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同穴(2 / 2)

攝政王 荒煙蔓草 2435 字 2022-11-21

祈舜也有點沉默下來,輕嘆一口氣,任他抱著。

後頸上突然貼上了溫熱柔軟的嘴唇,祈舜先是一僵,然後緩緩放松了自己的身體,勾上玄瀾的脖子。

玄瀾得到默認,把人扛起來,大步流星往龍床走去。

「不要再擔心了,」祈舜喘著氣,手指插在玄瀾的發間,面色潮/紅,目光迷離,他咬著唇道,「永不離棄,永不背叛……皇叔答應過你的。」

「如果你死在了朕的前面呢?」玄瀾挺腰狠狠往里一撞,咬著祈舜的耳朵問。

祈舜忍不住悶/哼一聲,在玄瀾的背部抓出來幾道深深的血痕,罵道,「——你別這么亂來,我就不會死在你前面了!」

玄瀾一陣猛干,緊致溫熱的甬道突然往里收縮,絞的人簡直魂魄都要飛出去,玄瀾低吼著射/出來,趴在玄瀾身上,用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道,「……那朕給你陪葬。」

——攬過盛世繁華,歷過生死險阻,你走之後,這世間已無可留戀。

》》》》》》》》》》》》》》》》》》》》

祈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約莫是午後了,窗外額太陽有西沉的跡象,陽光黯淡下來,不如白日里那么光亮了。祈舜撐著手從床上坐起,這一動,便感受到了身後的異物,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在心里罵娘。

——卧槽!那混小子還准備了好幾個玉勢是吧!

他伸長手,去夠勾起來的簾帳,這一動,身後那玩意又往里滑了點,尾椎骨里竄起一股酥/麻感,祈舜要一軟,差點又癱在床上。好不容易把簾帳放下來,偌大的龍床幾乎就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空間。頭頂上是祥雲騰龍的帳頂,繁復深奧,龍床的四邊都放下了明黃的千重帳,上面綉著繁復的花紋,重重疊疊,很是玄奧。

祈舜翻過身來趴在床上,一張老臉躁的通紅,四周用簾帳圍起來的龍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封閉空間,里頭只有祈舜一個人,而他現在半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不說現在自己身上青青紫紫滿是歡/愛後的痕跡,只說他現在打算去干的事兒——他想把那玩意拿出來,這就必須要他自己把手伸進去,確實有點略羞恥。簾帳圍起來後光線很是昏暗,龍床上那歡/愛過後留下的麝/香味更是爭先恐後的庸到鼻尖,不停的沖擊著他的大腦。

折騰了半天,東西沒拿出來,反而是更加往里滑了一段,祈舜急的頭上冒汗,眉梢眼角漸漸泛上了春/情。此時他真是要哭的心都有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玄瀾不在,不然被那混小子看見他現在這幅樣子,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葯玉在體內溫養著,葯性漸漸散發出來,祈舜感到體內有一股淡淡的灼熱感,也不疼,就是癢,像是有根羽毛在里頭吹啊吹,讓人心里頭癢的想撓床。

難耐的扭了扭腰,祈舜一咬牙,直接伸了兩根手指進去……玉勢很是滑膩,大小又是按照玄瀾的尺寸定做的,結果可想而知。玉勢直接順著甬道下滑,往前頂去,祈舜瞪大眼睛,努力收縮自己的後臀的肌肉,甬道絞緊,然而……

奔涌的快/感從身後某一點傳向全身,祈舜悶哼一聲,軟倒在床上。

不尷不尬的感受著自己腿/間半昂起的狀態,舔/了舔嘴唇,卧/槽啊……

這事兒干的……搞得像是他自己在用後面自/慰……

祈舜放棄了,被子一扯繼續睡。算了吧,反正這葯玉也挺養人的,玄瀾好像很怕自己死在他前面的樣子……

》》》》》》》》》》》》》》》》》》》

玄瀾離開寢殿後,徑直來到了張若碧的碧荷軒。碧荷軒往日里也算是後宮一個繁華的所在,宮人太監很多,幾乎到了五步一宮女,十步一太監的地步,來來往往的也有很多後妃,顯得很是熱鬧。就算是院子里的樹植,那也是青翠欲滴生機勃勃的。但是這一回來,一進門就有一種死氣沉沉的觀感。

