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賭局(2 / 2)

「你……」貝拉簡直要抓狂。

我無奈睜開眼,又好氣有好笑:「別爭了,你們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二女齊齊道,「我們……」

「停!」我略顯頭疼的止了二位,對貝拉道:「你說不過她,那丫頭善於揣度人心,你只會被她氣。」又轉頭對珍綺妮莉絲道:「不要欺負貝拉,她是我姐姐。」

「我知道她是成心氣我……」貝拉低頭小聲兒道,「可她剛才說……」

「不是真的。」我淡淡道,「她只是一個愛幻想的小女孩兒。」

貝拉神情一松,珍綺妮莉絲不依,噘嘴道:「怎么不真?你明明跟我相處了那么久,我說的都屬實。」

我面無表情地道:「你們在爭什么?」

二女楞住,一個姐姐,一個妹妹,似乎……沒有什么好爭的。

「呵呵……」良久,貝拉忍不住先笑起來,珍綺妮莉絲也跟著笑,兩人抱著我,笑成了一團。

在旅館逗留了兩ri,奧格斯傷勢恢復七八。正如我料想,貝拉意在尋我,果然找上了暗黑教會。

不過暗黑教會對我這個假聖女並不買帳,奧格斯被打成重傷,貝拉飲過女神之淚,被掠之後成了進貢的祭品。

之前有件事讓我頗為在意,按這次行動的始末推斷,假面人對我的一舉一動似乎了若指掌。

不僅如此,從搶奪隱者之石,到闖古堡得玄鐵,再到救貝拉。我好象一直沒有擺脫過他。

他像一張無處不在的大網將我牢牢縛住,不論我走到哪,以何種方式獲得力量,都逃不出他的視線。

我很討厭那種被人擺布的感覺,可我知道,盡管不願承認,我確是在他的庇護下才走到今ri。

我始終有種認知,自己所行之路,假面人也曾走過。他以先知者的姿態,著力將迷茫的我引向與他等同的軌跡。自我接受那一刻,注定被其牽引。

我的直覺一向很准,他總給我一種淡淡的熟悉,很遙遠,猶如久被遺忘的記憶,頃刻間翻出。一種想抓又抓不住的感覺。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他不會害我,但也不會單純的助我。或許,對於這種帶有強烈目的xing的指引,使我內心深處感到惶恐。

那是對未知事物的本能反應,我無法觸碰,無法理解,惟有深深的無力。我曾試著去解讀,但我失敗了;我用我的方式抗拒,也失敗了。

我渴望擺脫他,所以,我表現的順從,做他心目中應有的模樣。直至他放松jing惕,我一擊便可掙破。

我是在賭博,要么,我被他ri漸同化;要么,我在他的安排下走出截然不同的路。人生,本就是一盤賭局。

我將所有籌碼壓在自己身上,來上一場改變命運的豪賭。他,會懂的。相信也樂意與我賭上一場。如果他同意,屆時,將摘掉假面……

貝拉、西達倫、奧格斯的加入,讓我原本想快速到達學院的計劃擱淺。幾人商議,臨時購置了一輛馬車。

我、貝拉、珍綺妮莉絲便坐到里,雷婭駕車,西達倫、奧格斯充當護衛。閑聊之余,我了解到,貝拉和珍綺妮莉絲早就相識。

同是身份高貴的公主,同是大陸一代名媛,又同在一所學府就學,兩女自然時常被人拿來相提並論。

正所謂惺惺相惜,美人識美人,兩人關系十分要好,再加上貝拉的姐姐安拉,這三朵金嬌走得最近。

聽聞我要去學院,貝拉舉雙手贊成,本來對安拉之事,貝拉就心存愧疚,正好借此機會,舒緩一下安拉的心情。

貝拉在一天天的行程中,變得猶為迫切。但這僅表現在夜晚,眾人熟睡時。她會一個人靜坐在車邊,眺望著月亮發呆。

時刻自修的我,便陪著她,無言,沉默。也許,本就無須多言。

兩女除了時不時糾纏我,還特別喜歡落羽。也難怪,落羽亮麗的毛皮,美麗的外表,確實很討女孩兒歡心。

馬車很大,足夠落羽匐在我身側,於是,落羽便成了第一匹在馬車上的馬。除去我,從不讓人近身的落羽,如今又多了兩人,貝拉和珍綺妮莉絲。

漸漸地,我才明白落羽對親近人的『評判』標准,只有純潔美麗的少女才會被它接納,這著實令我哭笑不得。

半月後,我們的馬車馳進了多尼亞王國國都珍貝拉。珍綺妮莉絲擔任起向導,興奮地為我們介紹王都的繁華。盡管她用的是政治術語,還有一些道聽途說而來的事。

每個人都是一臉喜se,不過這並不包括我。因為,在臨時領事館門前,我遇到一點小麻煩,一個我自己給自己找的麻煩,那對雙胞胎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