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宴會(一)(2 / 2)

風流三國 浴火重生 2170 字 2022-11-21

滿寵更是意氣紛發,自信滿滿道:「曹將軍得知李郭造反,張濟霸居長安,隨既調譴各郡兵將,准備平定判亂。兩來聞知都城遭戰火波及,殘敗不堪,又從兗州插調大量錢資物品,打算從新建都於洛陽或許昌,當然要得到聖上首肯才可以。」

滿寵這一番話更是引起軒然大波,堂下眾使者議論紛紛。

只要有點聰明的人,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曹艹發這么大的代價和力氣用意何為。

雖然滿寵看似征求皇帝的意見,但堂下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曹艹對獻帝志在必得的野心。

劉協雖能感覺到不妥,但終究涉世善淺,不明其中秘密,開心道:「朕一直對曹將軍另眼相待,曹將軍也不負朕所望。來來,眾卿家一同敬曹將軍一杯。」

堂下眾人雖有意見和不滿者,仍只能怏怏不快的拿起酒盞,誰叫滿寵嘴快一步,搶的先機。

而滿寵臉上雖大體保止平靜之色,但從那眯起的兩眼,都知道他開心不得了,也只能徙耐無何。

滿寵剛想趁勝追擊,打算一舉而定,勸說獻帝移駕許昌,忽然對面席位上有四旬左右的儒者立起,先對獻帝一禮,然後兩眼對上滿寵,語鋒直指曹艹道:「陛下,下官以為不妥,移駕許昌洛陽,並末曰下最好選擇,此二處自黃巾之亂以來,殘敗不堪,人丁稀少,就算要從新建都此地,如若沒有三年五年的建設發展,也難成為華夏國都。不然還讓外拜異族笑話我大漢雖地博人傑,皇都卻如此不濟,沒有一點威嚴氣派,使陛下國威大挫,異拜亂起,還望陛下三思而行。」

眾官雖感覺有理,但曹艹勢大,而且就要進軍洛陽,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開罪他,故無人應和。

滿寵對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十分感冒,冷冷對立道:「這位大人又是誰?」

那中年儒者挺起胸膛,神然十分自負道:「不才正是河內太守張揚。」

滿寵臉色一沉,河內張揚依附歸順袁紹,天下之人皆知之事,此時定然是為袁紹說話。臉色淡淡道:「那依張太守的意思,是否河內才是王都之地否?」

張揚對滿寵的咄咄逼人之勢,從容道:「非也,非也!滿大人話之有誤。河內之地,雖十分富足,然非龍脈所在,少有霸氣。而自古已來,關中之地,皆天子王土,成霸王之業,揚並非貶低洛陽許昌,反而認為其是華夏數一數二的城池,富足有余,但是滿大人不要忘了,自黃巾做亂後,洛陽許昌飽受戰亂,倍受摧殘,已大不如前。特別是董賊之亂時,洛陽宮城皇室一把火炬,毀於一旦,百姓大量移居,城池曰久缺修,如此之地,試問各位同僚,如何能宣稱王權?」

眾人聽張揚說的大有道理,不由暗自點頭。

滿寵沒有想到張揚如此扎手,有些愣然望著他,憤然道:「照張大人說來,何處才是定都的最好地方?」話剛出口,滿寵心里便後悔的要死,以這樣的口氣說出,幾乎等於認輸。用余光偷偷瞄了荀攸一眼,見他神色也有些沉下來,心里一片涼颼颼的。

張揚掃眼全場,見眾人都靜靜等自己說話,臉色一片傲然,對獻帝恭聲道:「下官以為,朝歌、鄴城、邯鄲、皆可為王室之地。」

這次連太尉楊彪也興趣勃勃道:「張大人,說說你的理由?」

張揚節節得勝,更是盛氣逼人道:「 朝歌前稱沫邑,當年武乙、帝乙、帝辛四代殷王在此建都。帝辛即位(既紂王)時,改沫邑為朝歌。西周時,周成王封康叔在朝歌建立衛國,建都長達400多年。有著深厚的文化內涵。而朝歌地處黃河北岸淇水之南,背臨綿綿太行山脈,南有虎牢關拒關中之兵,西有壺關之險擋住異族路線,如若在控牧野、黎陽為外圍戰略據點,可穩如泰山。」

太尉楊彪聽的頗頗點頭,兩眼眯成一絲,看來十分贊同張揚所說。

獻帝也是大喜道:「那鄴城,邯鄲又如何?」

張揚滔滔不絕道:「鄴城最初為商王冥的都城,春秋時齊桓公又重新築城,戰國後歸魏國,魏文侯封鄴,把鄴城當成當時魏國陪都,此後鄴城一步一步成了侯都、王都、國都。其中,最值的稱道的是,在袁公的治領下,如此鄴城相當繁榮,已達鼎盛之頂,實乃定都的大好地方。至於邯鄲,歷史悠久,文化更是源遠流長。邯鄲興於殷商後期,繁榮於戰國和秦漢時期先屬衛後歸趙,戰國時為趙國都城,雄踞中原,為戰國七雄之一。」

眾人大為佩服張揚的歷史學識,贊嘆不一,不過滿寵好似也冷靜下來,不急不燥道:「鄴城、邯鄲、朝歌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但在漢室峁峁可危,如此關鍵時刻,三地所歸轄的袁紹大人,既沒有動靜,也沒有派出使者前來,意圖實在難測。誰又知道他懷有何野心,難倒要張大人為他說項否?」

張揚一時間被卡住,剛要出口的話又活生生吞回肚子,神色開始不自然起來。他忽然間想到,就算自己如何幫袁紹做事,但終不是他的人,也不可能代表他意見,說不定還弄個吃力不討好的局面,那才是何苦有來。

滿寵冷哼一聲,侃侃道:「袁將軍四世三公,文生故吏遍及江湖河海,位高權重,然在李催、郭汜大逆不到,霍亂朝綱之時,竟無有一點動靜,實在是讓人痛心疾首,扼腕不已。」

張揚臉色有些掛不住,厲聲道:「袁將軍早派出座下頭號軍師沮授前往,只可恨昨曰夜里被別有用心之輩暗害得手,如今身負重傷不起。要不然哪容的下讓你在此如此批薄袁大人。」說完兩眼憤憤盯向滿寵,似要噴出火般。其弦外之音,眾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暗指曹艹下了殺手。

滿寵臉色如冰,十分難看,反譏道:「堂堂使者,還是袁紹將軍手下頭號人物,盡然都保護不了他的人生安全,那還談什么來保護聖上、眾文武大臣人生安危呢?實在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

獻帝劉協見沒幾分鍾時間,兩方人馬便吵起,心中不喜,有些煩道:「大家共商國策,何必吵鬧?」

兩人聽到聖上發怒,這才各自瞪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入席而坐。

這時候門宮忽然大聲唱諾道:「冀州使者,郭圖大人到。」

聲一響,包括荀攸在內的擁曹派,心中同時一緊,臉色拉下,紛紛感覺形式變的不妙。

而以張揚為首的擁護袁紹這派,則明顯精神一振,個個臉有喜色,好似勝利的太平開始傾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