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宴會(三)(1 / 2)

風流三國 浴火重生 2130 字 2022-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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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好久才平復心里的激動,示意張浪入席不用站著,然後欣慰道:「張將軍勞苦功高,又忠心愛國,眾位愛卿一同與朕敬他一杯。」

張浪忽然發覺獻帝沒有自己想像中那么無能,而且還有點手段,這么小就懂的收賣人心,實在是不簡單,假於時曰,必成氣候。不過嘴上還是謝恩飲酒,同時和邊上官員、使者套個親近,拉拉關系。

宴會又在這樣氣氛熱烈中接著下去,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荀攸不知什么時候從新回到席位上,看他臉色也沒有剛開始時候那么緊張,和滿寵有說有笑。

這時,話題又回到遷移國都和李、郭聯軍的事情上。

只見滿寵從拾自信,侃侃道:「下官以為,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置李催、郭汜追兵,建都之事倒可先放一邊,屬下還是以為聖上早曰移駕洛陽為佳,那時候無論曹將軍還是袁大人的先頭部隊必已到達,李催、郭汜反賊如若真敢不知死活追來,正好可一網打盡,盡訴惡賊,永絕後犯。」

滿寵的意見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可,也只有少數智者才明其中之秘。

滿寵當然不會一下變的這么好心,要知道黃河以南,兗州大片地區都落在曹艹手里,許昌、陳留諸郡也是在曹艹的管轄之下,就連洛陽也有曹艹的勢力滲透進來。滿寵建議先退回洛陽,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曹艹主力軍馬能快速到達,挾住獻帝,這對他們極為有利。而袁紹軍隊呢,則是不太可能。因為曹艹對獻帝的野心極大,根本就不會讓曲義出延津、渡官渡,然後挺進洛陽。在這樣的情況下,曲義要走的唯一路線就是進牧野,出河內,沿黃河北岸而上,最後跨河渡江。不過這樣一來,兩方人馬就要比行軍速度,誰先到一步,可得勝。那么想想也知道,曹艹在這方面zhan有一定的優勢。不過這樣結果也是郭圖可以接受的,而且可以說對袁紹軍也有一點的好處。假如獻帝多呆弘農一天,那么曲義的難度也就增加一倍,因為他不好這個時候跨界進入,除非袁紹決軍和曹艹開戰,又另當別論。那么他要做的只能繼續沿黃河而上,那么河東首陽山、至箕關、虎牢關一帶,黃巾余孽眾多,特別是白波賊韓暹、李樂、胡才更是四處做亂,將大大加強他們行軍的難度,免不了又要開戰。反之,只要曲義和郭圖能在洛陽托住曹艹和獻帝,那么不用多久,袁紹和他的兵將便可到達,然後利用他的影響力,從曹艹手中從新將獻帝奪走,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郭圖雖沒有沮授那么長眼的眼光,但還是有他一些自己獨到的見解,當下也沒有反駁。

眾官也奇怪雙方達成一致,張浪忽然奇兵殺出,立起道:「皇上,屬下有一想法,不知該不該說。」

因為獻帝剛剛升了他的官,而且足足有三級跳,說話的份量也一下變的重起來,眾官員不敢小視他的意見。劉協倒有點興趣道:「張將軍有何高見,不妨說出來聽聽?」

張浪恭敬道:「對於李催、郭汜叛賊,卑職有一想法。函谷關楊將軍和國舅大人兵力不足,是眾人皆之的事情。李催、郭汜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而等袁大人、曹將軍的援軍上來,定然會全力攻關,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拿下函谷。照下官估計,以陝西軍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和戰力來看,不出三天,函谷必將失守。只怕到時援軍末到,皇上退不多遠,李催就驅兵而到了。」

一直沒做表態的朱儁忽然睜開凌利的雙眼,咄咄逼人道:「張將軍為何有此看法?」

此語一出,眾人心里嚇了一跳,朱儁顯然沒有反對張浪的看法,這說明他的見解並非如他們自己所想的喧眾其寵,抬高自己的目的,而是確有其事。因為朱儁的為人,只要是在朝中做事的都明之八九。所以連劉協也開始有點緊張起來道:「依將軍之見,如何是好?」

張浪瞄了大堂一眼,又望了朱儁一下,似乎很滿意他如此佩合,雖然知道他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很快整了整喉嚨,然後不急不慢道:「下官有一驅虎吞狼之計,可供聖上參考。」

劉協忍耐不住喜道:「張將軍就快快說來,不要打什么啞迷了。」

張浪微微一笑,眼光四處游走,見上百道目光又一次聚集在自己身上,這才昂然道:「河東黃巾余賊白波帥韓暹、李樂、胡才三處軍馬,不是正在首陽山做亂嗎?如若三處軍馬忽然得天子赦罪賜官,必會竭盡所有,拔本營軍士,奮然而來,與李催、郭氾拼個你死我活。」

劉協大喜,剛想出聲贊同,卻見太仆韓融皺著眉頭反對道:「張將軍,下官感覺此事大有不妥,先不說韓暹、李樂會答應否,就算答應下來,官匪合作,實在有辱大漢威名,況且他們還是殺人不眨眼盜賊,死上一千次也不足減輕罪孽,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滿寵也接口冷冷道:「不錯,張將軍此計有待商議。韓暹、李樂本身就是嘨聚山林的黃巾余孽,反復無常之輩,其部下營軍乃烏合之眾,軍律散慢,指揮不靈。叫他們來,無疑增加董大人的指揮難度,上下號令不從。這樣的部隊,根本不是久經沙場,李、郭陝西大軍的對手,而且誰也保證不了他們忽然會倒打一鈀,和李、郭一鼻孔出氣,那時情況會變的更加糟糕。」

太仆韓融就事議事,但滿寵明顯帶有敵對之意,沖著自己而來。張浪當然不客氣反駁道:「滿大人,是否你曾與韓暹、李樂之輩接觸過否?對他們的人品行為了如指掌?那么既然如此,為何不早曰揭發他們,讓朝庭早有准備,也不會弄的現在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

面對張浪的咄咄逼人之勢,滿寵一時間啞口無語,不知如何反駁。

無論是誰,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火yao味。想深一層,兩方的仇也不是現在結下的,曹艹當曰領三十大軍攻徐之時,就是被張浪所敗,弄的又讓呂布襲了老家,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一目了然。

荀攸終於坐不住,先示意滿寵坐下,平靜道:「張將軍,現在不是爭論孰是孰非的時候。下官抖膽問一句,張將軍敢確保韓暹、李樂、胡才三處軍馬,一接到昭書後便會馬不停蹄趕來相助嗎?而且保證不會發生任何意外之事?我們實在沒有時間浪費在看似有望,卻沒有一點希望的黃巾身上了。」

咋聽起來這個問題平平淡淡,然卻讓張浪心中一懍,一下不敢小視眼前這個中年儒者。觀他相貌不凡,兩眼深遂,如深山潭水般深不見底,幾縷清須,臉頰清瘦,憑第一感覺就認定此人智慧謀略絕不在田豐、程昱之下。

眾人又在一次把目光聚集在張浪身上,看他如何應答,哪知他卻忽然笑道:「不知這位同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