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秒，易北寒才終於轉過身來。

他劍眉擰蹙，原本眼底的怒火已經變成濃濃的殺氣，夏言聽見他的拳頭握的咯吱響，她不知道是後退還是上去抱住他。

這一瞬間，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六年前他也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充滿了仇恨，厭惡，不耐煩。

「易北寒……你……冷靜一點。」她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看著這個男人消瘦的身軀和憔悴的樣子，一時間只覺得難過的厲害。

她的易北寒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慢慢地走過去，雙手環住易北寒的腰，臉頰貼到他的胸前，任憑眼淚淹沒自己……

「易北寒，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你快點想起我……我痛苦的快受不了了，我好想你……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跟你任性了。」

夏言抽氣著，淚水模糊了雙眼。

「易北寒，你趕快好起來好不好？只要你好起來，我什么都聽你的。」

易北寒！

我求你！

快點醒來，只要你醒來……

易北寒原本劇烈起伏的胸膛，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夏言哭了很久，直到眼淚風干，才終於停下來。

慶幸的是，易北寒並沒有推開她。

她緊緊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輕吻住易北寒冰冷的掌心，在一片酸澀的淚水中喑啞出聲，「寒，沒有你，我過得生不如死……」

過了許久，夏言才終於回過神來。

剛抬起頭，卻看見一道熟悉的目光印入她的瞳孔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