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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男在後面推了推神色同樣呆愣的慕容殤，礙於易北寒的面子，沒敢催促他們時間緊蹙，有話快說，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慕容殤向前趔趄了一下身子，才算站穩，看著夏言，眼眶一熱，頓時老淚縱橫，顫抖著輕叫了一聲。

「小言！」

心里築起的防備，對他拋棄媽媽的恨，瞬間被瓦解，夏言哽咽著，撲進他懷中，抱住他，嗚咽著嗓音，喊他。

「爸爸，爸爸，爸爸……」

二十多年來，她也終於可以喊聲爸爸了。

「小言！~」

夏言趴在他肩頭上哭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直起身，看著慕容殤淚流滿面的臉頰，用手指輕輕給他擦拭。

「爸爸，你在這里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握住他帶著冰涼鐐銬的雙手，看著那雙皮膚黝黑又粗糙，而且滿是繭子的雙手，夏言的眼淚再次模糊了視線。

滴滴滾燙的淚珠低落在慕容殤的手心，慕容殤心痛不已地反握住女兒的手，聲色沉痛地說。

「小言，不要哭！爸爸所受的苦跟你們母女兩比起來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說罷，又是長長的嘆息。

「爸爸，伯伯已經在想辦法救你出獄了，所以你一定要耐心等下去……」

她已經失去了媽媽，現在爸爸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她現在覺得，什么也沒有他好好活著重要。

「嗯！」

慕容殤淚眼模糊，重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