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的死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在場的人都有看見。」

「哦？是嗎？可是在場的人，都一口咬定，是你惡意將白夫人推下樓梯的呢……」易美鳳站起來，在漆黑的屋子里慢走幾步，發出輕嗤聲。

夏言拳頭握緊，沒有答話。

如果這一切從一開始都是一場設計好的陰謀，那她確實無從狡辯。

易美鳳重新坐下來，盯著夏言。

「你跟了寒這么久，應該清楚他的性格吧？他跟你在一起，有的只會是麻煩和禍患，寒已經有兩次差點為你丟了性命，只要跟你在一起一天，他就不會有一分鍾是安生的，所以你離開，對他，對我們一家才是最好的。」

「我已經離開了寒兩次，不會再有第三次了，只要有他這個人在世上，我就走不了的，他時刻在牽絆著我的心，我的心已經和他交融在一起了，就是為了讓他幸福，所以我才更加不會離開他。」

易美鳳眼神驟冷，斜睨了她一眼，「你覺得讓他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對他來說不痛苦嗎？只要你在一天，他就會為難痛苦一天。」

夏言心里一凸，咬住下唇，轉過身，不再回答。

片刻之後，易美鳳的手機忽然響起。

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易美鳳頓時如遭重擊。

那個號碼，就算刪了二十幾年，都不曾忘記。

「美鳳，放過那個女孩吧，也放過我們的兒子吧。」

「楚域，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寒是我一個人的兒子！！」

「從小就沒有給過他父愛，是我的不對，我們上一代人做錯的事，為什么要讓兒子也跟著不幸？我們已經老了，孩子們的路讓他們自己走吧。」

「你憑什么讓我放下這一切？」

看著情緒越來越崩潰的易美鳳，夏言一陣疑惑。

「我當年……其實是愛過你的，若非你出去找慕容殤，我又怎么會狠心趕你出去，如果你覺得不能解氣，我願意親自向你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