當然碧荷軒是生氣勃勃還是死氣沉沉玄瀾本人是不會去關注的,注意到這一切的都是貼身跟著他伺候的伍什伍大總管。小花壇里雜草茂盛,花開敗了之後又爛在了泥土里,顯然許久都不曾有人來打理了,就連種在庭院里的樹,都已經長出了不規整的枝椏,地上的落葉積了厚厚的一層,沒有人打掃。

伍什嘆了口氣,想起碧荷軒曾經人來人往的繁華,也不禁道一聲物是人非世事無常。

當時陛下看在這位還算是個聰明人的份上,留她一命;又有誰能夠想到,她能夠干出攛撮太後使用巫蠱之術的事情。

走到內屋,屋里只有一個宮女伺候,見皇帝走進來,很有眼力的行了禮後就退下了。

張若碧看到皇帝身後捧著萬字錦盤的太監臉色一白,「……陛下這是何意。」

玄瀾雙手負在身後,看她的眼神無疑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朕只想知道,你為何要害皇叔?」

他親自來這一趟,最重要的是確認暗地里是否還有勢力對皇叔有敵意,想要致皇叔於死地。

「陛下在說什么,嬪妾聽不懂。」張若碧僵硬笑笑。

伍什憐憫的看著她,見皇帝沒有解釋的意願,知道這就是讓他說話的意思了,「娘娘不必裝傻,亦不必辯解,事情如何,陛下已經查的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張若碧瞳孔猛的一縮,她不信,她這一回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只是在言語間稍稍引導了一下,太後是自己撞到巫蠱這槍口上的,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道,「陛下說笑了,嬪妾同王爺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

皇帝依舊不曾言語,只是用壓迫性的眼神看著他,看的她甚至都忍不住想要下跪。伍什搖搖頭,補充道,「娘娘是如何引導太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的,又是如何指導大宮女去引誘太後娘娘的……那人已經全招了,娘娘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了。」

張若碧後退一步看著玄瀾一行人,眼里迅速升起一層層防備,還有隱約的絕望。

「你想到過會有今天嗎?」玄瀾平靜的問她。

張若碧咬緊嘴唇不說話。

玄瀾不打算再和她磨蹭下去了,直接說,「交代清楚朕讓你死個痛快,不然你就去宗人府吧。」

張若碧死命搖頭,「沒有!沒有其他人!沒有想要害王爺!」她能夠感覺的出來,如果自己不說實話,皇帝是真的有可能就直接把自己交給宗人府。

對後妃來說,宗人府那是比大理寺更可怕的地方。

「沒有!沒有!」張若碧喘著氣道,口不擇言,「沒有,沒有……我也不知道太後會真的那么恨王爺……」

她當初只是稍稍引導了一下,真沒想到太後相用巫蠱之術針對的,真的是王爺。她是看出來一點陛下同王爺之間的情意,亦看出來太後對王爺的恨意。原本她的打算是,太後私用巫蠱之術,就算是對太後來說,這也是一個大罪名,正好可以一報當年太後讓她無子之仇;而最好的情況是,太後和王爺鷸蚌相爭,陛下夾在中間也厭棄了王爺,這樣,陛下的注意力重新轉回後宮來,她才有重新復起了可能。

聽張若碧崩潰這說完之後,玄瀾沉默了許久,最後確認在這件事背後再沒有其他勢力想要害黃鼠狼,他走出內屋揮揮手,伍什跟著他出來,兩個扶著行鴆酒的太監則留在了宮內。

張若碧呆滯看著皇帝走出去,看著留在屋內的兩個太監沉默的向她走來。她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似乎是不能理解,皇帝上一刻說要處死她,下一刻就真開始面臨死亡的威脅。

「嗯!——」一聲悶哼,她想慘叫出聲,一個太監以及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個則熟練地往她嘴里倒鴆酒。

屋內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不久後,房間門打開,兩個太監沉默的回去復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