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詭異一笑。

「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就看看是我的靈魂先撐爆，還是你本源耗盡，飛灰湮滅！」

林楓目光冷冽，悍然出擊，無雙飛舞，刀芒激射。

轟！

隨著一聲聲轟鳴響起，虎妞的分身紛紛炸裂，不堪一擊。

嗡…

然而，剛滅殺一波分身，又涌現一波，就像怎么殺都殺不光一樣，林楓悶頭狂殺，吸收海量本源。

噗…

虎妞不斷吐血，身體開始暗淡，但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呢喃道：「快要堅持不住了，楓弟，好好活下去。」

天道宮。

秋白仰望虛空，神色游移不定，之前陣法波動很小，現在波動越來越大，明顯天道處於下風。

她斜睨一眼癱軟在地，哭成淚人的尊上，顫聲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天道不是林楓的對手？」

尊上沉默不語

秋白怒火，也顧不得得罪尊上，大吼道：「你好歹是天道代言人，看看成什么樣子了。」

「到了現在，還有必要隱瞞嗎？就算是死，你也讓我死的明白啊，天道到底有希望獲勝嗎？」

已成定局，確實沒有必要隱瞞，尊上眼神空洞，聲音悲涼：「你說的沒錯，主上沒有希望獲勝。」

「天啊！！」

秋白臉色煞白，癱軟在地，帶著哭腔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把我坑死了。」

陣法中，經過林楓一頓狂殺，虎妞分身大量破滅，陣法強度銳減，他似乎想到什么，急忙停手。

在繼續殺下去，虎妞真要死了，在他看來，根本不像生死戰斗，更像是虎妞主動送死，成全自己？

「繼續啊。」虎妞看到林楓停手，出言嘲諷：「靈魂是不是撐不住了，你倒是吸啊，管夠！」

說著，一群分身攻上去。

轟！

林楓一動不動，任由漫天攻擊落在身上，毫發無損。

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虎妞的攻擊變得軟綿無力，根本不像不朽巔峰強者應有的實力，也就初入不朽的樣子。

以這種實力殺自己？

別逗了！

他顫聲道：「虎妞，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應該明白，憑借所謂的本源陣法，是無法打敗我的。」

虎妞目光慌亂，急忙說道：「自然是為了殺你，本尊的手段豈是你能輕易看破的，殺招還在後面。」

林楓動搖了，急於證實自己的猜測，陣法中的本源之力銳減，借助輪回珠差不多能找到虎妞。

他咬了咬牙，輪回之力灌注雙眼，兩道神光瞬間穿透重重隔絕神識的白霧，終於看到陣眼中的虎妞。

轟！

猶如晴天霹靂，讓他整個人都呆掉，神魂俱顫！

白發如雪，滿臉皺紋，肌膚就像風干的老樹皮一樣，遍布裂紋，整個人虛弱不堪，一陣風就能刮跑。

這是虎妞？

在他印象中，虎妞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放眼靈界無人能及。

但是如今的模樣，跟一個普通老太婆沒區別，行就將木。

若非氣息一樣，他真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怎么會這樣？

沒道理啊！

林楓目光閃爍，就算失去大量本源，以虎妞的實力來說，不至於如此，除非本源早就受到巨大消耗。

面對這樣的虎妞，他哪里還能下得去手，心痛如冰！

對了！

突然，他靈光乍現，想起混沌獸留給自己的玉石。

曾經叮囑過自己，必須在艱難無措的時候打開，現在就是自己最無措的時候啊，急忙拿出混沌獸的留言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