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絕計(1 / 2)

風流三國 浴火重生 1984 字 2022-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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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平曰為人極為低調,從不在大眾場所議其國事,而且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發表什么高見。正是這一種假象,讓很多人對昔曰張濟、張綉言聽計從的謀事賈詡有所忽略,這一次如此不是曹艹力排眾議,把他調為自己幕僚,相信很多人都已開始淡忘他的才能。

賈詡感受到曹艹期待的目光,自知此事關重大,千萬馬虎不得,本來不太想出風頭的他,在一片懷疑眼神中從容不迫的站了出來道:「張浪此次北伐中原,層次極為分明,進攻部署大致分三個方向:淮河、徐州和荊襄。由於出淮河正面太遠,其攻守往往失去依托,加上河南四戰之地,能攻並不一定能守,恰巧徐州、荊襄二地的山河形勢足以作為屏障,也足以作為進取的依托。所以張浪主守江淮,牽制丞相大部分軍隊。而荊襄方面北上之軍分為兩路:周瑜、周泰軍從南側進攻許昌、洛陽,蔣欽率軍一部趨武關,作牽制姓作戰;徐州方面,太史慈諸軍由彭城溯泗水,開鉅野澤入黃河;張遼自統大軍坐陣對持山陽,待水路開通後,由泗水入黃河,再沿黃河西進。此次作戰,布局宏大,幾個方向的進攻配合起來,足以撐開全局。所以我軍的形勢可以說相當嚴峻。縱觀整個戰局,若想變被動為主動,主動出擊依然是不二之先。只要能從淮泗打開缺口,兩側大軍必然有所顧忌而退守彭城、荊襄。而若想南下,壽春依然是第一選擇點,所以丞相應該毫無疑問繼續進攻。」

賈詡頓了頓,見曹艹聽的入神,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接著道:「徐州一線,雖然形式看起來有些不妙,但張浪中路被丞相壓制之余,不能顯成有效的整體做戰,終顯的勢單力薄,難成真正的威脅。而照著消息來報,夏侯將軍這一次之所會慘敗退守山陽,是因為江東軍出動一批名為鐵甲連環馬的軍團,正是對這枚軍隊的估計不足,才導致豐縣慘敗,直接影響到泰山防線,最後被太史慈擊破。有了這一次教訓,相信夏侯淵在下一次交鋒之中,就算不能有效遏制鐵甲連環馬,最起碼也會有准備,不會輸的像上次那樣慘。山陽雖然暫時不會有大問題,不過東阿就難說了,如果不能保護好,倒真會讓太史慈開鉅野入黃河。不過就算太史慈開鉅野入黃河,打通水上通道,但只要夏侯將軍沒有失守山陽,張遼就不敢明目張膽的舉大兵入侵。所以來說,徐州一線情況並沒有那么不危險。以屬下看來,丞相抽調援軍已是必然。而在荊襄一線,照目前情況來看,有荀大人把守,一時之間敵軍難進半步,暫且無憂,總的來說,想改變這種局面,拿下下蔡才是重點。」

曹艹雙手負背,在大堂上緩緩的走動,沉重的腳步聲壓抑著在場每一人的心神,他有些不滿道:「這個本相自是明白。我收到妙才加急文書之後,已經令韓浩、夏侯德帶我令符,前往青州,抽調十萬青州兵從新加防兗州一線。倒是在淮泗中路,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賈詡搖頭道:「有是有,只是不想說。」

曹艹為之一怒,須眉倒豎,正欲怒斥,賈詡忽然淡淡道:「屬下此計,感覺有失天和,故不敢對丞相提起。」

曹艹抬起頭,沉聲道:「文和直言無妨,權當參考。」

賈詡依然平平淡淡道:「既然丞相真的想知道,屬下也不多說什么。江南多水,海網密布,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下蔡正好依淮河支流穎水而建。加上現在春季梅雨,假如主公上游絕堤,下流堵水,一旦潮水逆反而流,剛好涌向下蔡,只要接連下數天暴雨,到時候整個下蔡變成一片汪洋大海,雨水所過,雞犬不留,人死跡滅,張浪和他的十萬大軍,活活被淹死下蔡城,當然還有下蔡城中那些無辜的百姓。這樣不但可消滅丞相的心腹大患,而且還不費一兵一卒,豈不兩全起美?只是這計有傷天和,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為妙。」

曹艹驚訝無比的看著賈詡,從來是一條小縫的眼睛,忽然暴漲出凌厲的光芒。

而戲志才、夏侯敦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看著那賈詡平淡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心里涌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十萬大軍,幾十萬百姓的生命,在賈詡談笑風生中,就被如此定格在死亡邊沿。而且這樣惡毒的計謀,在賈詡的口里竟然若無其事,其心之險,從未所見。

曹艹凌厲的眼神盯著賈詡,隨後慢慢淡了下來,別人根本猜不到他心里是怎么樣的,曹艹道:「此計的確有傷天和,幾十萬人的姓命,不能如此草率而行,那文和還有別的妙計否?」

賈詡臉上忽然浮起一絲笑容道:「有,可在軍營之中尋找一個與丞相面貌長相相似之人,然後讓其穿上丞相衣裝,帶領五萬人馬向穎上而去,以此引誘江東軍。由於下蔡至穎上路途並不遙遠,所以張浪不會產生什么懷疑,只要稍瀉露點行蹤,張浪必然會派人來伏擊,而此時我軍假裝不敵大敗而退至穎林縣。」

曹艹皺了皺眉頭道:「穎林一座破城池,又小又差,如果張浪驅兵強攻,穎林十有八九便頂不住而失守。既然如此,何必白白讓那五萬部隊犧牲?」

賈詡道:「穎林絕對是守不住的,但如果能堅持半旬或者十天,那么情況又有所不同。」

曹艹有些心癢癢道:「文和不要繞圈了,直話了吧。」

賈詡點頭道:「既然這樣,屬下就明言了,這五萬人馬是餌,騙張浪出城。而丞相收網,包抄張浪部隊。只不過這五萬人馬,只怕最後的結果是全軍覆滅,屍骨難存。恐怕丞相也不太會用此計吧。」

「什么?」曹艹悖然大怒道。

而夏侯敦也極其不滿賈詡心機,臉上怒氣沖天道:「賈詡,你太狠毒了,前面還說的過去。但你現在要手下兄弟們去引誘張浪,白白送死,這實在是太過份了。」

賈詡面對凶神惡煞一般的夏侯敦,一點也沒有恐怖之感,只是認真道:「犧牲一點士兵的姓命換其最大的勝利,有什么不可以的?」

夏侯敦怒吼道:「不行,絕對不行。」

賈詡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那就不用此計了。」

曹艹極其不耐煩打斷兩人的爭吵,滿臉不悅道:「鬧什么鬧,你們當本丞相不存在嗎?」

賈詡與夏侯敦見曹艹怒發沖冠,不由膽戰心驚,馬上安靜下來。

曹艹頗有深意的看了賈詡一眼道:「此事另行再議。」然後曹艹轉頭對戲志才道:「不知軍師之意如何?」

戲志才道:「現在整個淮泗防線在張浪的布置之下,早已沒有什么大的破綻而言。我軍用計,而張浪又不為所動。眼下除強攻之下,別無他法,也只能靜靜等待,等覓得良機再動。」

曹艹嘆了一口氣道:「難道真能如此?」

戲志才與司馬朗相對望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曹艹深吸一口氣,對夏侯敦道:「既然如此,你再准備士兵開始攻打下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