在危險的時候,越是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