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全真遺脈(2 / 2)

莫聲谷的真氣又消散了許多,不過莫聲谷也漸漸的品出了一些苗頭。他的真氣雖然在一場惡戰之後消散了許多,但是並不是莫聲谷的戰斗力就降低,反而略有精進。莫聲谷的真氣就好像是一個鐵胚,而昨日的一場惡戰就好像是捶打。一場場的打下來,反而將莫聲谷的真氣捶打的愈發精純了。

莫聲谷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卻知道這一件是好非壞。也就不再去管了。

莫聲谷起身想走,忽然不知道怎么了又停了下來。

莫聲谷所在的山洞,又深又長,不見其盡頭。而莫聲谷只不過是在洞口休息了一夜。昨日天晚,看不清楚,此時再開,分明在這里看到一些人留下的痕跡。

石壁之上有一道道劍痕,還有人有重手法打出的痕跡。雖然風吹日曬很多地方都模糊了,但是莫聲谷還呢過看的出來,在這里留下痕跡的是兩個大高手,即便是自己也不是其中一人的對手。

莫聲谷走進山洞,因山洞面向東方,此時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陽光投射了進來,山洞里面稍稍有些光線,再加上莫聲谷的內功有成,能看的清楚。

一路上打斗的痕跡不斷。莫聲谷還看見一柄斷劍,是一柄劍的上半截,此時只能說是一塊鐵片了,不過即便如此這柄劍的劍刃依然很鋒利。是一柄好劍。

莫聲谷終於走到了山洞的今天,看見有兩個石堆,一個石堆比較整齊,另一個卻好像是山石傾倒,很不規則。

一個木盒在一個石堆前擺著。

莫聲谷心中已經有所預測了。

莫聲谷上前拿起那個木盒,木盒扣著很嚴,就好像一個整體,莫聲谷用勁一拉,才拉開來。只見木盒里面有一塊袈裟。與莫聲谷看見宗咯巴的袈裟的樣式一樣。上面有人用血寫著幾個字。「李志昌絕筆」。

莫聲谷看了下去。

「大都之役,本教大敗虧輸,男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教從此煙消雲散。然自重陽祖師傳道山東始,百年道統一朝斷絕,此恨不共戴天。某本以為習得先天功,就可以誅盡大雪山之人,然葛麻巴尊亦為人傑,與我轉戰千里,在此地以一招之差死於某手。然我傷勢亦重,已不得活。某死不足惜,然重陽祖師的道統絕於今日乎?後世之人能見此書,足見有緣,某將全真教統留於此地,後世之人不必拜我為師,只需將將本門武功發揚光大,自立宗門,使重陽祖師教統有傳,大快我心。全真李志昌絕筆。」

莫聲谷一番這一塊袈裟上面除卻這絕筆之外,還有先天功,金關鎖玉訣等等全真武功,一整塊袈裟慢慢的寫滿文字。暗紅的血書在袈裟並不是很好辨認的,但是莫聲谷一眼看過去就挪不開眼睛了。

好一會,莫聲谷狠狠的一跺腳將袈裟收在身上。雖然莫聲谷很想看下去。但是莫聲谷知道身後有宗咯巴追趕,豈能再次耽誤很久。不過讓一個愛武之人,有秘籍不能看,有武功不能練確實讓莫聲谷滿心的不舒服。

輕重緩急,莫聲谷還是知道。

莫聲谷再看兩個石堆,心中有所推測,想道:「這位李志昌前輩與死在這里的葛麻巴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即便是楊逍之輩。恐怕也不是對手,卻悄無聲息的死於此地,世間恐怕還不知道有這樣一個高手存在,佛家有雲,成,住,壞,空。人生果如此否?」

又想道:「我來此地,大雪山的人一見面就動手,肯定是將我當成了全真遺脈,卻是我的一身道袍給我帶來了麻煩,我承擔了全真遺脈的因果,這全真遺脈的武功就送上門來,世事離奇真是比小說還好看。」

莫聲谷壓下心中的感嘆,來到李志昌墓前跪倒,扣頭默默的祝禱道:「李前輩,我是武當弟子,不能另立門戶讓你失望了。但是我會將此事稟明師傅,讓師傅決斷,再不濟,也可以在武當之中傳下這一脈,不負前輩所托便是了。」

莫聲谷出了山洞,尋一些大石頭,將整個洞口給掩埋掉,不欲有人來打擾李志昌清凈。做完這些事情,已經是將近中午了。莫聲谷又向北行。

莫聲谷雖然初出江湖,但是出門之前,張三豐也有所告誡,對隱藏自己蹤跡的手段雖然不是多精通,但是絕非不知道。莫聲谷一邊前行,一邊做些布置。卻不知道這能不能誤導了宗咯巴。

一路上地勢越來越高,漸漸的有了雪跡了。莫聲谷心中知道這已經到了雪線附近了,莫聲谷一眼望去前面雪山重重。

但是莫聲谷卻不會回頭。

這幾日雖然沒有見宗咯巴的身影,但莫聲谷確信宗咯巴就在後面跟著,這是一個武者的直覺,返回與宗咯巴一戰,勝算很小,而且莫聲谷已經迷失道路,這方圓數百里都無人區,只好一心向北走,總會見到人煙的。

莫聲谷一路上慢慢的研究全真武功,但是全真內功一脈博大精深,與道家牽扯甚深,而且里面多用道家假語,莫聲谷自認為學識不淺,卻也得一個字一個字的推敲,還不能保證全對。只好先看武功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