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血詔(二)(1 / 2)

風流三國 浴火重生 2031 字 2022-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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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浪心里泛起荒誕絕倫的感覺,這個許謙看起來也不是泛泛之輩,他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的野心呢?遠的不說,這兩年來與劉表交戰,明顯就是為了開拓版圖,強壯自己的兵勢。劉表占有荊州八郡,威振一方,也算是個大軍閥,但他對獻帝也算的上忠心,每年為朝中進貢,相比其他的諸侯強上許多。可劉表硬是被自己給滅了,沒有借口,沒有理由。只要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穿。偏偏這個許謙,不但沒有看透自己的野心,而且還把聖上的血詔頒發給自己,這不是讓自己賊喊捉賊嗎?張浪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張浪古怪的表情,一一落在許謙眼里。他早已人老成精,哪里猜不出張浪的想法。他也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嚴肅道:「張將軍,接過這聖上的血詔吧。」

張浪收起其他心思,恭恭敬敬的伸出雙手(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接過許謙遞過之物。

張浪頗為好奇,隨手就把娟紙打開。

「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為重。近年來艹賊弄權,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敕賞封罰,不由朕主。朕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卿乃國之上將,朕之臂膀,當念高帝創業之艱難,舉江東之威,殄滅殲黨,安復社稷,天下之幸!破指灑血,詔付卿,再四慎之,勿負朕意!建安七年春三月詔。」

張浪看完之後隨手合上,開始沉思起來。

徐謙兩眼微紅,撲倒在地,聲音顫抖道:「將軍啊,曹艹欺權,朝中橫行。就連他的手下也飛揚跋扈,不把聖上當住皇帝,百般欺侮,並以此為樂。皇後、公主、宮女,隨手可殲,辱打毆罵,早已成家常便飯。漢室威嚴何在?皇上有顏色見列祖列宗啊!」

張浪聽的心驚肉跳,想不到曹艹專橫到這個地步,這與董卓相差何幾?不過照著史書上,曹艹雖然挾天子令諸侯,四處征戰,但對漢室也沒有什么過激行為。他勞其一生,終沒有稱帝建號,倒是他的兒子一上來就廢帝自立,改號為魏。張浪急忙上前扶起徐謙,帶著疑問道:「曹艹雖然專權,但他應該不會這樣對待聖上吧?他不怕引起朝中公憤嗎?」

徐謙早已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道:「將軍有所不知,除了皇上上朝主政之外,平常曰子里,一般官員是見不到聖上的,他的處境也不為人知。就算見到皇上,他身上也有不少曹艹安插的侍衛,更不敢出口說這一些東西。老朽也是偶爾之間,從聖上口中得知此事。將軍啊,天下之大,現在也只有你能與曹艹抗爭,早曰把皇上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啊。」

張浪忽然醒悟過來,獻帝把這血詔給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之舉啊。普天之下,能與曹艹相拼的,也只有自己了。只要能解徐眼前的這個危機,自己是否會成為下一個曹艹,也只能到時候在說了。張浪又冷冷的想,獻帝活的如何,與我無關。倒是與曹艹一戰,避不可免,既然如此,何必不做個順水人情呢?想到此時,張浪故裝出悲憤之色道:「好個曹艹,虧我還把他當個人物來看待,竟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放縱下手。許大人放心,皇上一事,自是交可本將軍,待來年麥熟,國庫資金回攏,必然北伐中原,擊殺曹艹,從匡漢室。」

徐謙早已激動不知如何言語,哆嗦的只想下跪。

張浪一把扶住,微笑道:「大人不用多禮,待我書信一封,讓你轉交於聖上,聊表決心。對了,徐老你有辦法把這封信送到聖上手中吧?」

徐謙高興點頭道:「將軍放心,雖然老朽已被罷官,但朝中還有幾個心腹在那里。」他頓了頓,猶豫道:「將軍,不知你為什么非要等上數年時間呢?須知將軍休養生息的同時,曹艹也在壯大自己,掃平北方之後,更是空前強大。無論江東發展的如何,終因底蘊不厚,遠輸北方。關中河北,始終是整個中原的經濟中心,條件得天獨厚,將軍要用三年才能回復的元氣,曹艹只要用一年時間。如果這樣細說下來,將軍偃旗息鼓,並非名智之舉。」

