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寒旋即拿起打火機又點了一根煙，像是在抽大煙似的，凶狠地抽了幾口，沉著嗓音問道：「你這里有沒有讓人失憶的葯？」

雲兒知道他這樣問的目的，爽快回答，「沒有選擇性失憶這種葯。」

「那就全部忘掉！」易北寒毫不猶豫地說。

雲兒看著他，「把以前的記憶統統忘掉，先生你就變成傻瓜了！」

易北寒攤手，「行，給我！」變成傻瓜就變成傻瓜，至少心里上不會像現在這般備受煎熬。

她才不舍得讓你變成一個大傻瓜，雲兒撇嘴，「沒有。」

易北寒覺得自己被耍了，白了她一眼，走出書房。

「先生，你去哪？」雲兒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易北寒蹬蹬下樓往外走，樓下的易美鳳趕緊上前攔截，「寒，你去哪？」

易北寒看著母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明明想笑，卻給人比哭還凄涼的感覺，「媽，對不起，我都這么大了，還讓你操心。我想出去走走，一會兒回來。」

看他臉上分明寫著，『我很難受』四個大字，易美鳳哪能不擔心？

看著他憔悴不堪的模樣，易美鳳心里也跟著難受極了，抓著他的胳膊，用祈求的語氣說，「寒，別再折磨自己的身體了。」

易北寒掩飾住落寞，干笑兩聲，「媽，我知道了。別擔心了。我還不至於蠢到為了一個女人去干傻事。」

你為她干的傻事還少嗎？

易美鳳心痛地放手，目光焦灼地看著他，叮囑，「晚飯之前一定要回來！」

易北寒扯扯嘴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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