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鍾恩柔殷切招呼虎妞，沏茶倒水，隨後識趣離開。

虎妞喝口茶，目光關切：「楓弟，傷勢怎么樣？」

「姐，你就放心吧。」林楓咧嘴一笑：「小傷，不礙事！」

「還小傷，體魄差點崩潰。」虎妞故意板著臉訓斥，緊接著綳不住笑了。

「姐，你笑起來真好看。」林楓臉皮厚，恬不知恥的溜須拍馬：「對了，感覺姐姐這次變化很大，恢復記憶了嗎？」

呃…

虎妞笑容一凝，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借助喝茶掩飾過去，說道：「恢復一些記憶，可惜無關緊要，還需要一點時間。」

「不急，慢慢來。」

林楓安慰幾句：「姐，聯盟里每天都有人渡劫，可以幫助你恢復記憶，既然回來了就不要走了，留下來吧。」

傻弟弟！

虎妞心中一痛，有些話想說，卻發現根本說不出口。

她搖搖頭，鄭重其事說道：「我不能留下來，還有重要事情沒完成，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你，順便和你道別。」

頓一頓，傷感道：「以後……也許很長時間無法相見。」

道別？

林楓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說道：「姐，出什么事情了？」

「你告訴我，不要把我當外人，更不要一個人去承擔，我可以幫你，不管上刀山還是下火海，義不容辭。」

聞言，虎妞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心痛的無法呼吸，淚水止不住流下來，暗道：「對不起，我真不能說啊。」

「姐，別哭啊。」

林楓懵了，謊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活剮了他！」

戾氣翻騰，煞氣滔天。

「沒人欺負我，不要瞎想。」虎妞哽咽道：「只是……即將和你分別，姐姐心疼，真的好疼好疼，我不想啊。」

林楓眼睛通紅：「姐，你有事瞞著我，沒拿我當弟弟。」

「不要說了。」

虎妞哭的稀里嘩啦：「求求你，不要說了，姐姐對不起你。」

說著，在林楓額頭親一下：「記住，姐姐永遠不會傷害你。」

「永遠都不會！」

嗖…

言罷，留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瞬間消失不見，眼中滿是不舍。

「為什么會這樣？」

林楓宛若傻了一樣，頹然坐在椅子上，心里亂亂的，耳畔依然回盪著虎妞的話語，一切發生的太快，措手不及。

驀然，心中一驚，想到什么。

難道虎姐恢復記憶了嗎？

最重要的是，很有可能是對立關系，否則解釋不通。

咦？

這時，鍾恩柔端著果盤進來，驚咦道：「楓哥，妞妞姐呢？」

「走了。」

林楓滿臉苦澀，一直擔憂的事情真的成為事實，卻有些接受不了。

鍾恩柔察覺出不對勁，沉默片刻道：「妞妞姐……再也不會回來了，是嗎？」

「也許吧。」

林楓苦笑：「恩柔，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和虎姐處於對立關系，必須有一方死去，你說，我該怎么辦？」

「這…」

鍾恩柔搖搖頭：「我不知道，反正不要做違心的事情，所料不差，你已經猜出她的身份，是嗎？」

「八九不離十！」

林楓點上一支煙，重重吐出一口煙霧，仰天長嘆：「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