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一想到小郡王都如此可怕,那大名鼎鼎的肅王爺——他以後的親家公……
平陽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平陽侯在外面還能崩著,到了自己親娘面前實在沒心情裝淡然了,他苦著臉道:「娘親有所不知,今日一事,固然是安珍有錯,可李承霆當著兒子的面上嘲笑安珍的教養,這以後……」
這以後還不得指著兒子的鼻子罵?
不是罵,說不定是動手打!
老夫人見他臉色發白,趕緊阻止了他的胡思亂想。
「你也別多想,外頭都傳聞說李承霆是個鐵血的,想來他的心思並不難摸。以後知道了他的喜好,別逆著他也就是了。」
見平陽侯仍舊是一臉喪氣樣兒,老夫人只得繼續安慰他道:「他今日明說了是為公事而來,明日你去衙門時逢人就誇他公私分明,表現得高興一點,這樣一來,你長輩的臉面也就保住了。」
一萬句安慰都不如這一句來的管用。
平陽侯得了老夫人的指點,再想象著那個場景仔細琢磨琢磨,立刻高興起來。
「多謝母親指點,李承霆畢竟是兒子晚輩,兒子無需跟他計較,反而是他越有本事,兒子臉上越有光。」
老夫人對平陽侯的轉變也是佩服,見他沒有別的事情,便揮手讓他回去早早歇著了。
平陽侯走後,老夫人這才皺起眉頭,仔細地琢磨起今日的事情來。
李承霆雖是將門之後,但絕對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
單有勇武的人,別說難在戰場取勝,就連在王府里恐怕都站不住腳。
肅王已經是一個異姓王爺了,這在皇家本就是頂天的恩寵,李承霆十八歲憑著自己的本事又封郡王,這便是把天都捅破了的本事!
要說他莽撞,老夫人第一個不信。
既然他不莽撞,便不會不知人情世故,也不該在今日把事情弄的這么難看,只不過是找謝安珍問話,怎么問不是問?
非要當著當庭廣眾之下,將侯府顏面盡掃,這才算問話?
老夫人心中隱隱擔憂,她招過黛紋來,嘆了口氣道:「我這心中不踏實,怎么覺得小郡王像是對咱們侯府有氣呢?」
他脾氣壞不要緊,就像自己說的,大不了以後都依著他,順著他的脾氣就使了。
但怕就怕他真是跟侯府置氣,那可就難辦了!
黛紋上前給老夫人捏著肩膀,聲音沒什么起伏道:「大姑娘說您要少操心些,您又忘了。」
黛紋的聲音總是這樣平靜,讓人聽著莫名心安。
老夫人點點頭道:「唉,我真是羨慕你,也羨慕謝安瑩。你們兩個要是放在一處,天崩地裂都不眨眼的樣子,也不知道要有多好笑。」
老夫人說著好笑二字,卻仍舊笑不出來。
平陽侯府沒有什么地方得罪小郡王的,要是能讓他置氣的,恐怕就只有那一件事!
可那件事一旦被他知道,他會只像今日這樣擺擺臉子就算了?
實在是讓人想不通……(未完待續)