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林楓快氣死了，攤上這個不靠譜的老頭，沒病也會氣出病，偏偏人家讓你殺都殺不死，沒有一點辦法，你說氣人不。

他心有不甘，精神力送去一句話：「道生都有老婆，你肯定也有，看來虎妞不是你的後人，會是你老婆嗎？」

當然，這是為了報復老頭子，故意氣他，說完直接切斷聯系。

噗…

道玄吐血。

真的。

他真想跑出來揍林楓一頓，臭小子太無恥了，什么話都敢說。

算了。

繼續睡覺，封閉神識，以後聽不到林楓的話，願意怎么說就怎么說。

林楓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靈瑤仙子，不可否認，靈羽族很強，可是外面有十多位真神強者，古皇數百。」

「你真覺得可以戰勝他們，保住賴以生存的生命樹嗎？」

什么？

聞言，靈幽眾人大驚失色，面若死灰，十多個真神強者，太可怕了，為了生命樹出動這么多高手，神經病啊。

靈瑤臉色一變，很快恢復平靜：「靈羽族不懼一切挑戰，就算真的無力回天，也會讓敵人付出代價。」

哈哈…

林楓狂笑：「靈瑤仙子，你不覺得自己在自欺欺人嗎？」

「靈羽族沒有經過戰爭，如何跟一些心狠手辣的敵人相比？」

「這些不提，說一個很現實又很殘酷的實情，敵人出現眼前，你們敢殺人嗎？有勇氣殺人嗎？」

靈幽眾人沉默，心中迷茫。

是啊！

林楓說的沒錯，他們一輩子都沒有殺過人，真的能下去手嗎？

答案！

做不到。

「可以。」

靈瑤目光閃爍，重重點點頭：「為了保住生命樹，死而無憾。」

「好一個死而無憾。」

林楓嗤笑。

大步來到靈幽面前，解開他的封禁，遞過去一柄太古神兵化作的利刃，大聲說道：「殺了我！」

啊！

靈幽手一哆嗦，難以置信，敵人都下不去手，更何況殺掉林楓。

「殺了我！」

林楓暴喝：「我是敵人派來刺探情報的，你們當我離開，我會把一切告訴別人，為了守住秘密，為了靈羽族。」

「殺了我！」

「你別逼我。」靈幽聲音顫動，眼睛通紅，都快崩潰了。

「殺！」

林楓狂吼！

當啷…

靈幽手中利刃掉在地上，面若死灰：「我做不到。」

林楓默默撿起神兵，目光看向靈瑤：「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族人，你們太善良了，面對凶殘敵人，拿什么去擋？」

「你們下不去手，敵人卻毫不猶豫對你們揮舞屠刀，用族人的生命去阻擋嗎？真想看到傳承無數年的靈羽族覆滅嗎？」

靈瑤垂下頭，沉默不語，眼中堅定目光被迷茫取代。

「差不多了。」

林楓大聲說道：「你們是大自然的寵兒，不應該接受鮮血的洗禮，讓我去當惡人，為你們遮風擋雨，我不在乎。」

目光真誠，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宛若一道道驚雷落在靈瑤心坎，落在靈羽族眾人心田，紛紛目光復雜，思緒翻騰。

「瑤兒，帶客人來聖殿。」

忽然，一道威嚴卻不失優雅的聲音在虛空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