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烈看著她眉毛擰成一團,撅著嘴,模樣不禁傳遞不出來憤怒,反而給人一種很可愛的感覺,眯了眯眼,學著她的口頭禪,「哪有?」
看他嬉皮笑臉,夏言真心怒了,彎腰從茶幾上抓起一塊蛋糕——
甩在他胸口。
興許是看著不夠解恨。
夏言又用手掌在上面狠狠搓揉了一下……
畫面可想而知。沈濯烈的整個胸口就像是被人抹了一層白灰。
但即便是這樣,沈濯烈還是沒有怒,神色淡淡地揚了揚嘴角,動手tuo掉了外套,順便不忘瞟了一眼瞪著他的女人,逗趣道:「你是不是在含蓄地暗示我tuo衣服……」
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夏言瞬時又抓起一塊蛋糕,直接捂在他臉上,忿忿道:「這又是在暗示你什么?……把臉撕下來!」
沈濯烈還是沒怒,用手指輕輕擦掉臉上的蛋糕,看著夏言劍眉一挑,「不,你這次是在暗示我應該去洗個澡!」
夏言崩潰了……
沈濯烈把夏言摁坐在沙發上,從剛才脫下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病危通知書塞到她手中,「你先看著,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在回答你的問題。」
夏言看了一眼朝浴室走去的沈濯烈,狐疑地把單子展平,當她的視線觸及到白紙標題上醒目的黑字時——
身體瞬時僵住——
下面還寫了什么,夏言已經看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