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秘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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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艷陽天,我呆坐在床上,望著手中一紙報告,一時萬緒紛來、無比閑愁。自那天『逃逸』未遂,霍宇軒表態之後,我便一心撲在自身的秘密上,如今三ri已過,我仍舊一籌莫展,不過手中的鑒定結果,讓我心頭稍覺寬慰。我是人,一個正常人,確切說,是一個正處發育期的女孩兒。可這太過正常的結論卻明顯不正常,我寧可身上發生種種端倪,讓我有依可尋,也不要身無蟄伏、無據查找。

一個男xingxing征十足的少年,一夜之間竟變成一個正常無比且漂亮到難以置信的女孩兒,任人都會匪夷所思、悚然驚栗的,而我竟在這令人抓狂的境遇中飛速適應了新生,這還其次,連ri來,我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不管清醒與否,只要躺下一閉眼,我的意識就被剝奪,龐大的漩渦將我吞噬,一陣天旋地轉後,我會強行進入一個奇幻的世界,那里有一團模糊的金se影子,只依稀辨別是個女xing,她伸著手,似要向我訴說什么,聲音飄渺虛無、空靈異域,我卻聽不懂,但那聲線我十分熟悉,因為與我如出一轍,我斷定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那團金se影子,而那個心形吊墜就是證明她確實存在的唯一證物。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點,我又一次將問題的矛頭指向胸前那條取摘不下的心形吊墜,似乎感受到我的注目,它古朴的光暈剎時綻出點點星光,向我傳遞著強烈的親切與依賴,我哭笑不得的將它攏在手心,柔聲道:「小家伙,討好我可沒用,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的主人,變成現在這樣,我也不知原由,你若真能感受我的心意,就請幫我個忙,為我指條明路,在我力所能及之內,我定會讓你和你的主人重聚,也讓我擺脫這愁煞人的束縛,好不好?」

話猶未畢,心形吊墜霎時發出更加絢爛的光彩,我心中一喜,靜靜等待著它的回應,一分鍾過去了,它很歡躍;五分鍾過去了,它對我很親昵;一刻鍾過去了,它歡躍加親昵的對我依賴更甚……

「呃……」我頭一栽,有種想撞牆的沖動,揉著發澀的雙眼,我輕嘆一聲,將它放回了原處,這小家伙確是很聰明,人多時,它安靜的與普通吊墜無異,獨處時,它燦爛的綻出璀璨光芒。可,你既知低調自保,怎就那么不懂人心呢……你可知那團金se影子才是你的主人,她不屬於這個世界,你也不屬於。我哀怨起身,整理著還散著葯味的張張紙片,那份鮮紅的處女鑒定,讓我頓時羞紅了臉。

一想到昨天下午那場瘋狂購物,我既心疼又刺激外加悔恨,當時莫名的就亂了心志,鬼使神差的逛商場,買衣服,一遍又一遍,我竟不知自己體力那般好,直到心滿意足歸來時,也不覺多累,倒是所買的各se女裝,讓我尷尬不已,那時的自己就像換了一個人,對衣理的獨到見解,現在想想都覺吃驚,自己何時懂得這些了,還是說受這具身體影響的緣故?總之,我犯了幾個嚴重的錯誤:一,我買了不該買的女裝,該買的生活用品一樣未購得。

二,用於上大學所需要的生活費用,也就是這個月的工資,被我一ri花去了大半,我從沒覺得自己這樣奢侈過。

三,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我迷失了自己,這讓我分外恐懼,我沒能找出身體的秘密,反而越陷越深、愈加沉淪,還有心形吊墜的反應,讓我懷疑在過些時ri,我是否還是自己,我的人格會不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抹除、消失!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我猛然驚覺,終於明白驚變後自己愈加恐懼的是什么!不是身體,是jing神、人格,這個未知的突變,那團金se影子想要取而代之……

我剎時心頭狂跳,慌亂的舉足無措,恐懼砭入骨髓、滲入身心,我感到一陣暈眩,仿佛天地都在旋轉,我渾身顫抖的厲害,全身發麻,從頭到腳一片冰涼,我尖叫著蹲下身,雙手緊緊抱住頭,凄厲地叫喊:「不!不!為什么!?為什么選我!?我不要消失,我不要!這太恐怖了,求求你殺了我!我不要被一點點蠶食,我不要眼睜睜看自己一點點消失在這個世界!這太殘忍了!太可怕了!呀——!」

就在我幾近崩潰邊緣,胸口突地金光大盛,混亂的神智剎時清醒過來,我雙手緊緊抓住吊墜,用力向下扯著:「就是你!就是你!!是你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是你想要害我!想要吞噬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就是死也不會屈服於你!!」我發瘋似的奮力撕扯著,殷紅的鮮血順著脖頸緩緩流下,猛然一陣強光輻照,我只覺腦子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月光澄澈,柳影婆娑,蟲鳴陣陣,偶有幾聲狗吠,襯得夜se越發靜謐。我擎著有些酸痛的頭起身,只覺心神安定了許多。蹣跚走至窗前,望著天幕皎潔的明月,我一時空明了凈,心形吊墜依舊散發著點點星光,和著月se,竟像是要奪取天地之jing華,我苦澀地摸著光潔如初的後頸,只剩幽幽嗟嘆。

為何一覺醒來,明知自己要被奪舍,竟無一點害怕呢?隱約中甚至還有一點安心,一點讓自己確信絕不會有危險的安心,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昏迷時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心中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失落與哀傷?為什么我總覺得像是發生了什么,而自己像失去了一段記憶……

清晨第一縷陽光打進屋子,我大大伸了個懶腰,起床梳洗,昨晚睡得很好,那奇怪的夢境沒有再度出現,難得輕松下來的我,吃罷早餐,挑了件寬大的中xing短衫,帶好墨鏡准備去上班。走在柳堤上,陽光熱烈的直晃眼,我心里莫名空當當的,想想昨晚發生的一切,猶如夢寐般不真切,又如實景般那么理所當然。

我發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這種匪夷所思之事,竟如家常便飯般信手拈來,甚至還有一點點乏味,當怪事已成習慣,想不適應都難,我輕松呼出口氣,拍拍臉打起jing神,不論如何,現在已沒了那種緊張的壓迫感、恐懼感,就順其自然吧。

這幾ri我依舊一副難民打扮,頭帶帽眼遮鏡,只是衣服稍微正常了些,胸上纏著三尺白綾。對外就稱自己得了沙眼,不宜見光,至於霍宇軒,且道自己心病未除,心結未解,他倒也沒說什么。說白了,我仍無法適應現在的自己,並非我浮誇,她太完美、太美麗了,若以真面目示人,難保不會引起『大動亂』,到時自己的麻煩肯定多的不勝枚舉,單是霍宇軒這關就過不去,所以在未克服這層障礙之前,我是不會拋頭露面的。

雖然我在餐廳的地位已特殊化,又臨近開學ri期,我本不打算在回去的,可前天一場消費讓我的經濟出現了嚴重的赤字財政,不得已只好厚著臉皮再去蹭點生活費,我並不打算將這事兒告訴霍宇軒,一來,他為我做的夠多,而我也有自己的原則,我已向他打了三份保證要du li打點起居;二來,我生活一向節儉,斷然被他獲悉現在的狀況,起疑是難免的,以他的jing明,我買女裝的事兒定會被他知曉,到時自己真就有口難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