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歌口中的她,是指真的謝安瑩。
李承霆搖搖頭道:「她被換了身份,卻從沒對外人說起過。我不敢告訴她我已經知曉此事,怕她多想……她應該還不知道。」
閑歌上下打量著李承霆,露出謝好奇的神色:「怕她多想?你在意她?」
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總算是在一大堆壞消息之中,還有一個好消息。
從前每提到這樁婚事,就跟要了李承霆的命一樣。以至於他和陛下私下都准備在大婚前將李承霆捆了,以防止他臨時落跑。
現在這么看來,姻緣果然是其妙的東西。
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哪顆心里該裝著哪個人,這是冥冥之中早已定下,誰也調換不了。
李承霆點頭道:「不錯,我在意她。」
閑歌雙手一合,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既然她不知道,就別讓她知道了,省得驚動了誰。你只管跟她好好相處,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我保管讓兩她們人歸原主!」
這正是李承霆求之不得的結果。
他與閑歌又商議了一番,這才帶著自己的布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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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謝安瑩已經有些坐立難安了,她讓劉嬤嬤派了個相熟的仆役,專門去皇宮門口等著,一旦李承霆出來就立刻回府稟報。
可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回來,謝安瑩自然越發著急。
直又等了半個多時辰,那人終於回來回報,說是李承霆自皇宮出來就直接回府了。
既沒有繼續搜查全城,也沒有像早上一樣跑來平陽侯府找麻煩。一切都像沒有發生一樣。
而且據說李承霆去的時候是滿臉急躁的怒容,回來之後卻滿臉輕松。
謝安瑩搖搖頭,不知道他的消息時,她心中不穩。現在知道了,她心中還是不穩,又難免想要猜測他為何不生氣也不尋人了。
這幾日雖說是折騰他,但何嘗不也是作繭自縛呢?
謝安瑩覺得再這樣憂思過度下去,她的裝病就要變成真病了。
她披了一件暖和的鼠灰氅,朝里屋床上走去,她要好好歇上一覺,明天一早就帶紅提去見李承霆,更他坦白柳斌一事。
紅提和劉婆子見她困乏,趕緊壓低的討論的聲音。
見謝安瑩睡下,紅提走進去將那件鼠灰氅拿出來掛好,小聲嘟囔道:「姑娘自從寺里回來,就越發莫名怕冷。現在雖然入秋,但離穿鼠氅的時節可還早著呢……」
劉婆子隨著她一道出去,兩人從外頭將門掩上。
「會不會是沖撞了什么?」劉婆子小聲問道。
寺中雖然潔凈,但山里卻少不得有些花鬼樹精,謝安瑩從山中回來又去給靜王妃瞧病,說是沖撞鬼神,也還真有可能。
紅提歪著頭想了想,她沒有劉婆子那樣信這些鬼神之說,但前兩日姑娘的手剛占了血,是該借此請人來驅散一番。
他們兩人就這樣商一邊量著,一邊往旁邊的屋子里說話去了。
謝安瑩的醫術擺在那里,要說謝安瑩真生病了,這簡直比鬼神之說還不可思議。
只是兩人就這樣離去,包括已經睡著的謝安瑩,她們三人誰也沒有發現謝安瑩的脈息忽然發生了一陣不正常的震顫,但很快又平復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