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碎虛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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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破碎虛空

凌雪雁的肚子已經微微顯懷。正在喊著兩個人。

莫聲谷與殷梨亭兩人飛來的奔跑過去,一邊跑一邊說道:「師嫂,我們這就過去了。」說話之間就沒有蹤影了。

紫霄宮里已經有五個人坐定,正是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俞岱岩,張翠山五人。殷梨亭與莫聲谷連忙打個招呼坐定,只聽宋遠橋說道:「翠山,師傅,今天能出關嗎?」

張翠山立即說道:「師傅,前幾日對我說的,已經大功搞成了。應該耽擱不了才是。」

張松溪也道:「大師兄,要不要去看看。」

宋遠橋淡定的說道:「不用,既然師傅不出關,定然是手頭的事情,沒有處理好,咱們還不要打擾的好,將飯菜送去後山就行了。」

「哈哈哈。」一陣笑聲從山後傳來,聲音轉瞬就來到了紫霄宮里面。來人的身法快極,讓人目不暇接,就好像他本來就站在這里。而不是從後山趕來。

來人正是張三豐。

張三豐一身紫色道袍,白須飄飄,仙風道骨。坐在主位上。張三豐剛剛坐下,他七個弟子,都已經站起來了,躬身道:「見過師尊。」

張三豐渾不在意,一揮衣袖道:「坐吧,都是咱們師徒,客氣什么。」

七人隨即坐下,張翠山問道:「師傅,不知道你閉關,有什么收獲啊?」

張三豐一摸胡子,笑道:「師傅這一次有大收獲。」

七個弟子都沉聲不語,聽張三豐說道:「江湖上人稱,北尊少林,南崇武當。咱們武當,說起來名聲挺大的,但是都是虛名。武功上的高下暫且不提,光從底蘊上就欠缺太多了。老道我在的時候,絕不懼他少林,但是老道我去了之後,恐不是少林對手。十幾年前與百損道人一戰,讓老道我吃了不小的虧。百損道人的玄冥神掌,至陰至寒。但絕非邪門武功,是正宗的道家武功一脈。老道我當時就想,我能不能從這玄冥神掌上反推出一門絕學出來。這十幾年來。老道我結合覺遠大師傳我的九陽功。與道門煉氣之法。終於創出一門絕學。我稱之為《純陽無極功》,有這一門武功,武當即便不能與少林並列,也差不了多少。」

張三豐這一段話,絕非無的放矢。雖然張三豐晚年有創出了太極拳。但是太極神功,在內功上還是以《純陽無極功》為底。這門功夫比起先天功,九陽神功也不差多少。

七個弟子紛紛稱頌。張三豐從懷里逃出一個臟乎乎的書卷,隨手丟給了宋遠橋,說道:「遠橋。你是大師兄,你先收起來。蓮舟,岱岩,的武功根底已經打好了,可修行。但是其他的弟子,還欠火候。」

宋遠橋說道:「是,謹遵師命。」

張三豐既然入席,自然就要開席。雖然張三豐一向在禮節上有所疏漏,不太再意,但是他幾個弟子,卻非如此。特別是宋遠橋,為人方正。雖然不能說多迂腐,但是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酒足飯飽,命人撤了一殘席。張三豐問眾位弟子道:「這十幾年,我一心撲在武功上,並沒有關注過你們,是我做師傅的懺愧啊。」

宋遠橋說道:「師傅,哪里的話。要不是師傅收留,我等哪里有今天。」

張三豐也沒有多說,正如張三豐所說,師徒之間,不用太多客氣,張三豐問道:「在明年有什么想法都說說。遠橋你先說。」

宋遠橋沉吟了一會說道:「師傅,現在咱們武當派在江湖上聲威甚隆,但是人丁過於單薄了,只有咱們幾人,難免有些人手不足。我在想招收一批外門弟子,擴充武當聲勢。只是傳武當外門弟子什么武功,還有思量一翻。」