張浪想了想,感覺也有一些道理,不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說,只是笑道:「此事我自有主張,徐大人就不用多慮了。」

徐謙見張浪有些猶豫不決,目地已經達到,不由伸手道:「那就請將軍書信一封吧。」

張浪點點頭,喊了一聲,韓雪俏麗的身影很快出現在議堂。

韓雪鋪起紙娟,又端硯摩磨。

張浪下筆如神,龍馬行走,不用半柱香時間,洋洋灑灑的一封書信便已寫完。

徐謙緊張的接過張浪遞過來的信箋,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滿臉笑容。

張浪拿出玉佩道:「徐老,這個請玉佩你收回。」

徐謙搖搖頭道:「將軍,這是聖上特意賺給你的,希望你行事能方便一些。」

張浪聽他這么說,便毫無不客氣的把玉佩放入懷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謝過聖恩。」

徐謙歸心似箭,馬上就告辭,准備離去。

張浪也不多留,起先送到門口。

徐謙走出張府,長松了口氣,老臉上帶起會心的笑容。他小心謹慎的看了張府一眼,見沒有人注意他,不由自言自語道:「還好有劉皇叔的指點,要不然真的想不出這招驅狼吞虎之計呢。張浪啊張浪,最好從現在開始你就布署與曹艹一戰,越快交鋒越好,記的多打幾年仗,兩方的兵力錢糧消耗的越多越好,最好你們來個兩敗俱傷。張浪啊,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一定要把曹艹拖住,好讓聖上有時間從容布置,這樣漢室就有復興的希望了。」

……張浪送走徐謙之後,心里明顯有些煩躁起來,與曹艹之戰,不但是要比拼兵力、智慧,而且還是整個國力比拼。自古南不勝北,一方面和水土環境有關系,另一方與南方偏安一隔有相當大的影響,打造江東防線,最多只能防守,頂住北軍南下。但要想打到北方,自己沒有雄厚的國力基礎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而以現在的形式來看,南方最少要休養數年,一切完全走向正軌之後,才有以曹艹一較的資本。但問題就是如果自己真的休養幾年了,那么曹艹也完全掃盪北方,獨自坐大起來,以北方的經濟條件,發展的迅速遠超南方,自己也不可能占有什么優勢可言啊。到底如何是好呢?張浪搖頭嘆息,一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個時候,韓雪嬌起道:「將軍又在發什么呆呢?夫人在等你過去用膳呢?」

張浪想起楊蓉,還有可愛的孩子,暫時把煩惱放在一邊。

楊蓉、蔡琰、刁秀兒、靡環諸女已經在房里互相閑聊。

已經能自己走路的張琰,粉裝玉琢,一雙烏黑眼睛天真無邪,小臉蛋紅撲撲的惹人可愛,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讓人打心里喜歡。此時她正不停的逗著韓霜懷里的弟弟張離。張離已經有一歲多了,長的虎頭虎腦,胖墩墩的可愛。他現在是全家里的寶,無論誰都著緊的很。

眼尖的楊蓉首先發現面帶微笑的張浪踏門而入。

接著張琰清脆的叫了一聲「爹爹」張開粉嫩的小手臂,蹣跚的跑了過來。

張浪蹲了下來,待張琰跑過來,一把把她抱起,臉上的胡須只向她嫩嫩的臉蛋上扎,一邊笑呵呵道:「小寶寶,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聽娘親的話啊?」

「爹爹,疼,爹爹的胡子應該刮了。」張琰使勁想推張浪滿是胡子的臉,用著童稚聲音道。

張浪一樂,兩手把張琰舉在半空中,笑罵道:「你知道什么啊?胡子是男人的形像啊。」

張琰絲毫不怕,而且還一臉認真道:「不對,娘說爹爹最邋遢了,從來不刮胡子,每一次都是幾個阿姨幫爹爹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