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戢岩回頭睨了她一眼，轉而問小墨月，「小月，你今晚想跟爸爸睡還是跟媽媽睡？」

小墨月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我想跟爸爸媽媽一起睡。」

楚微微嘴角一抽，這么懂事的話，恐怕只有這個小腦袋瓜才能想得到的吧？

「寶貝，今晚你只能選一個。」

小墨月嶄亮無邪的眸光中帶著一絲疑惑，她吧小腦袋偏到一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為什么呢？爸爸媽媽以前不都是睡在一起的嗎？」

車廂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楚微微也想過直接一點告訴女兒真相，可隨即又想到，她還這么小，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事。

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嘟起，小墨月認真地看和楚微微。

「為什么我覺得爸爸和媽媽不像以前一樣了，以前爸爸疼爸爸比疼小月還要厲害，可是今天晚上我都沒有聽到爸爸和媽媽說過話。」

楚微微心尖又是一陣狠狠的刺痛，咬了咬唇，急忙把頭轉向窗外，用手拭去眼角的潮濕。

見媽媽神色異常，小墨月急忙拉住楚微微的手，乖巧懂事地回答，「媽媽你不要難過，小月什么都不說了，可是小月真的是想跟爸爸媽媽都在一起，小月這些日子好想爸爸媽媽……」

看著懷中懂事貼心的女兒，楚微微心里就算在難過，也不能再表現出來。

她欣慰地勾了勾唇角，輕輕地摸著她的頭，「小月，不管以後發生了什么事，你都要記住，爸爸和媽媽都很愛你，你是媽媽最愛的人。」

媽媽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和一份完整的愛，是媽媽的錯。

可等你長大後，一定會明白媽媽的苦衷。

楚微微和小墨月的一舉一動落在墨戢岩眼里，他咂了一下嘴，似在冥想，語氣頗淡，「到家了。」

楚微微抬眼看去，卻見車子已經駛到了小區外面，他並未將車子開進去，只是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