張三豐道:「想法不錯。不過少林在江湖上聲威赫赫,是因為少林人多勢重,還是少林武功高強?」

宋遠橋哪里不明白張三豐這句話的意思,說道:「是少林武功高強,為天下一絕。」

張三豐繼續說道:「雖然少林武功高強,但也不是獨一無二的,在老道我看來,百損道人的武功,就不次於少林的諸多高手。而百損道人聲名狼藉,而少林卻聲威日隆。何也?就是少林能秉行正道。」

「遠橋,你要光大武當,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也知道人多勢重,不如武功高強,武功高強,不如以德服人。你招收弟子,我不攔著,但是我希望每一個武當弟子,不求武功多高,但都是正人君子。武當弟子,寧缺毋濫。」

宋遠橋說道:「弟子謹遵師命。」

說完宋遠橋,張三豐有問道俞蓮舟道:「蓮舟,你來說。」

俞蓮舟說道:「師傅說得是,我武當武功底蘊,比起少林相差太多了,在掌法,劍法,輕功,刀法,內功。上面我武當有一定建樹,可以說都是武林一絕。但是在其他兵器,暗器,擒拿方面都是空白。兵刃以刀劍為尊,其他的順其自然即可。暗器有失光明正大。不要也罷。但是擒拿方面卻是不是如此,我有意創出一門爪法,來補本門武功。」

張三豐笑道:「你有這個心意,我十分欣慰。不過創建武功欲速則不達。要耐著性子。而且我對你創作武功的過程更看重。你要有自己的體悟。蓮舟你的武功已經到了瓶頸了。接下來如何,為師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己體悟了。」

俞蓮舟說道:「是,師傅。我會仔細體悟。」

張三豐又問道:「岱岩,你說說吧。」

俞岱岩說道:「弟子武功以到了瓶頸,弟子願行走江湖,大漲我武當名聲。」

張三豐嘆了一口氣說道:「苦了你了。」

莫聲谷心中有些不明白,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因果,只好悶在心里。

張三豐看著張松溪說道:「松溪,你是幾個弟子里面最足智多謀的。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張松溪說道:「弟子也有一個想法,正要向師傅稟告。」

張三豐說道:「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張松溪說道:「我行走江湖,各地都有少道觀,想掛在武當門下。我思量這一間事情對武當大有好處,我覺得應該答應下來。但聽剛剛師傅對大師兄說的話,心中有些猶豫不決。」

張三豐說道:「先說說,你的想法。」

張松溪說道:「少林弟子遍布天下,各地都有落腳之處。而武當未免有些勢單力薄。而且自南北全真衰落以後,我道門一脈在武林上打不如佛門。各地道觀早就想有一個靠山來對抗佛門。與我武當正好一拍即合。可是將這些道觀都收歸武當門下的話。這些道觀里面固然有清修之士,但是也不會沒有敗類。恐怕會累及武當名聲。所以我有些猶豫不決。思量不定。」

張三豐笑的說道:「同是道門一脈,同氣連枝,談什么投靠武當。實在是太過了。」

莫聲谷聽了這一句話,心中不斷的狂閃,姜還是老的辣。

張松溪的想法不過為武當廣謀羽翼。而張三豐的一句話,就是想將武當推到道門領袖的位置上。這就大為不同。

如張松溪所言,本質上還是武當派在各地吞並道觀,搶地盤。而如張三豐所言,就無私的幫助各地的道觀。這些道觀都是一脈傳承。收入武當門下,還擔心有二心,但如張三豐所言同氣連枝。武當實力最強自然就是盟主地位,武當庇護各個道觀,各個道觀擁護武當派,這種情況要比單純的吞並要厲害的多。

莫聲谷能想到,張松溪也能想到。只見張松溪的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

張三豐知道張松溪明白了自己要說的意思。說道:「這一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張松溪說道:「是,弟子定然不負師命。」

張翠山說道:「師傅該我說了。」

張三豐莞爾一笑道:「你說。」

張翠山說道:「我要學好武功,好下山去行俠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